2021-02-01 08:05:04uni2019

又藍時

「丹利爾的爸爸媽媽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可以對自己的孩子最出那種事情的父母。」辯方律師在庭審上說。連法官都認為丹利爾父母所做的是無心之過,「這是一件悲劇,沒有人會希望它的發生和帶來的遺憾。他們也因為這樣而嘗盡了一生難以磨滅的傷痛...」

媽的!這不是對每一個還相信公義的人一個極大的侮辱?沒有邪惡,沒有對與錯,有的只是意外。一宗誰也不願意發生的「意外」而已。

他倆比第一輛接報的巡警抵達的來的早。應該是第一個打求救電話的女人還是難掩驚嚇的站在丹利爾家的門前。她還是沒法說話,也沒法給他倆帶路,她只是瞪大著雙眼看了他倆一眼,然後又轉身對著丹利爾家的門口發出陣陣的哀嚎。他的拍檔走向她企圖讓她安靜下來或安慰一下眼前這個極度受驚的女人。「女士,慢慢來,我們是警探。請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身後又繼續傳來了語無倫次的尖鳴。

他忘記了所有的章程循序。拔出手槍,他慢慢的走往屋裡。「小心!」他對緊跟在身後,拍檔的叮囑置若罔聞。

踏進這棟木造平房的時候,面對他的是三隻帶斑點的小狗。撲面而來的是充斥著整間屋子的動物排泄物氣味。咖啡檯,廚房的地上是乾枯了的咖啡還有廉價酒精的味道。在弄明白他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情況下,他小心的在不碰到其他傢俱器皿下繼續往屋裡走著,他的拍檔這時也攜槍在手的在後方迅速的打量著他們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的情況。

昏暗的走道上,他在一扇半掩的門前靜靜的看著。他的拍檔無聲的在他身邊移到門旁。不通風的走道上,動物惡臭的氣味填滿了他倆的嗅覺,依賴微張的嘴進行呼吸,他倆交換了一個準備的眼神。

雙手攜槍,倚門一邊的拍檔用槍嘴把門往裏輕輕的抵開。門鉸發出絲絲摩擦的往後打開,他和拍檔隨之閃在門外兩旁。拍檔閃頭往裏看了看,攜著槍,拍檔進了去。

一間應該是睡房的房間。雙人床上的床單隨處都是乾枯的經血和已呈黃色的精液夾雜著尿液的斑痕。兩個枕頭上也是泛灰帶黃的痕跡。對於有否違反衛生條例的準則來說,這已不算是最壞的情況。這裡起碼地上沒有酒瓶或窗門上的玻璃碎片,沒有打開了的油漆罐,沒有其他危險的藥品或是易燃液體。

趕來的時候他倆通過調度中心提醒,第一抵達的要留心這可能是跟刀傷的呼救。但誰被割了?如果是,又在哪?



(悄悄話) 2021-02-02 21:0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