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16 14:24:49uni2019

又藍時

星警探:你認為又是什麼讓聖嘉力跟羅德扯上關係的?

魏利亞:真的不知道,我也在想為什麼。以他的財力,各種合法非法類型在全球發行的成人電影他都可以在初版的時候就可以據為己有,更何況如果他真的對人獸片情有獨鍾?我敢保證他家就有一間專為他這種癖好所開設的電影收藏廳。但話又說回來了,他那麼有錢,我想他不是故意要拍攝那種電影去牟取私利的...除非...除非他是被羅德抓到了什麼痛腳而被羅德勒索。

馬森和星警探發現如果這個魏利亞是警察,他們會很窩囊。

星警探:勒索?

魏利亞:我也是猜的啦...

馬森:繼續猜。

魏利亞(緊張又帶沾沾自喜):是這樣的吧,他們財雄勢大的大班整天不是看看幾份劇本,聽聽經理人介紹的後進演員或歌手的試鏡錄音,然後把自己當作演戲的天神下凡救世的給幾個半紅不白的傢伙簽個約然後就是喝酒濫用藥物去麻醉自己。我不是說聖先生會做那種不道德又對健康不好的事,我只是打個比喻...嘿,以下的可不可以不錄音?

馬森:你先把話說完。

魏利亞(臉有難色但自知命懸一線):大意就是有一天他在隔壁看著試鏡然後忍不住也加入試鏡上演真人秀插一腿。

星警探和馬森都為這個推敲暗自竊喜喝采。喝采的是此人腦筋靈活,竊喜的是這可是個與案件有關的突破盲點。但兩人當然不可以在此人前丟了威風,所以連最基本以視肯定對方想法的挑眉也沒有的繼續木口木面,一副撲克牌嘴臉的無動於衷。

魏利亞:你們別不相信。我幹了這行這麼久我就目睹過有幾個大班中的大班看著肉池裡的嫩綠粉紅的各種互動而臨時加入肉搏混戰好讓鏡頭把自己的威風八面拍下以作以後互相切磋之用。說不定羅德用他的隱藏鏡頭拍了其中幾個精彩照片問聖先生照片的焦點角度看上去是不是有點這個哪個。

馬森:心思蠻細膩。應該花了很多時間去處理這些念頭。

魏利亞(聽到可算是鼓勵的話更來勁):當然!我是無時無刻都在考慮著這個問題!連帶我的溜冰技巧都因而失色不少!如果不是的話昨晚那個變態綁匪根本就沒有撞倒我的機會!對!根本沒有!

星警探:以你的猜測,誰會是警告你退出的人?

魏利亞:這我就沒頭緒了。但有一點我是肯定的,對方不是那個在藍寶石為羅德傳話的老頭。

馬森:你肯定?

魏利亞:肯定不是他,我跟他說過幾次話,他的語氣我可以判斷。給電話我的人聽來年紀跟你差不多。

星警探看著馬森。

馬森:別又把跟案件無關的事情插進去。差不多是差多少?

魏利亞:聽來不像個上了年紀的人。

星警探:羅德怎麼看?

魏利亞: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還是認為我是在為我自己打退堂鼓的找借口。

星警探:我們換個話題。魏先生,你每次去環麗哪拍攝都是羅德接送的嗎?

魏利亞(想了想):每次都是。只有一次他說他當晚有點事情走不開,他為我要了計程車。

星警探:是不是那個金髮皮膚細嫩的女人出現的當晚?

魏利亞:不是,她是第一天就出現的。我想是另外一天。

馬森:你認為計程車有被跟蹤的機會嗎?

魏利亞:我怎麼知道?那些判斷跟蹤的事情只會在電影裏發生吧?

星警探: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公寓的信箱上有你的名字。

魏利亞:對。很嚴重嗎?

星警探:你的電話號碼可以在電話簿上找到嗎?還是你選擇了不登錄?

魏利亞:我沒有多餘的錢去付不登錄的費用。反正也沒有太多的人會給電話我...但我一定有翻身的一天...

星警探:跟你示警取消前往墨西哥的人聽來年紀有多大?

魏利亞:你是說有多年輕?我不知道。你們跟那個在藍寶石接聽電話的人說過話吧?那就是上年紀的聲音。讓我想想,那聲音不像老年人說話的時候應有的低沈。

馬森:你是說更像男高音?

魏利亞:他可沒有唱歌,所以我說不上來。





線索在魏利亞的一句「所以我說不上來」後就像本來以為抓住了飄著的風箏下的細線忽然又斷了線。在黑影幢幢的黑夜裏,星警探忽然把心情跟他聽過的一首歌曲裡的詞來了個同病相憐。

「阿頭,幹了吧!」星警探和馬森身後傳來另八條黑影裏鼬鼠的低語。

聽完了魏利亞的口供錄音後星警探走出隊長胡萊的辦公室。組裡的每個人有的在打盹,有的在翻隔夜報紙,有的在添加著濃黑的咖啡。但就算辦公室裡的空氣是如何充斥著咖啡的氣味,有一樣卻是逃不過老練幹探的鼻子;剛為槍械上滿保養潤滑油後擦了又擦的氣味。帶把的都是這樣,自律性極高的一群。善待會保護你的人或事物,你就有了再多活一天的機會。星警探可以感到自己腰間的制式絕不卡彈的探員左輪手槍好像通靈似的在聽其他好友在互相打著招呼。嘿,你主家鼬大人對你不錯吧?還好,你家的森老大不也是一樣嗎?我家主人最近喝少了,以前我還怕他吞了我。喂,你們都怎麼了?別忘了我家的手大人最愛用一彈二十鉛珠的威力彈,唉,好久沒有目標獵物來陪玩了。

等各人看到星警探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都一時停下了手裡的一切。靜靜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椅旁,慢慢的把捲起的襯衫袖子扣上鈕扣,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就要穿上。「這個!」一件防彈背心飛離雪貂的手臂橫過辦公室的上空準確落進星警探的萁張五指。各人同時也熟練快速的穿上要穿的,攜上要攜的,沒有多餘的聲音和動作。那些只有在電影裡為營造氣氛而出現的誇張檢查槍械,比如把左輪手槍的裝彈輪誇張的以單手甩開然後又猛力甩上的簡直就是外行教壞細路仔。要貽笑大方?請便,但不是現在。

一行默默八人走在通往警局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梯間走道上。沒有裝備碰撞的聲響,有的只是衣褲的摩擦,還有就是警用機動軟底便靴偶爾擦在光可鑒人的走道地板上發出的輕微擦碰聲。隨著六聲車門關上的迴響,三輛漆黑如夜的便衣車輛在通往出口的迴旋停車場車道上穩穩的往上疾駛。輪胎發出著刺耳的聲響,車裡的各人有的帶上只露出雙眼的黑色面罩,有的細聽著其他巡邏警員的對話動態。

「star to forest。」

「sky is clear。may the force be with y‘all。Good Luck。」北區一把熟悉的聲音在各人的手機裏同步傳來。

今晚的環麗山,呈真空地帶,予取予求。車裡的黑影們笑了。穩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