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無聲雨無痕(BL慎入)9---監獄不是招待所
扯著倏末的頭髮,蕭索有一瞬間的恍神。
那年的虎口關,大凜王朝最北最西的關口,他冒著終年冰封雪埋的惡劣環境鎮守在那裏,而霍行,就被關在關外饕餮族人的領地裡。
大凜王朝先皇子嗣單薄,一共只得四個皇子,霍行從小身體不好,是最不受寵的,在饕餮族坐大要求互派質子時,先皇便想到了他。
霍行的三個哥哥們一個病死,剩下兩位龍爭虎鬥的結果,落敗的那個自殺,剩下的那位雖然大權在握,卻也怕他唯一的兄弟會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從饕餮族回來威脅他的地位,因此重金賄賂了饕餮王,想要殺掉霍行。
蕭索接到情報後急得不行,幸虧他平時以防萬一,賄賂了霍行身邊看守他的饕餮族人,原本只是想霍行的質子生涯可以好過些,沒想到如今卻派上用場。
蕭索帶了一群手下的衛士殺入饕餮營地,霍行和他身邊的人裡應外合,也往外殺出一條血路。那一戰極其慘烈,當蕭索看見霍行時,他霍行渾身是傷,就跟眼前的倏末一樣狼狽。
但倏末不是霍行,因為他,蕭索差點就再也見不到霍行了!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饕餮族?大晉?還是霍彶的餘孽?」
蕭索又恨又怒,將倏末的頭猛力地往後一扯,倏末有再一步就要斷頭的痛覺。
「不都……讓你猜到了嗎?…….有本事,自己去查啊……查不出來,只能向我這個…..垂死之人下手…….你們大凜人……也不過這等能耐…….」
倏末勉強自己擠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他想激怒蕭索,蕭索大概就會殺了他,求仁得仁。
倏末的聲音斷斷續續,除了喘不過氣外,也有一點不耐寒冷的原因在。
大凜對大晉人來說實在太冷,而地牢裡又是格外陰溼寒冷。
「查不出來?」
蕭索察覺了這點,冷笑著將臉貼近倏末的耳邊。
「你是大晉派來的,對吧?」
大凜人不怕冷,饕餮族在更北邊就更不怕了,能抖成這樣,肯定是來自溫暖南方的大晉人。
輪到倏末一怔。
看見倏末的神情,蕭索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來我們大凜也得回敬一下聞人豫了,兩國相交怎能不禮尚往來呢?」
言下之意,蕭索也想派人去殺聞人豫。
政治的事,倏末不懂,可他也擔心聞人豫若出事,對聞人啟會有所影響,畢竟,聞人豫是他的後台。
「大晉向來暗衛制度發達,守備森嚴,我們皇帝又豈是你們這些有勇無謀的北方蠻子動得了的?」
倏末恨恨地道。
蕭索盯著倏末的臉看,半晌。
「其實你很擔心吧?」
蕭索笑道。
「進了這座死牢,你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你……」
這下,倏末反而被蕭索堵到說不出話來。
「除了你,大晉還派了多少人來?老實說,我可以考慮留你全屍。」
蕭索只擔心霍行的危機還沒結束。
派了多少人?只有他敢來啊!倏末想,他還敢來還是因為他不想活了,碎屍萬段還是屍體完整有什麼分別嗎?
「少說十個,我們大晉人做事,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就算死,他也要膈應這些大凜人,讓他們寢食難安。
「好,你把這十個人的名單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全屍。」
蕭索還以為留全屍這種話說得動倏末。
「我們這種末端殺手…….怎麼可能知道上頭派了誰?」
「那你又知道派了十個?」
蕭索再度扯緊了倏末後領!
「本王沒什麼耐性,你給我認真回答,否則別怪本王整治你!」
「不可能……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消息…….殺了我還痛快些…….」
面對蕭索,倏末視死如歸,一點都沒有害怕的神情。
連死都不怕的囚犯最是難纏。倏末的態度激怒了蕭索!
「不可能?」
蕭索一陣冷笑,下個動作竟然是去解倏末的腰帶!
「你……你幹什麼?」
倏末睜大眼睛,下意識一拳就要過去,可恨他雙手被高高鍊起!
「壞了我的好事,就拿你自己來補償我!」
倏末的下身被扯光,露出一雙修白結實的長腿!
「有本事放了我…….咱們單挑…….」
口中說得兇狠,倏末那張酷似霍行的臉上一片蒼白!
成了俘虜,他想過被刑求,想過被斬首,想過被灌毒藥,想過被斷手斷腳,可他沒想過這種事!
蕭索也解下他的腰帶,掏出他碩大的傢伙,下身緊緊相貼,將倏末一條腿抬起,沒有任何前戲和潤滑,便直直捅進倏末的體內!
一瞬間的脹痛讓倏末死得一片空白!
倏末的血液成了最好的潤滑,整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蕭索開始抽動,他的呼吸越來越濁沉,像在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感官,只專注在他現在正在做的事上面,這樣的壓抑讓快感更是放大,蕭索動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快,恨不得捅死倏末方休!
霍行即位後,他被鳥盡弓藏,蕭索把對霍行的不滿全部發洩在倏末身上!
羞憤、寒冷、撕裂的痛,所有的負面痛苦在倏末身上交纏,他已經搞不清楚讓他死去活來的到底是那一種感受,只覺得經歷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後,自己怎麼還能活著沒死呢?
交合處激烈的水響聲、倏末痛苦的呻吟和蕭索野獸般恣意的低吼在晦暗狹窄的地牢裡交錯,蕭索體內積攢已久的精華,纏了倏末將近半個時辰才釋放!
紅色的、白色的、粉紅色的液體,順著倏末的長腿內緣流了下來,滴落地牢污穢的地,景象骯髒又淫靡。
蕭索在倏末身上釋放的不只是累積已久的慾望,還有對現實的所有不滿,在這惡劣環境裡方才結束的那場歡愛後,竟讓蕭索身心得到了莫名的輕鬆。
他推開倏末,彷彿不想再碰這名骯髒的賤奴。對於他已經有了霍行,卻還碰了這名低賤的囚犯感到有些心虛愧疚。但這份愧疚卻讓他對霍行的不滿得到了一種變態的平衡,心裡竟好過多了。
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重新理好,看了被他折騰得神志模糊的倏末一眼,便走出了地牢。
「把人給我看好,不准讓他逃了,關到招出幕後主使者為止!」
看到他的侍衛左程站在地牢外,蕭索愣了一下,方才地牢裡的動靜這傢伙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故意朝左程吼得很大聲,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ㄟ……又不是偷情,怎麼又心虛了?
「是!」
左程正氣凜然地領命道。
表情這麼正氣凜然,看樣子應該沒察覺。蕭索暗中鬆了口氣,逕自離開地牢。
倏末覺得很累、很冷、很恨、很怒、很痛、很虛弱,他很想就此倒地不起,可他的雙手被高高鍊起,只能維持站姿,根本無法放鬆。
這些大凜人根本就是畜牲!要是知道他們是這樣刑求人的,倏末一定在玄蒼山上當場就自殺!
其實並不是大凜人都這樣刑求人,這是蕭索個人的行為。
現在雙手被縛,連自殺都不能,他以為倏瑩離開,聞人啟劈腿已經是他人生最難過的時刻,沒想到還有更難堪的。
原本看守他的侍衛在蕭索離開後走了進來,倏末求他給他一個痛快,但沒有蕭索的命令,左程怎麼敢?
其實左程也覺得奇怪。方才地牢裡,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蕭索和倏末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大將軍王不是已經知道眼前的殺手是大晉指使的?怎麼不殺了他?要不然放了他?關著他,是要他招什麼啊?
當然那些曖昧的低吼和喘息聲,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裝作沒聽見,演技是伴君保命時的必備技能。
「殿下要你招你就招吧,少些皮肉之痛。」
左程這樣勸著倏末,雖然他也不知道蕭索要倏末招什麼。
「左大哥,你出來一下。」
突然一個地牢裡的獄卒探頭進來,又把左程叫了出去。
左程莫名其妙,一出牢房又看到蕭索在外頭。
他不是走了嗎?
然後,監獄裡的幾名官員也被叫了過來。
「如果不是陛下遇襲事件茲事體大,本王親自過來拷問囚犯,我竟然不知道,咱們堂堂大凜王朝的地牢設備竟然這麼糟糕?」
蕭索看上去很生氣。
「牢房地上那些乾草都發黴了,還有老鼠、蜚蠊爬來爬去那是什麼意思?要讓其他國家知道咱們的地牢竟是這副模樣,那大凜顏面何在?」
地牢什麼時候代表大凜的形象了?左程心裡哆嗦,那些官員唯唯諾諾地頭都不敢抬。
「去把牢房清乾淨,黴斑都刷掉,地板拖一拖,氣窗打開讓空氣流通,老鼠蜚蠊抓乾淨一隻都不許剩!」
「黴斑都刷掉……還拖地…..呃……啓稟大將軍王,地牢是拿來關犯罪的囚犯,而囚犯是來吃苦的,地牢的環境越惡劣,他們出去後為了不再進來,再犯的機率會更低,這對咱們大凜治安會有莫大的幫助……」
有個不怕死的官員竟敢滔滔不絕地回敬了蕭索。
蕭索當下拔了他的烏紗帽丟在地上踩!嚇得那名官員退了幾步跌坐地上!
「這次是帽子,下次就是你的頭!」
「還有,地牢太冷了,囚犯凍死了我怎麼審問?給我多加兩盆火!」
蕭索囉哩叭唆地交待完後,才又轉身走出地牢。
左程和一干官員擔心蕭索又繞回來,跟著他出了監獄大門,目送他騎馬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大街上,這才鬆了口氣,回頭互道。
「唉…..趕緊幹活了……我說王大人,大將軍王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頂個毛嘴啊?你想害死我們嗎?唉左大人…..左大人是在大將軍王面前說得上話的人物,就麻煩您多多美言了……只是……整座監獄都要重新打掃啊……人手不足.......我們這是監獄不是招待所啊……」
那個說話的是這座監獄的張獄長,巴著左程一臉苦相。
「你們也別太擔心,把那間弄乾淨就好。其他的沒關係。」
跟了蕭索那麼久,蕭索在想什麼還是能略知一二的,左程指了指關了倏末的那間牢房。
人情冷暖空調自知
硬繃繃的就被壯烈排列在沙灘上...的戰車前...
又見D-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