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05 21:43:43向日葵

紙飛機

 

這個故事要從我國中一年級時開始說起,從我剛進入教室的第一天,但到她的第一眼就這故事就開始了。

    國小六年級時,因為一點的興趣與一點的運氣我報考國中美術專班並且成功上榜了,快樂的度過剩餘並且寶貴的國小生活後,我進入了人生的另一個成長階段,在進入國中前我對國中生活的種種充滿了好奇與興趣,特別對於一個剛踏入美術領域的小毛頭來說,這樣的國中生活真的讓我充滿了熱情,而且在美術班這樣女多男少的情況中,我對於未來國中生活更充滿了期待。

    最難忘的那天,當我走進了教室後,教室裡散佈的坐了三、四位同學,而當我正在左右打量的時候她們也看著我,我稍微笑了一下算是對她們打了一招呼了吧,我看著教室內沒有老師再指派位置也好像沒有位置圖之類的東西我便坐在了靠牆最後的一個位置了,有上過學的人都知道這個位置可是一間教室中最好的一個位置了。在我坐下後我看著書包裡的一些上課書籍,一邊放空打發時間,漸漸的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了,在七點十分校車抵達學校後人基本都坐滿了,目測過去大約有三十人上下但是卻只有十個男生,可能因為我是男生所以我的前面空了一個位置而我的左邊與左前方聚集全班的男生。在七點二十八分左右老師開始點名,當老師點完名後突然有一個女生從後門進來,是一個女生帶了一副黑框眼鏡長的沒有說很正但是也不差,而且班上也是有不少這樣的女生,但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的那種感覺讓我到現在都還記的很清楚,而老師問了她的名字,賴姍姍(非本名但是很接近了。)這是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的名字。

    正因為她坐在我前面,所以上課時間我除了跟隔壁人男同學聊天也嘗試的跟她聊了起來,漸漸的也開始熟識了起來。開始之後的美術課程因為都沒有固定的位置,所以我都會跟她還有她幾個姊妹還有我的幾個哥們坐在一起,漸漸的我發現自己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我們都是一群人坐在一起但是我的位置總是會在她左右邊,當然國中的女生都很八卦的,看到這種情形就會開始跑出一些猜疑,哥們倒直接很多劈頭問我是不是喜歡她,但是在初期我都沒有做甚麼回應,他們的對話也就這麼呼嚨過去了,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大半個學期,他們似乎是對於我這樣呼嚨的態度感到更好奇了,在一次的美術課程中她姊妹的其中一人很直接的直接對我問起了「欸,飯米(我的綽號)你是不是想追姍姍阿。」在平常我可能就這麼呼嚨了過去,但是這次她就坐在了我的旁邊,看了她一下,我看的出來她似乎很尷尬,我只好說「沒有,怎麼可能呢?你們也太八卦了吧。」她也就順著我的話說了「我們只是朋友好不好,妳不要亂說了。」之後這個話題又被我呼嚨過去了,但是在她說出只是朋友的那個當下我有種空空的感覺,這感覺很難形容就是空空的。

    二年級後後,我們多了晚自習的時間,下課後留在學校讀書到九點半,我很幸運的進了學校的衝刺班而她則沒有,所以我們的晚自習班級並不一樣,但是吃飯時間與休息時間的時候我們一群人還是會習慣聚集在她的教室外談天說地,直到.................

    一樣是國中生活的某一天,下課後我到了自習教室領了便當便下了樓到了我們平常聚集的地方,到了之後便習慣性地尋找起她的身影,發現她不在我看了一下教室也沒發現人,「姍姍人呢?今天晚自習她請假嗎?還有羅子(這也是綽號)?」聽到我問起「剛剛有一個學長來找姍姍不知道要說甚麼,羅子陪她一起去了,好像去了三樓。」姍姍的另一個姊妹王佳佳(不是本名但也很接近了)說,「我去看看。」我也沒多說甚麼話,當時也沒多想甚麼就只是想上樓關心一下而已。

    走上樓梯後我就看到羅子她站在了樓梯口,她聽到腳步聲後轉頭看向我,「羅子,姍姍勒?人怎麼不見了」「她跟學長在那裏」她指向走廊的另一邊說著,我看過去,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姍姍的對面說著話,而她帶了一點尷尬的笑容,「那個學長好像是來告白的,剛剛我聽到他說在二樓常常遇到姍姍覺得很有好感還是甚麼的,你小心了。」羅子看著我說,我聽到這句話心猛然的糾了一下,「不是吧,她有這麼正嗎?怎麼可能哩?」「不信就算了,不然等等問姍姍不就知道了。」不久那個學長走向另一個方向,而她也走了過來,在我們追問下姍姍說了「那個學長只是說常常見面想交個朋友而已別亂猜了。」交個朋友!!!鬼都知道甚麼交朋友都是唬爛的,雖然心裡生氣著,但是卻不知道能說甚麼,我選擇了沉默。

    這件事情後,常常吃飯時間有幾次姍姍跟羅子會到三樓去,聽說是學長找的,到後來甚至羅子也沒去了就他們兩個人三樓的走廊上邊走邊聊著天,在那個當下我真的快瘋了,我恨不得過去直接給那個學長幾拳。

    直到某天,這天我們晚自習走出教室後,習慣都會在一群人聚在校門口聊著天等著家長來載,雖然我家就住在學校的附近但是我都習慣在他們都走光後才回家,這天姍姍的媽媽奛樣有甚麼事到了快十點都還沒到,其他人都已經被家長接走了,而只剩我和她在,「你先回去吧都快十點了,你太晚回去不會被罵嗎?」「不會啦,我走了你就一個人在這耶,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在這等。」這段話讓她沉默了一下,一會後我先開口說「欸,我們來比摺紙飛機要不要,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這邊有很多廣告紙喔。」說完我便從書包裡抽出了兩張紙出來。「折甚麼紙飛機拉,你很幼稚耶」「哈!你是怕你折的紙飛機不會飛嗎?」「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她從我手中抽走了一張紙後轉身便在學校守衛室的檯子上折起了紙飛機,而看她這樣我也走到了她身邊也開始折了,但是我們都還沒折完便聽到了摩特車的的聲音,我們轉頭便看到她媽媽騎著摩特車來了。「媽!都十點了你怎麼這麼晚。」「我剛剛還在工廠,剛剛工廠都點急事。」她媽媽說完後看向我開著玩笑的說「謝謝你喔,等到了這麼晚,真的是護花使著耶」「沒有拉。」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欸,這個我們明天再比看誰的比較好看。」姍姍拿著還沒折好的紙飛機對我說,「好啊,明天見」。

    在走回到家的這段時間,不知道從哪鼓起的一份衝動讓我想要向她告白,這份衝動很強烈,所以在回家的途中我精心的挑了一個信封與一疊的信紙,回到家後,我立刻著手寫著信,這算是我第一次主動寫告白信,所以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到現在我也記不得我到底寫了寫甚麼,我只記得我把我那個折到一半的紙飛機攤開,在空白的紙上寫下了「我喜歡你」後折成完整的紙飛機,與信一起放進了信封中。

    隔天,早上第一節就是美術課,所以我們要到美術教室上課,我刻意在教室逗留了一會確定同學們都到美術教室後,我將信封放到了她的書包最外層,再三確定了她一定能看到後,我才拿著美術用品去的教室。下課後因為美術老師下課晚了我們加強班的都必須要趕著跑班去上課,所以我帶這忐忑不安的心情過了再加強班的兩節課後,我立刻跑回了班上去找姍姍,希望可以知道她的回覆。到了班上後我找了一會,突然我看到她從教室外久了進來,她也看到我,我們之間隔了大約三張桌子的距離,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而當下我也不知道要說甚麼,所以我都點呆住了,沒多久她從口袋拿出了一台紙飛機丟了過來,我也認出來這個是昨天她所折的那台,她說「打開來看吧,我寫在裡面。」說完後上課鐘響了,「恩,我等等看。」我便跑回去加強班上,在上課的這段期間我絲毫不敢拿出這台紙飛機,因為我的座位正坐在了最前面,在這節課中我至少把手放進口袋摸了這台紙飛機超過二十次,就好像想用手摸出她到底寫了些甚麼,在一下課後我立刻衝出教室,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後,打開了這台紙飛機。

    到了現在我記得上面寫了很多字,應該說上面都寫滿了字,我記不得全部,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這段了,「......我很感謝你幫我做的事情,也很謝謝你每次下課都等我到最後,所以我們是朋友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喔,以後也還會是朋友吧,希望你還能為我做這些事......For最好的朋友  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