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5-25 02:00:00兔子先生

道尾秀介-《鬼的足音》(內有劇情)

※Spoiler Alert! 文內有雷,預讀者請小心服用。



















《鬼的足音》道尾秀介著

(封面圖案)

※Spoiler Alert! 文內有雷,預讀者請小心服用。

本書有六個主角不同的短篇。

<鈴蟲>
警察來訪,因找到『我』的犯罪證物以及被害者S的遺體。十一年前,『我』暗戀女同學,女同學卻跟住在『我』隔壁房間的男同學S交往。『我』每天假裝忙著打工,實際上卻躲在房裡竊聽女同學跟S約會。一日,『我』發現S對女友不忠,帶了別的女人進房裡。
S死後,『我』埋了殺害他的凶器以及他的屍體,也埋了沾了血的外套。『我』認為此犯罪神不知鬼不覺,只有當時在森林裡的鈴蟲知道。
眾人以為S失蹤,『我』開始跟女同學交往,之後結婚生子。兒子從學校帶回一盒子的鈴蟲,『我』跟兒子解釋鈴蟲的生態:交配後,母鈴蟲會吃掉公鈴蟲。隔天警方找上門,因為挖出了『我』當年埋的外套,以及其口袋中的學生證件。『我』想著警方破案速度太緩慢;等了十一年,只是為了幫妻子頂罪。 

<野獸> 
考不上大學的『我』跟祖母、父母、以及品學兼優的妹妹同住,但在家中處處被人嫌。家裡有一把受刑人做的骨董椅子的椅腿斷了,『我』從斷面上看到受刑人S的留言:「父為屍,母為犬,我妹啊,我不後悔」,起了好奇心便展開調查。『我』從網上找到20多年前S殺害全家人的血案;S父妻子早逝後又因工作意外受傷,再婚的妻子為某名門千金,當年S犯案後準備自殺但被發現,入獄服刑後上吊,而狠不下心殺害的妹妹則交給母親的娘家撫養。
『我』帶著椅腿去拜訪S的老家,S後母娘家不願見面,但『我』看見一名坐輪椅的女子;原來S的妹妹有先天性的殘疾。『我』便去拜訪當年發現血案的老木匠。木匠點出S的新媽媽因為看上S的容貌所以嫁給S父,之後與S亂倫生下妹妹。妹妹一出生頭腦就有問題,S無法忍受過這樣的生活,決心殺害全家。
搭火車回家的路上,『我』想著自己所受的冷嘲熱諷跟S當年心裡的煎熬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認為應該要好好面對家人;無奈家人已被『我』殺死,於事無補。

<宵狐> 
『我』回到故鄉拍攝祭典,生怕遇到以前的同學。高中時,『我』接受好友S的挑釁,強暴了一個女子。強暴了女子後,『我』失手把女子殺死後埋起來。但二十年後的『我』卻瞧見一模一樣的事情上演!原來『我』當年讓女子懷胎,生下的孩子在二十年後重蹈覆轍,然後殺害看到一切的『我』。

<盒中字> 
男子上門找『我』,自稱他是小偷,偷了
『我』的招財貓撲滿。『我』沒有招財貓撲滿,但撲滿裡有著友人S寫的字句。S在意外中喪失妻女,看似瘋狂地分不清現實跟幻想。S拿了自己寫的小說給『我』看,希望『我』幫助他出版,卻被『我』用筆名自行出版。『我』前往S家拜訪,發現剛剛來訪的男子在屋裡;男子自稱是S的弟弟,發現哥哥的手稿跟『我』出版的小說一樣;『我』解釋是S精神錯亂後抄下的小說。男子帶著『我』去S的墓地,『我』便把他殺死。事後看新聞才得知原來男子並不是S的弟弟,而是個小偷,闖空門時撞見上吊的S,又從S的遺書上發現『我』,便想要勒索『我』。但,之後『我』每每看鏡子,看到的都是男子的臉。

<冬之鬼>
從一月八日的日記往前讀:『我』先是聽到了不想聽的聲音,再來是去廟裡燒掉象徵願望達成的達摩。情人S提起的兒時往事
『我』都不記得,然後回想跟青梅竹馬S的重逢,以及想起察覺媽媽跟爸爸的醫生在工廠辦公室裡纏綿,醫生抽的煙導致工廠失火後燒壞了『我』的臉蛋,以及S述說兩人小時候一起玩鬼抓人的回憶。『我』跟S兩人決定一起生活並感到重生,還有『我』要求醫生幫S把眼球挖掉,好讓他不會看見面部燒傷的『我』...。

<惡意的臉>
同學S的媽媽去世後便每天欺負『我』。『我』在放學途中遇見一個太太,太太看見了『我』的恐懼,便把它放進一幅畫裡。畫裡還有太太的畫家丈夫,剛出生的孩子,以及太太試著跳進去畫裡時失去的一條腿。回家後,媽媽告訴
『我』那位太太的丈夫跟孩子在意外中喪生,之後她也精神失常。我依舊帶S去見那位太太,把S留在她的屋裡後便回家。隔天在學校,S對我非常友善,我們因此成了好朋友;而太太家中的畫,也出現了太太的身影。



看完《鬼的足音》後,我隨即傳訊息給好友靜香,向她大力推薦!雖然短篇故事不是她的菜,但是這本故事都好精彩呀!

每一個故事都會出現的S,還有烏鴉跟鏡子,雖然隱約但很有張力。S看似被害人卻也是加害人,而烏鴉在中外都屬於不詳的鳥,就像鏡子也是有多種傳說跟迷信。迷信這種事,雖說是依照各國民情所影響,但是大有抱著「寧可信其有」的人存在。我跟姊姊小時候剛搬到美國時,頭一次聽到學校的老師說「鏡子破掉會有七年的霉運」、「走梯子下會倒楣」還一笑置之,但是幾年前去巴黎旅行時,我倆默默地走到大街上與車共行,只因為人行道擺了個大梯子。看著來自德國的姊夫,已經不知情的父母不解地看著我倆的舉動,我們卻很有默契地笑了笑,卻不願解釋美國人迷信走梯子底下會招來厄運。或許知道迷信後不願鐵齒乃人之常情吧。

另外,<惡意的臉>頗有乙一的風格;搞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幻覺的故事,唯有『相信』才能讓故事繼續。如果相信主角的媽媽所說的為事實,就無法解釋S的轉變,但若相信畫中有另外一個世界,那媽媽當時去參加誰的告別式?不願那位太太獨自一人悲傷地過活的讀者,應該會寧願相信這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吧。(反正是故事咩...)

另一篇讓我聯想到別的作品的是<盒中字>;這鋪陳也太像折原一的《倒錯迴旋曲》了。A抄襲了B的作品,然後拿去參賽,但其實B才是抄襲A作品的人...不知是否這種事常發生?只是,<盒中字>故事中的『我』取了個「再筆名不過的筆名」,小偷還可以猜出來作者就是他,總感覺這想法有點太大膽,太牽強了些。(還是說那篇遺書寫異常仔細?)

會不會想再看一次?會!

看完的一句話:『S是出自於哪個字呢?Sadist?Suspect?Some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