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3-17 21:44:11southday

過去的時光是空白的書頁

一個有點陰鬱的天氣,原本跟人相約要去淡水拍照,卻因為模特兒吞了太多安眠藥昏睡不起而作罷,但我還是一個人,來到飄著細雨的淡水河邊。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我最喜歡的咖啡店,就著灰撲撲的天色,我在哪裡找了一個能暫時容身的位置,寫了一些東西。攤開朋友送我的筆記書,日子已經過到了三月中,它才剛剛到我的手裡,我翻開一月二十七號那個禮拜,開始留下並非那個日期的心情。

這已經是過去的日子,而我不再去想,在當時,我做了什麼,為誰癡迷,為了哪一個片刻感動。因為冷風吹的現在的我,週身寒凍,除了面前那杯溫熱的咖啡,似乎也沒有更強而有力的理由,讓我感受溫度。每一口呼出來的煙,都飛舞成不可取代的姿態。至於我,要成為一個畫家、一名作者或是尋夢的電影導演,都是我如此相信卻又毫無把握的事。

因為這些日子已經過去,才有空間留給現在的我囈語,咖啡和菸,淡水的咖啡館,我已將自己塑造成標準文藝少年的形象,但那又代表什麼呢?我還是創造不出自己。電影是個夢境、劇場才是真實,那是我現在的想法。

一黑一白,那是日夜的軌跡,一格一格,寫下我的過去與現在,而我只能用大量的時間與自己對話,試圖從中抓住自己的神韻,就像我賦予每張畫像、每個角色,一個靈魂。

感覺到自己一直在失溫,只能用發抖來增加一點熱量,而寒冷是事實,置身事外也是。正確的說法,是格格不入。我並不知道別人是怎樣過自己的生活,如何選擇、如何實踐,但我想,我為自己挑選了一條路,步伐不快,正搖頭晃腦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