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客行13：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座山，站在高崗上

　　我問莉，那首歌的歌名為何？她說那歌叫作男與女？好聽嗎？我說那歌在靜夜的海邊聆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雖然我聽不懂裡面在唱些什麼，但卻聽得出來娓娓傾訴的氣質，就像那一道道柔軟的海浪拍擊岩岸那般動人！那我再加碼一曲，我先來一段，對海浪唱首歌，我快樂的心靈不唱悲傷的歌曲。

　　小妹狐疑問著，小哥從頭唱，不能那樣突然穿插一句！那是什麼歌呀？我笑道，那是一首幾年前的男女對唱情歌，應該是1986年的，叫作我和你，開頭唱著：曾經獨自嘆息，曾經獨自哭泣，在黑暗中悲傷不能自己。而我剛剛唱的那一段，全段是：如果能夠見到你，對我表達愛意，我快樂的心靈不唱悲傷的歌曲。

我和你 鄭怡/伍思凱 1986
https://youtu.be/79VHsL1nnIg

後記：
夜歸五十五：義結金蘭，分享我和你（2004.06.07上海A7）
https://mypaper.pchome.com.tw/stary/post/1380658170

　　莉甜笑說，有呀！我不是偷跑回來了嗎？還得到意外的禮物，在茉莉海岸欣賞海上日出！還聽到酒王說小時候的故事，以前都沒說過的！我還想要聽！我要聽你小寶寶時候的事，我在想呀，你那麼喜歡陪媽媽喝酒，她一定酒後跟你說過很多吧？你又是她最愛的寶寶，還是最像你外公，所以她與你特別親！

　　我微笑道：哇，秘密被發現了！我娘她說，以前我三，四歲時，在金山時，爺爺奶奶都很喜歡抱著我與村子裡的人聊天，因為那時我年紀最小，奶奶抱著我與村子裡聊天時，會說：這是阮的橄仔孫，有古錐喔？目賙有夠大！真靈光！伊以前黏阿公，阿公去街頭，這嘛黏阿嫲(台語)！無驚生份，通郎好，但是愛睏就會找阿公阿罵(台語發音)！真敖使昵(台語音：sai-nai/ 注音［ㄙㄞㄋㄞ］)。

　　小妹大笑道：這個我相信！你都嘛寫信跟葉莉撒嬌，然後她也對你撒嬌！信使對不？我們倆是證人！可是小哥，我很好奇，你說那整座山都是爺爺的，那你們家吃飯怎麼吃？家人不是都會在後山種菜嗎？我笑說，我媽媽會獅子吼，妳不知道鄉下人嗓門特別大嗎？我奶奶在山上種田，還很愛唱山歌呢，她常在山裡唱，就像是在花東山區，那些原住民的阿罵那樣！我聽過奶奶唱山歌，彼邊看過彼邊山(台語音)，但我不會唱，然後在山裡愛唱歌的人，嗓門都特別大，一開口說話，整個村子了人都聽得見。媽媽在老家廚房作飯，我家有煙囪呀，冒出炊煙就是一種很詩意無聲的呼喚呀！然後煮好飯後，媽媽用獅子吼，往後山一喊，叫大家下山吃午飯，整座山裡的人都聽得見，還有回音呢！我高中時看武俠小說時，回想媽媽那一幕，覺得媽媽也是內力很深厚的俠女！我家族的人都很愛唱歌，尤其是在曬穀場喝酒時！

　　其實，村子裡平常都很安靜，而且都沒有人，走動的人，黑龍狗狗都是認識的！但一到節慶日，那就不同了！例如，我奶奶作七十一歲大壽。自從爺爺在1975年過世，之後全家族就是奶奶當家，奶奶有兩個左右護法得力助手，那就是她的兩個童養媳，全家族的事，後來都是這三個女人操心與操持的！我記得那時為奶奶辦流水席壽宴，村子裡的叔公們爭著搶著付錢，說著：這車燒酒是我叫的，我要請大嫂飲燒酒(台語音)！可想而知，那個小農村是很融洽的！還都很純樸豪邁，但就是有的酒量不太好，酒量最好是本家的二房，就是酒鬼媽這一房！爺爺酒量已經不差了，但輸給奶奶，爸爸酒量也不差但會起酒疹，卻又輸給了媽媽！所以說囉，香果園的娘子軍比較厲害點！

　　莉笑道：但到了第三代，又不一樣了！出了一對兄弟，可以在收割時，在梯田裡打敗堂兄弟們，爺爺還在一旁當裁判！而且那對兄弟，個性還不一樣，老學究哥哥與鬼精靈弟弟！卿，以前你跟我說，在半山腰看海，與在海邊不同，那我可以到半山腰看海上日出嗎？我笑問：天剛破曉黎明時分嗎？我跟妳說，黎明時，我大伯會上山採水果，他一大早就會上後山採一籃水果下來，當作一天的零食與點心！這樣好了，我帶妳們到山頂，在我小舅公家旁邊開出一條路上山頂，還鋪了柏油，車子可以開上去的！我們開車上山，開到山頂，太陽老公公都還沒起床，若他已起床，那就是酒小妹開太慢，技術太差！

　　小妹開車邊說著，小哥，這兒是你的地盤，你得帶路，我才好駕馬車把大家載到你說的山頂！但你還要唱對唱曲給我們聽！這樣好了，小C我們兩個各點一曲，就由酒王酒后他們倆來唱，他們唱完也到山頂了！小哥說，開車大概只要十分鐘，但是走路上去大約要半小時！我笑道，小妹還知道什麼對唱曲呀？妳點的出來，我就唱給妳聽！但點不出來，就不能怪我喔！這樣好了，剛剛那首在茉莉海岸唱的是1986年的歌，那妳再點兩首1986年的對唱曲，那一年的對唱曲特別的多，我在老家曬穀場，聽我姐姐她們唱，聽到耳朵都快長繭了！就從我酒鬼媽媽酒後愛聽愛唱的對唱曲開始，那首歌在幾年前，在我老家紅透半邊天，我老是聽她們在唱！

　　莉問：哪首呀？這麼神奇？那年有那麼多對唱曲嗎？我笑道：是呀！真的聽到耳朵快長繭，因為歌詞並不吸引我，還讓我覺得很粗俗，但旋律確實會教人朗朗上口，於是，就成為香果園曬穀場酒會的第一名曲！信使笑道：酒王你越說越玄了，那到底是哪一首歌呀？那年有那麼多對唱曲嗎？我大笑：真心不騙呀！那年流行對唱嘛！我媽還好愛唱那首歌喔！她還好喜歡那位女歌星，還每次唱那歌星的某一首歌，就每唱必哭！那首是她永遠的冠軍曲！小妹笑說：小哥，你就別賣關子了，要不然你還沒賣完，我開馬車都要開到山頂了！

無言的結局 - 李茂山/林淑容 1986
https://youtu.be/SRol4aoscdc

　　怎麼樣？這歌前幾年有沒有很紅？還有別的呢！莉笑道：酒王有愛賣關子的習慣！那還有嗎？我笑道：有有有，當然有！好，情歌對唱曲，就由酒后與酒王一起在小妹的馬車裡獻唱！唱這歌的歌星，這幾年可紅了，但她的名字都是數字！小妹笑道：我知道呀，千千百百考數學，我的小哥都會，千百惠呀！我和小C等著呢，你們快唱！我大笑道：那小妹妳馬車跑慢一點，唱完剛好到山上，不然我們都沒時間表演了！

想你的時候 - 千百惠/陳美威 1986
https://youtu.be/s3Z3CsrfaiQ　　

　　小妹笑道：馬的，小哥你喝了酒之後是點唱機呀？要什麼就有什麼！我笑說，小妹妳下回在我家山裡再說馬的，我就生氣喔！在香果園不要說馬的，要是水果聽了不高興，以後都不香了怎麼辦？人家葉莉來山上都不會說馬的，只會在海邊說，在海邊說是可以的，因為海浪也是那麼率性！我媽媽有時候，也偷偷地會罵幾句髒話的，但她都很守規矩，不會罵給大家聽，但我有聽過！其實，媽媽在唱那首歌時，是有她特殊的心境的，原因與她的童養媳的身份有關！其實，媽媽原本是龜吼村的大戶人家的大千金，掌上明珠，家裡是有漁船的，也就是我外公的漁船。那時，家裡有漁船的並不多的！媽媽非但是長女，還是長孫女！我外公在他的家族也是老大哥，底下有很多弟弟妹妹的，就與我爺爺一樣。外公與爺爺兩人是在野柳漁港認識的，都是純樸熱情且好客的人！他們在漁港回港後，會一起在漁船附近外公家小酌談心，也因此成為麻吉好友！那是龜吼漁村家族，與香果園農村家族的連繫，爺爺年紀比外公稍大些，外公有漁船，所以爺爺農閒時，都會與外公一起出海捕魚！更有趣的是，他們倆都是家族裡的大哥！

　　小妹問：那酒鬼媽每唱必哭的歌呢？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靜靜地說道，那是一首我媽媽想念外公的神曲，那歌很寫實，像白居易的詩歌！媽媽唱那歌的心情背景，也很豪邁很詩意，雖然她每唱必哭，而且都會唱得很投入，那是她表達情感的方式，因為她沒唸過書，不知道如何書寫！而且，每回唱，還會指著老家大海的方向！莉問：卿，媽媽為什麼，每次酒後唱那首歌都會哭呢？

　　我嘆道，這個故事就長了！在我老家，即使在無月的夜晚，在無光害的自然環境下，不能對月而歌，也是可以對銀河而歌的！小妹，妳說說，那樣有沒有更豪邁，更大氣呢？妳們有沒有見過海面上夜空裡的銀河呢？我小時候，在夏夜時常看到！因為，夏天比較會有天清氣朗的機會，在半夜就很容易見到！我有時早起，四點起床，自窗外往海的方向一望，就可以看到！

　　小妹大笑道：對！那樣更大氣，更豪邁，香果園家族實在是太勁爆了！跟小哥的酒量一樣勁爆！莉笑道：這首想你的時候，聽起來比無言的結局好！我比較喜歡！那酒鬼媽的名曲呢！我說，其實真正的農家婦女村姑，都是很忙的！從一大清早忙到晚上，逢年過節還特忙，三百六十五日全年無休！遇到農家收割或是插秧播種，又是另一種忙法，妳們是難以想像，因為妳們無法親身經歷，但我都是一旁道道地地的證人！只有在農閒時，村子裡的聚會才能稍稍閒下來，喝個酒唱個歌，但還是要準備曬穀場晚宴的！不過，我酒鬼媽又特別猛，她非但可以操辦整個酒宴，還可以把所有與會來賓全部灌醉，然後，自己心靈又很投入地，望海唱想念的歌！是我心裡的女中豪傑，永遠的第一名！

林淑容 - 昨夜星辰 1984
https://youtu.be/0LtvjfoiWw4

昨夜的　昨夜的星辰已墜落
消逝在　遙遠的銀河
想記起　偏又已忘記
那份愛　換來的是寂寞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恆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長憶著那份情　那份愛
今夜星辰今夜星辰依然閃爍

今夜的　今夜的星辰依然閃爍
像眼神　點燃愛的火
想得到　偏又怕失去
那份愛　深深埋在心窩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恆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長憶著那份情　那份愛
今夜星辰今夜星辰依然閃爍

　　媽媽後來私下與我對酌時，對我說，那時我八歲，你外公出海難驟逝，我心如刀割，還沒打麻藥，那才是真的很麻煩呢！結果，心痛的要死！小妹笑道：酒鬼媽怎麼那麼幽默，可是又形容地好貼切，傳神！是沒打麻藥，但真的很心痛！你爺爺把我帶回金山時，對我說：妳爸爸，我最好的朋友已經不在了！我們都一樣難過！但我們以前曾有約定過，我有個兒子，年紀比妳大五歲！當時，我們一起在漁村喝酒時，妳爸說要讓妳當我媳婦的！還有現在妳爸已不在了，妳也沒人照顧，我去妳家幫忙料理善後，就把妳從龜吼帶回金山了！妳本名叫金英，是妳爸的大千金，我記得，以前妳爸出海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妳，我陪妳爸出海捕魚，靠港後到妳家喝酒，我都有看到，他最疼的就是妳這個大千金！但從今天開始，妳在金山叫作寶琴，與我的女兒們一樣都是寶字輩，我會把妳當作自己親生女兒看待的！妳還有兩個弟弟與一個妹妹，每年大年初二，我會帶妳回娘家，去看看妳親生母親！我母親對我說，她那時八歲，第一次進金山李家，聽爺爺說完那段話，哭著跪在他面前說：謝謝阿爸(台語音)！那就是她，童養媳生活的開端。由漁港大千金突然受難，落魄成童養媳的轉折，就是那場外公的海難！而我家，海上日出的方向，就是媽媽出生的地方，野柳龜吼漁村的那個方向！現在天矇矇亮，剛破曉黎明時分，我們就坐在山頂上，慢慢等太陽星君出來說哈囉！

　　後來，我們搬到基隆之後，其實媽媽也陸續與她的親弟弟親妹妹聯絡上，舅舅阿姨很常來看我們！我每年年初二，還都會陪媽媽回龜吼，還有萬里媽祖廟廟慶時，媽媽也會帶我去！我固定都會陪她去，我是她的護花使者，我自小就是一直陪在她身邊！有一回，她叫我陪她喝酒，然後跟我說：爺爺說你很像外公，一樣聰明而且手腳都很會流汗！體質與個性都很像，隔代遺傳，所以，他特別喜歡你！有時，舅舅或是阿姨寫信來，媽媽都要我唸給她聽！我記得以前我哥在金門當兵時，哥哥每回寫信回來，她也都要我唸他聽！信使好奇問：酒王，你去當兵，有寫家書給媽媽嗎。我笑道：當然有呀，怎麼可能沒有，我得向她報平安！莉問：那媽媽看得懂嗎？你又不在身邊唸給她聽！我笑道：秘密就在這裡了！我得寫正楷，工工整整，大大的字，那樣媽媽就看得懂了！小妹笑問：喔，酒鬼媽不是沒讀過書嗎？她看得懂嗎？

　　我大笑：說到這個呀，就真的要佩服我那個老學究哥哥了，他居功至偉！因為爸媽的中文字，都是他教的。甚至於爸爸後來考機車駕照，也是哥哥指導他考交通規則筆試的，爸爸還考一百分呢！好了，我們現在坐在山頂等日出，酒后來首山頂之歌吧！

　　莉笑問：要唱什麼歌，才應景呢？小妹笑問：小哥，你明明心裡有歌，還故意考莉！你就是大壞蛋！我大笑：我是怕酒后變笨，所以，有時就是得給她隨堂考一下呀！要不然，考信使好了！我們都登高望遠了，還想不出嗎？站在高崗了！莉笑道：你洩題都這麼明顯了！我就清唱幾句給你們聽聽！不然，酒王不滿意！

站在高崗上　原唱：姚莉(1957年影片"阿里山之鶯" )
原唱版：https://youtu.be/I_KQWe3Nwvc
阿妹版：https://youtu.be/87HB-tpECME

連綿的青山百里長呀　巍巍聳起像屏障呀喂
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呀　白雲片片天蒼蒼呀喂

連綿的青山百里長呀　郎在崗上等紅妝呀喂
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呀　站著一個有情郎呀喂

我站在高崗上遠處望　那一片綠波海茫茫
你站在高崗上向下望　是誰在對你聲聲唱

連綿的青山百里長呀　巍巍聳起像屏障呀喂
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呀　白雲片片天蒼蒼呀喂

我站在高崗上遠處望　那一片綠波海茫茫
你站在高崗上向下望　是誰在對你聲聲唱

連綿的青山百里長呀　郎情妹意配成雙呀喂
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呀　我倆相愛在高崗
在高崗

　　小哥，小妹問你喔！這登高望遠，你都能想到這首歌！而且，那歌還有點在山裡唱山歌的感覺呢！但我只想到，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我笑說，小妹，對的沒錯！但妳那樣說，我又想到，以前在後山，黃昏姑娘跟我提過有一首古箏曲叫上樓！她說在後山半山腰看海的視野也很好，尤其天氣很好時，所有的顏色都好鮮豔！

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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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誰家十：流浪的雨歌∮
https://mypaper.pchome.com.tw/stary/post/1323621306

　　信使突然肚子發出鼓魯鼓魯的聲音，驚訝問著，我們不是吃了一晚上的燒酒螺嗎？我還很拼命吃，因為大辣很刺激！我笑道，我等會看日出後，帶妳們去吃早餐！借問早餐何處有？牧童遙指基隆港！燒酒螺是讓妳吃巧不是讓妳吃飽的(台語音)，妳以為吃燒酒螺會飽嗎？剛剛的台語聽得懂嗎？

　　小妹問：基隆港？基隆港有賣早餐呀？我大笑道：基隆港只有船，沒有早餐，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基隆廟口有！下山前，我唱一段歌給妳們聽，地主之誼完美的句點：天涯海角，不能忘記，我們的小秘密！等等，葉莉寶貝過來，這段要在酒后耳邊唱，才美！

　　莉抗議道：你每回都突然冒一句，我都還來不及意會是來自哪首歌呢？小妹笑說：小哥有個裝滿歌的酒腦，歌曲跑出來的速度很快！可能小時候，在曬穀場聽村子的人酒後唱歌的經驗累積，那樣的功力很深厚！我笑說：說得不錯，我小時候，我們家那村子除了晚上沒燈，也是沒有電視的，所以，村子的人唱歌，我都在一旁靜靜地聽！還會陪爺爺在院子裡聽收音機！剛剛那句歌詞，歌名也是偶然，天涯海角，不能忘記我們的小秘密！聽到沒？

偶然　銀霞 1979
https://youtu.be/oq6cQQbtZWY

　　下山前，我問：信使，正在唸中文系的，我問妳喔，妳知道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座山，然後就會看到什麼？信使笑道，我只看到大海，還有茉莉海岸的海上日出！我笑道，妳說的也沒錯！那小妹和莉也都說說！小妹笑道：我覺得呀，還有海上的景象，比如說呢，野柳半島和更遠的基隆嶼！我笑道，那葉莉酒后妳說說！莉甜笑道：我覺得她們說的雖不中亦不遠矣！但更重要的是，那樣登高望遠才可以看到媽媽的娘家，龜吼漁村以及野柳漁港！酒王的外公和爺爺在很久很久以前，都是從那兒一起出海的！

Solo 2022.05.03-05筆

後記：
事隔幾年後，我最摯愛的母親於1993年夏天因病驟逝，自此，媽媽的昨夜星辰，也成為我的昨夜星辰。

∮花落誰家二十八：起舞弄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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