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一齣戲卷一90：Diamond And Rust 

　　莉問：酒王我問你，剛剛那三首歌，都是民歌，而且好像都是同一時期，有何特殊意義嗎？
　　我：有，那三首歌合起來就是月光下，恰是歸人，曾是給詩后信裡的標題，也是後來黃昏詩集裡的詩題之一！她在老家的月光海洋海邊與田埂上，還有後山，當時就是我心裡的歸人，我的老家後山也是她的童年！我們還時常在海邊青草地上玩，連我家的大水牛，她都抱過它的大脖子，還陪我帶水牛去青草地的大水池洗澡！
　　莉笑道：哇，那麼好玩呀？那現在你老家，奶奶去年過世了，也不種水稻了，不就整個都荒廢了！你後來把時間都花在那些近似發呆的懷念之中，白白蹉跎了大好時光，完全失去鬥志！但那並不是真正的你，我知道！

　　我問：那真正的我應是怎樣的呢？
　　莉：高一時那樣的，黃昏還在時的那樣，熱力四射，很專心地陪詩后讀書玩耍呀！才不是陪酒后喝酒對酌那樣呢，我都知道！還有，老家的改變，也讓你很感傷！
　　我：我想起來了，我在與妳相遇那一天晚上，我躲在房間獨酌聽著Time After Time，我白天遇到妳這個葉莉，晚上想起小茉莉！然後心裡就響起那首Time After Time！
　　莉：那首歌我知道，我還是聽著那張專輯她非比尋常（She's So Unusual）的另一首歌坐火車去拜訪你的呢！

Cyndi Lauper - Time After Time 1983
林凡 Freya Lim - Time After Time
https://youtu.be/VrDY6E0X7bc

　　我笑道：妳的確非比尋常，是唯一的女酒友葉莉，還是酒后呢！妳窺探了我的秘密，但姑娘妳知道太多了，該槍斃！滅口！
　　莉抗議道：你捨得？我可是你新上任的命根子女神呢！
　　我：捨不得，只好舉槍自斃！
　　莉：那也不許！你只能說，好，遵命！我現在是野馬總教官，你這個酒王都得聽酒后的，然後，你不許說好吧，只能說：好，遵命！你要重新整理自己嘛！眼睛看著我，你失去太多的自信了，野馬！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那本在茉莉花旁，已入土的黃昏詩集，那裡面到底寫了些啥，令我大大的好奇！而且，我的這個酒王，水準可高得嚇人！我現在也好奇，你高一時的樣子？
　　我笑道：還能有什麼樣子，就是個小農夫，跟我爺爺一樣，耕讀！乖乖上學考試呀，然後一有空就牽著黃昏的小手，往老家跑！她要求的！

　　莉問：那時，黃昏唸書考試有比你強嗎？
　　我笑道：我想想呀！我記得高一寒假時，她跟我說，她英文100，國文98，但是數學與地球科學都考得不太好！總之，她考好的，我都考得不太好，但她考得不太好的，我都考得很好！完全互補！
　　莉笑道：這我又好奇了，你們倆同一天生日，個性很像呀，也很容易互相瞭解，但成績卻是互補！那酒王的數學與地球科學成績是如何呢？我記得那時的你，還在唸數學資優班呢！
　　我：我記得我上學期成績數學是98，地球科學是98，還把黃昏嚇一大跳！她問我，小農夫你的地球科學是怎樣唸的，為何會考那麼好？
　　莉笑問：對呀！為何她考不好的，你卻考很好呢？喔，夕陽先生沒罩黃昏姑娘，壞壞！
　　我：哪有？她數學不會的，我都有教她的呀！我跟她說，地球科學裡有部份是與地理是有關聯的，包括全球的氣候的形成與原因，都在我腦袋裡，我以前準備高中聯考時就都唸過了，我社會科是考滿分140的！但就敗在那科國文作文，被黃昏笑得半死！她那時笑我說：喔，小農夫要是你作文的分數正常一點，至少總分還可以多個20分，那你不就突破640分了嗎？哇，我的天呀，你這個可怕的小農夫！結果你這傢伙就是不愛寫八股文，作文分數很低，但還是有624分！若是作文題目改成：情書，哇，那這個小農夫一定很會寫，哈哈！

　　莉大笑道：對對對！黃昏說得很對！太對了！但酒王就是太野太叛逆了，八股文作文就是不在酒王的射程範圍內！但成績也還是野得要命，不是落榜就是想考最高分！還差點被建中記兩大過退學，馬的，酒王，你果然很奇葩！
　　我笑道：酒后，好漢不提當年勇！
　　莉：什麼當年？那也不過是幾年前的事而已！這樣不行，我的寶馬怎麼能不戰鬥呢？我說過，如果我的酒王不能東山再起，那將是酒后人生中最大的挫敗！卿，看著我，你曾有很輝煌的戰績過，這世間任何發生的事，好的，壞的，都是一種考驗一種過程，你必須度過，重新再出發！人家先發投手，右手韌帶投壞了，還動手術把左手韌帶換到右手，再戰沙場！真正的勇者就要像那樣，你必須拿出那種運動精神！你不是在中秋碧湖那晚，跟我說紅襪隊的棒球文學嗎？人家人文薈萃的波士頓還在努力破除貝比魔咒，有多少死忠球迷一生就在尋求一個冠軍！我那晚還跳到你身上，預祝我襪勇奪冠軍，手指一的手勢指著上天高喊著：we are the champions，你忘了嗎？那晚還是我演講拿到冠軍，不但請你喝大酒，還把初吻都送給你了呢！你這壞蛋，用一篇演講稿把我的初吻偷走！你必須找回你生命最真實的色彩，野馬最原始的狂野原色！

　　我望著莉道：酒后的演說，很動人！那個晚上我沒忘，我們互贈最寶貴的無形禮物，就在碧湖邊！只是我的心生銹了！那些鑽石般的過去，很閃亮，但似乎也是曇花一現！
　　莉：你這樣說！我都要哭了！這樣吧，酒后在這山頂上，送酒王一首很好聽的歌！也是我第一次來基隆聽的專輯，Cyndi Lauper去年的歌！你今晚回去，有空把那首True Color的歌詞翻譯給我，寫在信紙上給我，我知道黃昏姐姐她把你訓練得很好，連同翻譯你都很會！因為，你是世上最懂得，如何疼命根子女神的！

True Colors - Cyndi Lauper 1986
原唱版：https://youtu.be/2ecaYj14z3M
Justin Timberlake & Anna Kendrick（中文字幕）
https://youtu.be/957xedeVIi0

You with the sad eyes
Don't be discouraged
Oh I realize
It's hard to take courage
In a world full of people
You can lose sight of it all
And the darkness inside you
Can make you feel so small

But I see your true colors shining through
I see your true colors
And that's why I love you
So don't be afraid to let them show
Your true colors ,true colors are beautiful
Like a rainbow

Show me a smile then,
Don't be unhappy
Can't remember when I last saw you laughing
If this world makes you crazy
And you've taken all you can bear
You call me up
Because you know I'll be there

　　我：Cyndi Lauper這首歌的詞曲都寫得很不錯，我聽過！
　　莉笑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你對這幾年的英文流行歌可熟了，沒事就聽聽ICRT想想黃昏囉！她的習慣都變成你的習慣了嘛！
　　我笑道：所以說，妳這個酒后，知道得太多了！妳剛剛提到不少往事，還有那些當年勇！我想起我第一次去黃昏她家，她家呀，除了她以外，她爸爸與她爺爺姥姥，全都是博士！她都叫她奶奶姥姥，那是她們家鄉的習慣。所以，她算是書香門第，而我是務農子弟！
　　莉問：喔，她家人都這麼神勇呀？她家好玩嗎？
　　我大笑道：是呀！都是博士，一門忠烈！
　　莉笑道：什麼一門忠烈，你的形容好特別！你不是不喜歡八股文嗎？還會用這麼八股的成語！該打屁股！
　　
　　我：對喔！所以說呀，我生銹了嘛！銹很久了呢！她家最特別的是，就是有一台很復古的開架式鋼琴，我一踏進她家，我幾乎都在對那架鋼琴行注目禮，對那個古物可有禮貌呢！一件很有紀念意義的藝術品！
　　莉問：開架式鋼琴？她家很大呀？
　　我：嗯，同層公寓打通！那台鋼琴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她是她姥姥把她帶大的！她的家人之中，與我感情最好就是她的姥姥，姥姥是個中文博士！姥姥跟她說，我老家是小城故事！所以，姥姥覺得她到金山老家來玩，她很放心，她在金山得到童年的快樂，是姥姥沒辦法給她的！我最後一次見到姥姥，是在1985年中秋過後，因為那年中秋節基隆淹大水，舊家附近的西定河暴漲，淹水水深及腰，姥姥事後來電跟我約見面，就約在酒后妳第一次來拜訪我時，找我去的海邊！以前打橋牌的涼亭那兒！
　　
　　莉問：想不到兩年前中秋節，基隆居然會淹水？然後呢？我還想聽你第一次去她家的情形！
　　我：我也只去過一次，唯一的一次！我在她家聽她彈鋼琴，她還請我喝了一小杯的威士忌，那是我第一次喝威士忌！後來她放一些她喜歡的音樂給我聽，都是平常她和她姥姥聽的黑膠唱片！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媽媽喜歡的Paul Simon的Sound of Silence，還有她和姥姥喜歡的Joan Baez！我以前小時候，我哥哥在小閣樓書房放過那卡帶給我聽過，是齊豫翻唱的！但在她家，我聽原唱的黑膠唱片很好聽！酒后，妳今天提到幾年前的過去與現在，Diamond And Rust那首歌的歌名就烙印在我腦海裡，我今晚回家就寫情書給妳，把我的感想寫在裡面！妳第一次打電話給我，來基隆找我，也是個月圓日！
　　莉甜笑道：好！這樣很乖！你一看到我買給你的信紙就文思泉湧，我們下禮拜也該去補貨了，還有看Amadeus了！我答應要帶你去看的！喔，對了，我也說過，要彈鋼琴給你聽，我都沒忘喔！

Diamond And Rust　Joan Baez 1975（附註）
原唱版：https://youtu.be/9dATIejagRI
齊豫版：https://youtu.be/2tqcKjIapmA

Solo 2021.10.15 寅時筆

附註：Diamond And Rust 此曲故事簡介

開場的獨白是這樣子的: "By far, the most talented and crazy person I ever worked with…" (給到目前為止我合作過的, 最有才華, 也是瘋狂的人…) 這個人就是 Bob Dylan. 60 年代, 這一對民歌國王和民歌皇后, 曾有那麼一段才子佳人的戀情. 可惜最後 Bob Dylan 漂泊浪子的個性, 讓這段戀曲無寂而終. 歌詞中的 “a booth from the Midwest”把 Bob Dylan 四處流浪的樣子, 不著痕跡的刻畫出來.

PS: 下面有一段 Joan Baez 和 Bob Dylan 的對話, 節錄於 Joan Baez 自傳: 

You gonna sing that song about robin's eggs and diamonds? Bob had asked me on the first day of rehearsals.

妳會唱那首有關知更鳥蛋和鑽石的歌吧? Bob 在試演的第一天對我說,

Which one?
哪首歌?”
You know, that one about blue eyes and diamonds...
別裝傻, 就是那首有關藍眼和鑽石的啊 …”

Oh", I said, "you must mean 'Diamonds And Rust', the song I wrote for my husband, David. I wrote it while he was in prison."
喔, 你在說Diamond and Rust 嗎? 那是當我先生在獄中時, 我寫給他的歌.
For your husband?"Bob said.
那首歌是寫給妳丈夫的???
Yeah. Who did you think it was about?"I stonewalled.
是啊, 不然你認為是寫給誰的?
Oh, hey, what the fuck do I know?
嘿, 哈, 妳他 x 的我怎麼會知道

Never mind. Yeah, I'll sing it, if you like.
別在意, 如果你想聽, 我就唱這首歌

Bob Dylan 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結果碰了個冷釘子. 不過 Joan Baez 後來在脫口秀中曾講明，這首歌是寫給 Bob Dylan 的。當時只是看到 Bob Dylan 拿翹的樣子，才忍不住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