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20 10:34:39不再迷幻一直都是謊言

I will find out the answer--媽媽於我

  聽著Oasis的Roll With it,我自覺像個白痴,驚恐著下個禮拜的到來,在這個禮拜,我也必須承擔著許多驚擾神經系統的鬼話,以及要當宅女不當的悲哀,我媽有時會叫我出門,去跟好男孩約會,有時卻叫我乖乖待在家中養病;有時在外人眼中,我跟媽媽情同母女,但我也必須說,私底下,我們倆有時候摩擦很大,她那種個性是言語難以形容的,一天下來可以宣洩好幾萬個字,我當天的神經若極其敏感的話,將會走向瘋狂的邊緣。


 
  在我這個女兒眼中,她更是一種典型,從大美女崩潰成黃臉婆的典型,要承擔許多生命中的失去--承擔外公在擔任機長時,在澎湖外海上空難而死的事實;承擔舅舅在弱冠之年,便因腦瘤而撒手人寰的事實;承擔外婆因無法忍受癌症摧殘,導致喪失精神、美貌與信念而後,選擇自殺、了結一生的事實。三大悲劇足以使脆弱的她更堅強,也可以說,這些慘痛也足以擊垮她。



  在我心中,她還有哪些事物是值得我去闡述的?有時她會自嘲選擇我父親後的錯誤,不斷自嘲、重複自嘲好幾千遍、萬遍,嫁給一隻大沙豬、時常得不吭聲地面對婆家、遇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男人、這是一個完全失敗的婚姻--諸如此類令我膽顫心驚的言論。昨日或許有機會去聽她講了幾次,今日也有機會,明日也或許更有機會,偶爾我會懷疑一下,我不時發作的急躁是否有一半是起因於她?

  
   
  至今,我的不婚想法十之八九十相當之重,我從五、六歲時就大聲嚷嚷說我不肯與任何男人結為連理,那時候我想必是個有問題的宗教狂熱者,幾年後開始有點戀愛觀後,偶爾會有種短暫的婚姻想法,但往後卻使得不婚思維越發地堅若磐石,把鏡頭拉到現在,二零零七年的我,待在一個失敗的地方、失敗的家庭(或許是沒有那麼嚴重,但原諒我的自以為是吧)、失敗的靈魂停留點,我對婚姻更加恐懼了,在一個禮拜裡頭,也有更多機會可以去傾聽我媽媽的「好男人論」,不得以時常得洗耳恭聽,去聽一個所謂「遇上壞男人」之後,開始有了一番大省悟,然後所得的結論、感想、心得宛若雨後春筍那般狂冒的言詞。她的結論是:「身為一個女性,麻煩請嫁給一個愛妳的好男人,請,千萬,不要步上我的後塵。」



  而,這些主題意識進入到我的耳朵後,無法接收的話也只好完全排開,像同性相斥的強力磁鐵,兩個同極端點一旦併排相對,便會互相排斥,好似有深仇大恨,壓根兒也不願互相坦然面對雙方。實在是無法像個好女兒般把那些話聽進去,這不是我當下的思想,也不是我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所存有的觀點,而當與自己觀點不同的言論,跑進耳朵時,我可能會選擇自我懷疑,及選擇對異性反倒是展開極其開放的態度,畢竟好男人於我只是種異性的類別,遇過好男人也遇過壞男人的事實也只是事實,是不是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對象,我的價值觀是「這是一種:必須經過數年的歷練才可得的答案」,也或許,只能說是或許,當我年事已大、喪失姣好面容,導致任何「一般」的異性,難以對我產生所謂的「興趣」時,或許會有個嶄新的答案,一種不同於年輕時的想法的答案,會從我腦中頃刻間冒出。



  我再重新回想一下我媽媽的觀點好了,她會覺得,與男性出門,一定要跟著一個能夠讓路人去注意到女方的男性,而不是相反;她會覺得,女性一定要找一個「把女方照顧得像公主」的好男人;她會覺得,嫁娶之間的隆重性是不可忽略的,一定要嫁給一個十分善良的男人;她會覺得,一個男性的外表完全不重要,甚至,她會覺得長得帥都是欺騙女生的屁。


  
  那我可能要說,以上想法皆與我的觀點有所出入,我只好全然排斥掉,就像同性相斥的強力磁鐵那樣。



  而,自己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是什麼,我也打算重新回想看看。我對婚姻的態度,是充滿極端鄙視(這只是一種個人觀點,並不代表我反對任何人的選擇)與懷疑的,對於所謂的「好男人」,也處在於一種觀察階段,也許,這是我為什麼在現階段會放棄掉好男人的答案,實在難以忍受我母親的那些言論了罷。而且,我更是常常自覺我若與一個好男人交往,根本就是在踐踏他的人生、心靈、精神與信念,我討厭這種感覺,更厭惡這種事實,而我若選擇放棄、讓他自由的話,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答案。





  最後,我想要根結的結論與答案如下:


  一、我母親有時是個強者,有時是個弱者,兩者的比例依照情形而定。

  二、我母親非常焦躁,她的特質也深深地影響到我的精神狀態。

  三、我無法全盤接受我母親的想法,畢竟有時候於她是極為不理性的。

  四、她讓我喪失信念,使我放棄掉辯論、演說這兩個會衝擊到我功課且會完全分心的東西(事實上可能強度沒有這麼的強,但我也得說,她讓我沒有那種極大的衝力);事實就是長這樣:「麻煩放棄掉它們吧!功課永遠是最重要的。」


  五、在某種程度上,她片面式的摧毀了我的人生,常拿金錢與好男人作為一種抵押,期望一個純粹因為數學不好而跑去唸該死的第一類組,但卻狂熱於生態、動物的怪胎成為律師、法官、檢察官。我當初懷疑也憎恨我的選擇,導演夢是個與台灣當局背道而馳的東西,而唸第一類組,則是單純為了拼閃亮的類組排名而存在的事實。


  六、她對我的影響力恐怕與外婆差不多,不得而言,外婆影響我的生活模式與想法,而媽媽則是極端的加成。


  七、我的精神狀況曾經有兩次的下坡期,第一次是外婆在往生前的容貌變化曾經驚嚇到我;第二次是赫然發覺到,我媽媽的容貌變化從良到惡的事實存在。我是個其實也滿重視外貌的人,沒有辦法完全屏除掉這個觀點,有時我就是如此地重視外表,重視到一種會影響到精神狀況的極端情境。從此也大約可得知我為什麼會全然排斥掉我媽媽的言論。試想,一個人果真能接受美好的失落?我覺得一時之間是非常難接受的。


  八、我在她的眼中是病貓,是自大狂,是糟糕的人,是一個只會唸書的笨蛋。

  
  九、第九個結論是,我同情她但是我很難愛她。她讓我有著極其濃厚的不婚思想。


  十、第十個結論是,我印象中她一直就是一個非常急躁、極端又只會叫我去補習、拼功課又沒有理財概念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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