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6 20:12:55天語夢
Choice 抉擇(V)
V
<古堡內,大廳>
無法拋下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布萊茲陪著萊納斯回到他的住處。
萊納斯倒臥在慣用的長椅上,一手掩住面頰,究竟自己是怎麼了?過去十年,從未在乎任何人、事、物,為何布萊茲一句話,就令他情緒激動,不能自己?
在佈置的典雅大方的偌大廳堂內,布萊茲感到有些不適應,走近長椅,對仍顯憔悴的人說:
「子爵…我得回去了…」布萊茲覺得,這種情況下,讓萊納斯獨處,對他比較有幫助。
「不,不要走,留下來,不要丟下我孤單一人……」萊納斯一把抱住布萊茲的腰,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只想找個人陪在他身邊。
「但…該怎麼讓妮娜阿姨知道我在這呢?」布萊茲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拿這個大男孩怎麼辦。
「寫張便箋,叫查爾斯送去叫好了」任性的口吻,任性的舉動,活脫脫就是個正在鬧脾氣的小孩。
「好好好,我留下來陪你,先放開我好嗎?」被他的反應惹的直想笑,禁不住摸摸他的頭,摩娑著絲綢般的髮,比意想中還柔細的觸感,彷彿正吻著布萊茲的掌心。
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做出奇怪要求的萊納斯,趕忙放開布萊茲,很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我去叫查爾斯,紙跟筆在那邊的桌上」
起身走到牆邊,拉動垂掛在那的白繩,舉凡是貴族的城堡、別墅、或其他任何住所,都有這種裝置,繩子的另一端繫著鈴鐺,吊在僕人房裡,鈴一響,僕人便知道主人在呼喚他了。
須臾,查爾斯來到大廳內,同時,布萊茲也擱筆,將紙片對摺。
「子爵有何吩咐?」
「把這封信送到東北邊草原上的農莊,騎馬去,小心點」
查爾斯一臉疑惑,子爵剛才說……
「懷疑什麼?快去快回!」
「是!」查爾斯收拾起訝異,往馬廄走去,子爵要他小心點?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自農莊返回的那夜起,子爵就不太對勁……
走回長椅坐下,萊納斯對於剛才的行為舉止,仍感到害躁。
「坐吧」
布萊茲坐到萊納斯腳邊,凝視著他。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望了好一會……。
布萊茲移開視線,開口:「那天晚上……」
「嗯?」
「我聽到爭吵聲,就下樓,想看看發生什麼事……」
「你聽到了?」
「嗯……」布萊茲緩緩點頭。
「那你覺得怎樣?變成我的同類」
「與其擁有不見天日的永遠,不如好好把握剩下的日子……而且,如果是我自己請求你,你也不會答應吧?」
「不會」
簡短有力的回答,心意堅決。
「你不會不甘心嗎?」
「咦?」
「不會怪上帝如此不公平?」
「這麼做,既定的事實會有改變嗎?不如多做些有意義的事」
萊納斯看著眼前的男孩,佩服他超然豁達的思考,也感到……
「整天哀怨沒用的話,不如快樂過完短暫的日子,不是嗎?」
布萊茲笑著說,表情美麗的讓人心疼……
萊納斯忍不住把他拉進懷裡。
「子爵?」
「你的靈魂一定可以進入天堂的,而我……哼」
發出自嘲的苦笑「我就等著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墜入地獄或消散吧!」
「可…可是」布萊茲抬起頭,對上萊納斯的視線。
「我覺得……子爵靈魂也可以進天堂啊!因為…因為……」
因萊納斯的眼神而羞紅的臉漸漸低下,布萊茲抿著唇,不敢看萊納斯的臉。
「因為什麼?」對他的想法感到十分有趣,故意湊近他的面頰逼問,使布萊茲不得不接觸他帶著好奇和疑惑的藍色瞳孔。
「因為…因為你是這麼的溫柔……」
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索性藏到他懷裡,這時也管不了害不害躁了,只要能避開他的眼神就好。
「……你是在安慰我嗎?」
「不是的!我真的覺得……子爵對我很好啊!」
布萊茲抬起頭,以非常認真的表情望著萊納斯。
「呵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
布萊茲又羞紅了臉,嘟著嘴抗議。
萊納斯捧著布萊茲酡紅的臉蛋,抵著對方的額頭。
「布萊茲…你怎麼能如此善良樂觀呢?你是最有資格怨恨上帝的人啊!」
淡淡的語氣卻透著濃濃的哀傷、不捨,萊納斯對自己此刻的心情感到訝異。
從來沒有……這麼在乎某件事物……
從來沒有……如此在意某個人……
「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後悔」
兩手覆上萊納斯的手,臉上又浮現,令人心疼的美麗笑容,翠綠的眸中閃著水霧。
「而且…有這麼多人愛護我,妮娜阿姨、馬克姨丈、村裡的人、還有子爵……我已經很幸福了!」
「你這孩子真是……」
再度把他拉進懷中,緊緊扣住他比自己瘦小的身軀。
「惹人疼惜啊!」
靜靜地貼在萊納斯懷裡,布萊茲閉上雙眼,兩行淚滑下。
能有人如此在乎我真是太好了……
這樣……就用不著害怕,會被……
遺忘。
※ ※ ※ ※ ※
「剛才…在草原上時,你到底在想什麼呢?」萊納斯輕撫布萊茲的髮,任他賴在自己身上。
「我……」恣意趴在他身上,像貓一般撒嬌,因為知道,萊納斯心裡會留下自己的影子,感到心安和滿足。
「一直想為你做什麼,但是又不知該怎麼做,只想到把自己給你……」
「……」無語,看著懷中的男孩。
「……讓我陪你過完剩下的日子,這樣,就夠了……」
<古堡內,大廳>
無法拋下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布萊茲陪著萊納斯回到他的住處。
萊納斯倒臥在慣用的長椅上,一手掩住面頰,究竟自己是怎麼了?過去十年,從未在乎任何人、事、物,為何布萊茲一句話,就令他情緒激動,不能自己?
在佈置的典雅大方的偌大廳堂內,布萊茲感到有些不適應,走近長椅,對仍顯憔悴的人說:
「子爵…我得回去了…」布萊茲覺得,這種情況下,讓萊納斯獨處,對他比較有幫助。
「不,不要走,留下來,不要丟下我孤單一人……」萊納斯一把抱住布萊茲的腰,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只想找個人陪在他身邊。
「但…該怎麼讓妮娜阿姨知道我在這呢?」布萊茲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拿這個大男孩怎麼辦。
「寫張便箋,叫查爾斯送去叫好了」任性的口吻,任性的舉動,活脫脫就是個正在鬧脾氣的小孩。
「好好好,我留下來陪你,先放開我好嗎?」被他的反應惹的直想笑,禁不住摸摸他的頭,摩娑著絲綢般的髮,比意想中還柔細的觸感,彷彿正吻著布萊茲的掌心。
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做出奇怪要求的萊納斯,趕忙放開布萊茲,很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我去叫查爾斯,紙跟筆在那邊的桌上」
起身走到牆邊,拉動垂掛在那的白繩,舉凡是貴族的城堡、別墅、或其他任何住所,都有這種裝置,繩子的另一端繫著鈴鐺,吊在僕人房裡,鈴一響,僕人便知道主人在呼喚他了。
須臾,查爾斯來到大廳內,同時,布萊茲也擱筆,將紙片對摺。
「子爵有何吩咐?」
「把這封信送到東北邊草原上的農莊,騎馬去,小心點」
查爾斯一臉疑惑,子爵剛才說……
「懷疑什麼?快去快回!」
「是!」查爾斯收拾起訝異,往馬廄走去,子爵要他小心點?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自農莊返回的那夜起,子爵就不太對勁……
走回長椅坐下,萊納斯對於剛才的行為舉止,仍感到害躁。
「坐吧」
布萊茲坐到萊納斯腳邊,凝視著他。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望了好一會……。
布萊茲移開視線,開口:「那天晚上……」
「嗯?」
「我聽到爭吵聲,就下樓,想看看發生什麼事……」
「你聽到了?」
「嗯……」布萊茲緩緩點頭。
「那你覺得怎樣?變成我的同類」
「與其擁有不見天日的永遠,不如好好把握剩下的日子……而且,如果是我自己請求你,你也不會答應吧?」
「不會」
簡短有力的回答,心意堅決。
「你不會不甘心嗎?」
「咦?」
「不會怪上帝如此不公平?」
「這麼做,既定的事實會有改變嗎?不如多做些有意義的事」
萊納斯看著眼前的男孩,佩服他超然豁達的思考,也感到……
「整天哀怨沒用的話,不如快樂過完短暫的日子,不是嗎?」
布萊茲笑著說,表情美麗的讓人心疼……
萊納斯忍不住把他拉進懷裡。
「子爵?」
「你的靈魂一定可以進入天堂的,而我……哼」
發出自嘲的苦笑「我就等著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墜入地獄或消散吧!」
「可…可是」布萊茲抬起頭,對上萊納斯的視線。
「我覺得……子爵靈魂也可以進天堂啊!因為…因為……」
因萊納斯的眼神而羞紅的臉漸漸低下,布萊茲抿著唇,不敢看萊納斯的臉。
「因為什麼?」對他的想法感到十分有趣,故意湊近他的面頰逼問,使布萊茲不得不接觸他帶著好奇和疑惑的藍色瞳孔。
「因為…因為你是這麼的溫柔……」
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索性藏到他懷裡,這時也管不了害不害躁了,只要能避開他的眼神就好。
「……你是在安慰我嗎?」
「不是的!我真的覺得……子爵對我很好啊!」
布萊茲抬起頭,以非常認真的表情望著萊納斯。
「呵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
布萊茲又羞紅了臉,嘟著嘴抗議。
萊納斯捧著布萊茲酡紅的臉蛋,抵著對方的額頭。
「布萊茲…你怎麼能如此善良樂觀呢?你是最有資格怨恨上帝的人啊!」
淡淡的語氣卻透著濃濃的哀傷、不捨,萊納斯對自己此刻的心情感到訝異。
從來沒有……這麼在乎某件事物……
從來沒有……如此在意某個人……
「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後悔」
兩手覆上萊納斯的手,臉上又浮現,令人心疼的美麗笑容,翠綠的眸中閃著水霧。
「而且…有這麼多人愛護我,妮娜阿姨、馬克姨丈、村裡的人、還有子爵……我已經很幸福了!」
「你這孩子真是……」
再度把他拉進懷中,緊緊扣住他比自己瘦小的身軀。
「惹人疼惜啊!」
靜靜地貼在萊納斯懷裡,布萊茲閉上雙眼,兩行淚滑下。
能有人如此在乎我真是太好了……
這樣……就用不著害怕,會被……
遺忘。
※ ※ ※ ※ ※
「剛才…在草原上時,你到底在想什麼呢?」萊納斯輕撫布萊茲的髮,任他賴在自己身上。
「我……」恣意趴在他身上,像貓一般撒嬌,因為知道,萊納斯心裡會留下自己的影子,感到心安和滿足。
「一直想為你做什麼,但是又不知該怎麼做,只想到把自己給你……」
「……」無語,看著懷中的男孩。
「……讓我陪你過完剩下的日子,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