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01 02:07:08幕後黑手
【2003年初‧2002歲末】
歲末了。
很快的,已經是亥月卅日,今天下班前看到辦公室牆上的電子日曆時,我才猛然發現這個事實,原來一年飛瞬便過去了,真的來不及回首、許多事情就這樣溜過去了,只留下亂花般的回憶點點滴滴,這一年是個多事的一年,卻也是個極大改變的一年。
★★★
猶記得二零零二元旦之際,我人在中部受訓,受訓的地方算是世外桃源,空氣清新且人煙稀少,在在看來都是最適合休憩放鬆的度假勝地,只是跨年當晚透過感覺不到真實的電視螢幕傳來五四三二一的倒數計時,心中頓有一種失落的觸覺,彷彿自己被熟悉的面孔遺忘了,沒有人記得我是誰、也沒有人告訴我當下都市中的盛況如何空前;山林間的芬多精如醍醐灌頂,我的思緒在潔淨的空氣中被淡化了,既然跨年與否並非我可觸及的,自無再想念之理。
以前從來沒有在家裡以外的地方跨年,還是學生時亦是如此,可以說我很乖、也可以說我很自閉,同學朋友間的互相邀約雖都少不了我,但我就是不想出去參與群眾,出去那一趟,只是徒增人類竟也能擠成肉餅之感嘆,何苦來哉?於是家裡的電視就是我感受跨年的唯一途徑。只是今年的跨年卻將我改觀。
我當然知道跨了這個十二點之後,這個世界其實什麼也不會改變,接下來該過的生活還是照過不誤、會看見的面容依舊出現在自己眼前,只是,在世人沈溺在跨年的喜悅中時,我怎麼能置身事外?我還沒那種境界。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年初的那次受訓時間長達半個月,本來以為繁雜社會的日子不遠,但卻疏忽了清心寡慾後竟會產生些許不願回歸社會的念頭,原來的期待卻變成了傷害,頓時有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之感。也因此,現在我就算再回想起那一段時間,也總覺得是苦樂參半。
我是喜歡自然、也不喜歡與人接觸的,可,去受訓的目的就是學會如何帶領人群,自掌嘴巴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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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那是一段即使對現在的我來說依舊感覺不可思議的日子。
一直以來我認為自己沒什麼好吸引人的,長得不帥、人又不高,頂多只會寫寫文章、聽聽音樂,偶爾唱唱歌,如此而已,但年初有位小我幾歲的女孩情竇初開,告訴我她喜歡我,那是會令我慌了手腳的事情。且說實話,若說當時真的沒有一絲絲動心,那是假的;男生多是這樣,若有女孩子主動示好怎麼會完完全全不頓停自己的心思一下?我是頓停了,但在端詳自己的內心之後,隨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對她的關懷向來都是出於對妹妹的照顧,也曾問過自己是否給了她其他的情愫?我以為是沒有的,只是,可能是我自己對於男女關係的處理不夠恰當,使得她無法釐清自己的思緒而陷入漩渦,對於這樣的發展,老實說我並非沒想過,只是事情到了真的發生的情況時,才會發現想像與現實還是有相當差距的。
或許從來我都是主動向女孩子示好,這種本都以為應該是反過來的情形真的教我不知所措。我知道我不能給這可愛的女孩太多期待,否則情況將更難以收拾,但是有些傷害已經造成,我能怎麼彌補呢?我不知道,只是我以為我講清楚了,時間跨過了子月,也是要將傷痛緩緩放下的,雖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釋懷。
在差不多同一個時間點,也就是我元旦去受訓那段時間之前,一位親戚介紹的女孩闖入了我的眼界,在一面不知所措時、我也一面體會到些許心動的感覺,只是,心動的感覺也是充滿著太多太多的不夠肯定;寅月中過後,我領著她到中部一遊,那種自以為是的感情充斥了我的心間,也漸漸的,我察覺出一絲也許無法持續的意味。
這個女孩現在是大二,只是她的天真單純是我見過最為甚者,或許我可以這麼說,人間倘若有天使,她應該就是天使,不僅美好而且近乎無懈可擊;好幾次我反覆問著自己,這樣的女孩子真的讓我遇到了?我真的曾經牽過她的手?
天使雖然詠美,可畢竟,她還是天使。
我是凡人一介,從各方面來看,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足以匹配她之處,她若真是那樣如神話般的美好存在就不會停留在我的身邊,之於我,她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們沒有相同興趣、沒有相同的生活經歷、沒有共同的夢想,如同候鳥築巢般,停過之後總也得要飛走,只是這回我沒有等幾年前的往事重演,在可能發生的事情成真之前,我就先下了結尾句點。
其實,我這個句點不只是落在她身上,也落在另一位陪了我三年多的女孩身上;更離奇的是,這個我本以為是的句點到後來竟另外開啟了另一段引號,卯月中,也在這個句點以及引號間,我的腦子開始構思一部關於神奇空間的新故事。
與另一位三年多的她,這麼久的情誼當然不是說淡就淡的,只是現實真的充滿太多太多不可預知,雖然事先彼此在心裡互有了認同、卻也懷有隨時可能面臨破格的準備,不是不想見面,因為我和她也曾談過若彼此就住在同一個城市,還能在對方獨飲黯淡的夜找出來喝杯酒、品味咖啡,可,那似乎僅是一塊保留在彼此內心與網路上的刻章,從未實現。
有時候我對自己感覺到討厭,面對這個已經扶持三年多的女孩,此感覺尤其強烈,我曾經將這感覺告訴一位好友,他解釋了我的想法與抉擇,從他那邊我得到了一個更真切的體會,於是我順著好友的建議與感覺,再次感受自己的內心深處所盼望的歸屬,到最後,我一字一字地將他帶給我的新體驗寫了出來,成就了一部從未表現過的精彩故事。
卯月底,「居酒屋之戀」誕生,他,亦出現在故事本文中的第三段流金歲月。
回過來將眼界落在扶持三年多的女孩身上,即使是現在,我還是不敢肯定自己那樣快速淡化了三年多扶持的背景,究竟做對了什麼、又錯了什麼?雖然我沒有完全抽身離開、依舊是與她保持著如初的互動,但在我的心底,對她的愧疚可能始終大於改變之後帶來的喜悅,僅是也許。最近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慢慢放下當時的愧然,只是,每在看到她同我談起現在的感情如何如何之際,還是難免存有一絲心虛,我想這是我尚未突破的障礙。
人的感情很奇妙,有機會時若不立刻將之擁入懷中,很可能下一秒就此逐漸遠離,成了一生擦肩而過的路人,這種過客比起互相陌生的完全過客還要教人難以承受,因為沒有人知道如今的發展會是怎樣,誰能料到自己與眼前這個人將來真能繼續伴在身邊?
更況,她不在我眼前,她在遙遠的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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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月中帶天使女孩至中部一遊時,我們順道去找了我的大哥。
想想今年我真的是冷落了大哥,即便平常我和他的生活交集並不算多,可是同樣的是我們都喜歡寫作、也喜歡討論作品,但大哥比我厲害太多,除了他在生活上的歷練與接觸比我豐富,在音樂方面的才華亦是我遠遠不及的,而且他對於未知或不熟悉的事物多擁有超凡的學習心態,甚至頑固得很。
對於有這樣多才多藝的大哥,我是感到相當開心的,在跟其他人介紹大哥時說著「這位是我的大哥」,我會覺得十分驕傲,因為這樣的緣份多麼得來不易;只是一方面我懶、一方面時間不夠,短期內無法與大哥常碰面並交換心得,心裡還是掛念著。
大哥是這麼說我的,我都是懶,若真要找他哪裡會找不出時間。我承認大哥的話正確,不過在內心也多少擔心著一種可能失去的感覺,我害怕那種感覺,於是我寧可選擇不要那麼親密,也是一種逃避心態使然吧!
大哥開了一個文學網站叫做「冷泉映月」,也邀請我過去主持音樂版,我這個小弟對音樂方面的知識不足,僅是愛唱歌罷了,但他卻不計較這些,還告訴我真想做的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只要我有心我可以將這裡經營得有聲有色。這段話一直在我心裡擱著,我知道其實這不僅是維持一個網站的基本要素,更擴充點,人與人之間何嘗不是如此?不論友情、愛情、親情,只要願意付出心力去維持的,終會有應該得到的回應,在那之前必須有耐心與毅力。
而這一點教訓在大哥的網站上已經看到了成效,那裡真的是個融洽且熱情的地方,我很高興看到大哥以及那塊園地的伙伴們一同享受快樂甜美的果實。
★★★
卯月其實是個難忘的月份,在我寫這段文字的瞬間回想起來,卯月發生的事情實在讓我產生許多時間錯亂的感覺,其中,最教我無法忘懷的即是在「六藝藏經閣」文藝版上發生的一件傷心過往,可能那裡的伙伴們對這件事不太有何深刻記憶,也或許印象深刻,但那對我來說真的無法抹滅。
那塊園地於卯月初舉辦了一次「音樂文藝月」的活動。
那裡舉辦各種徵文活動早是習以為常的事,本來大家都是歡愉的,氣氛原本也是平和流暢的,可是一切的衝擊卻由卯月十一日開始,由一篇投稿文章開始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劇烈轉變。有位朋友貼出來的文章內容是說他對女友撒了謊、分手了,原因是他得到了絕症且不久於人世;剛開始,我以為那是一篇單純的文章而已,但後來卻逐漸發現自己的愚蠢,那並非只是文章而已,那是真真實實在這個世界上、在那個時候發生的事。
上頭的朋友們接連在那篇文章後發表自己的感觸,有的支持、有的反對,頓時,大家都認真關注起這位發文朋友的病情與感情,這應該是件好事,大家都希望他能夠再次出現在版上,開心地對大家笑說他已經康復了;只不過,他若想要這樣歡愉卻僅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去接受一次成功率僅僅百分之十五不到的手術,否則,半年內他將永遠成為一抹回憶。這位朋友後來真的決定跟命運與死神拼上一回,哪怕這可能是最後一回。
我知道最後的結果並非是我的問題,只因為當時我曾力主他要去接受手術、去做一些不會令自己後悔的事;而我的原意是他要去挽回女友、告訴她原因,這樣的一段路並不好走,不只是不好走,而且相當痛苦難過艱辛,有個人還能在身旁拉著手一同走過,是否比較踏實安穩?這是我的出發點。
只是沒想到,一段日子後這位朋友的好友到版上來告訴大家,他走了。我還記得當時我內心的震驚與衝擊,那種震撼的感覺彷彿要吞沒我的視線,之前跟他交談的言語還歷歷在目,跟他說話的感覺還在心裡迴盪,怎麼這樣一個人就離開了?看著他好友的話,真的有種某塊心靈角落被整片撕去的難過…他跟我的年紀相仿,但他卻連最後一句道別也沒來得及跟這個世界說就離開了,他的離去讓我想了很多,就算是現在,我仍不時想起在生命中曾有那麼一位出現短暫卻意義無窮的朋友,之前也寫了一篇文章予他,當成是我對他的某些訊息傳達,也知他聽不到了…。
是的,他最後傳來的訊息十分悲傷。
★★★
卯月下旬,我入了一次闈。
那次入闈的經驗讓我看到了許多從前未曾在書本上讀過的事情,社會的縮影在其中表現得淋漓盡致,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以及阿諛奉承都一目了然,我是沒經驗的,所以當中沒人將我視為威脅;當然了,我知道自己輩份低微,能不說話就別要說話,扮傻在一般情形下通常沒什麼效果,可是在這裡頭扮傻卻是明哲保身的唯一辦法。
我自認並非八面玲瓏的人,只是,我以為就算八面玲瓏也不見得真能在社會上存活到最後。
在那與外界幾乎隔絕的七日內,我體會到了自由的可貴,這麼說來也許讓人好笑了,只是沒有親身經歷過失去自由的滋味,很難去想像自由的美好;在裡頭的生活雖作息正常,空間也還不算太小,但若是要七日面對相同的面孔、相同的環境及接不上的話題,沒有人不覺得難熬的,也是,人是群居的動物,從來認識我的人多說我的性格稍微有些孤僻,也雖然從來我都認為我可以遠離人群的,但真正令我驚恐的是,那時我竟渴望人群。
裡頭有入闈經驗豐富的老將,許多長輩是年年進來這裡閉關修練的,對於首次進入這號稱為度假勝地的我來說,真的一時間還看不出究竟何來度假之有?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駑頓的我終於慢慢看出端倪,原來入這一次闈可以領到一筆不算少的薪餉、工作內容又簡單且一成不變,無怪乎在我進來之前,辦公室的前輩們無不私下叮嚀我,一旦到了裡頭可要閉嘴就好,別管太多、做好分內工作即可,更不奇怪他們對我耳提面命地說很多人想進來卻不得其門而入,心裡都不是滋味,若非我是主管指定的人選、又是臨時性質的工作位置,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人與人相處是奧妙的,尤其利益揪在一起的時候,我明白這麼說可能也將自己劃為一丘之貉了,但當我見識到一些平常聊不上兩、三句的人卻可以在裡面同個鼻孔出氣地對外頭的人大肆批評,心中真的頓生感嘆。
競爭就是這樣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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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思念的力量很龐大,出闈之後我第一個撥出的電話是給天使女孩,已有七日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但天籟在腦海中仍清晰非常;掛了電話之後,我卻感覺到些許的失落,不知怎麼解釋,因為我又想起在那隔絕外界的七日中的心情轉折,尤其到了第五天開始,在我心裡牽掛的人卻慢慢地轉移了目標,那讓我有些吃驚。
在那七日內,頭三、四天我的腦海的確僅漂浮著天使的身影,可說也奇怪,失去自由的日子過了一半之後,我的想念竟開始飄向一位入闈前頗為擔心的網友,是個女孩,一個讓我無法不去注意她的女孩,簡而言之,我是被這女孩吸引了。
可是這樣感覺只短暫停留,因為我還無法告訴自己當時究竟為何那樣以為,直到最後差點錯過了最佳時機才猛然從迷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那個女孩突然像猛浪一般將我的思緒淹沒,我瞧了瞧時間,辰月的腳步已經跨過了一半,彷彿一切都是這樣順其自然,我和她在網路上的交集愈來愈多、愈來愈深厚,仔細想想,我們也認識了一年多,可是怎麼會到這時才逐漸發現對方在彼此生活中的重要性呢?巳月到了尾聲、午月的眼睛也已悄悄睜開,她休了長假、而我還是一如往常地工作工作,她告訴我也去找了個工作打工,之後,我和她的一切突然間淡漠卻又複雜起來…。
冗長的假期會使人生活多采多姿?多半,這種多采多姿很要命。
午月是漫長的,不知怎麼的,熾熱的陽光對大地毫不留情,宛如多情對我快要承受不住乾涸的心一樣,都是漫不留情。在這段時間裡,我的內心面臨著百感交集的十字路口,之前向我告白的那位女孩因為得到了假期的犒賞,與我的聯絡又多了起來;天使女孩的聯繫卻慢慢地滑向看不見未來的黑暗,因為她永遠是被動姿態;三年多的女孩似乎一下子被我隔在窗外,看不見我的熱情;而這個讓我思緒抽離不開的女孩,卻使我終於瞭解到什麼是「需要」與「被需要」的感覺。
我相信一定有人覺得我竟如此不識相,有這麼樣的異性緣為何都不懂把握與珍惜?但,我是把握了呀!我把握住了與向我告白的女孩繼續聯繫的房門、也把握住了不致讓天使女孩感覺難堪的退路、更把握住了和三年多的她的簡單聯絡。我這樣說,其實可能是都退離了太多太多,但這是我當時必須如此的作為,我若不這樣,遲早有一天我會更跌入深淵而無法爬出來。
可能或多或少都有點交代不清吧?對於她們三位女孩來說。其中,我尤其沒有解釋的是天使女孩;天使女孩或許並非是真的被動,只是她不清楚應該如何與對她好的男生互動,若是這個理由,我想我是會相信的,因為她的單純真的可能造成這種後果;可是我並非無所求,我以為現刻的我無法從沒有感覺再緩緩一步一步培養至雙方都默契十足的狀態,那所需的時間太久了,當然我知道自己可能是過於急躁了,可真的很奇怪,天使這般美好,我卻總無法對她懷有真實的動心感觸,難道是我太平庸?但,對她的那種熟悉中的陌生卻又一波一波湧過我的眼界,教我無法不去注意,還是算了吧?算了。
於是,我也緩緩放下對向我告白的女孩的在乎、也慢慢放下對三年多的女孩的牽掛,我以為,我的生活有了新的重心,她們總也會有的;夏日氣息緩緩淹沒我的生活,也在同時,那位教我牽腸掛肚的女孩身影也宣告正式走入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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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來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日子,就在午月以及未月交錯連結時,我的生活面臨了一年中的最大變化,不只是感情方面的發展,還包括了友情的證明。
有一位從遙遠國度回來的朋友提出了見面的要求,一個大男孩。其實不完全是他想見我而已,我也很想見見他,想要看看在網路上彼此熟識的對方在現實中到底是什麼模樣,這對網路族來說真的是一種魔力,從來都是在文字上認識的人,哪一天要是對方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對於網友見面一事相當矜持,甚至可以說那是龜毛透了!之前清明時節的假期,也有幾位網路上認識已久的朋友聚在一塊兒,並要我出去碰個面、喝杯咖啡,當時的我推辭了;之所以推辭的理由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似乎還不是見面的時候,這種感覺我沒法解釋,但我以為對於網友,是時候見面的話我自己會主動提出,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朋友不見得非要碰上面才稱得上是朋友、有些朋友不見得就要那麼早見面才可以繼續當朋友。或許我說的這些在其他人耳朵裡聽來都只是藉口吧。
這位大男孩則是我從上了網路之後不久就認識的,其實也不能說不久,我在網路上亂逛了一年之後,在某位現在當紅的網路幻想作家介紹之下,來到了一塊讓我感覺到那是網路娘家的網站,「六藝藏經閣」;在這裡,我認識了他,這位大男孩,也意外的發現我和他的生日是同月同日,只是我大他一年,在這樣的巧合下,我和他很快地便熟稔起來。
雖然午月底的會面時間短促,僅僅一天半,不過我卻以為真的證實了彼此的存在,他對我來說有著特別濃厚的友誼,我不知怎麼確切表示那種感覺,但在第一次親眼看到他的當下,我心裡頓時有道聲音告訴我:是了,我將會把眼前這位風流倜儻的大男孩當成是我一生的知己。
他是瀟灑不羈的,蒼鬱的神情總透露著內心的孤寂,不過好在我們碰面當時他已經填上了心靈洞虛的空間,不再是空虛寂寞的,所以他對我笑得很真誠。而且,同他一起出去的那天下午,我們還在路上鬧了一個笑話,如今想到還是不免在嘴角泛起笑意,怎麼會有這種事呢?也因為這個笑話,我相信在我和他的心裡都留下了深刻印象,我還覺得,若干年後我又想起第一次與他見面的場景,首先想到的仍會是這件糗事,我和他彼此訂下了約定,這就當成兩人心裡的秘密吧!
事實上,我跟網友見面的次數寥寥可數,也不知為何,對於網友我總懷著一種期待卻又怕傷害的心情,雖然第一次見網友時被唸了一頓,那位網友就是我大哥,但也從此對於網友不會再去多加揣摩對方的長相,畢竟想像中的長相不是重點,重點是彼此在網路上習慣且熟悉的應對心情,而午月底的這次會面,更讓我確定了一些事,但,我想還是保留在自己心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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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與這位大男孩見面的那幾天前後,我和那位令我牽掛的女孩之間也出現了些問題,感情這種事就跟紙是包不住火一樣,燒得猛烈之後即便自己再如何想要隱藏,還是會給對方察覺出不太對勁的地方,也因為如此,情況真的轉變得讓我無法適應這些突如其來的改變,甚至一度想要逃避。
我是想起了過去的一段感情。其實我不是怕說出自己的內心感覺,而是擔心說出來之後卻一點改變也沒有,我不怕被拒絕、也不擔心如願成真,就是怕告白之後什麼改變也沒有,怕與對方的互動還是一模一樣,沒有變得特別好、也沒有變得比較差,但卻產生了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隔離意味,那樣子會使我對自己冒出許多懷疑,我會覺得對方算是委婉地拒絕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我這個人是這樣,無法承受起那種默默疏遠的感觸,即使對方可能沒有那個意思,但我卻無法讓自己不往這方面去想。
終於,我還是對她說了,為了不讓過去的遺憾重演,我是真的將所有感覺一股腦兒地通通說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她對我的感覺竟也相去不遠,本來應該可以是很順利的,卻因為當時她在打工的地方有位男同事追得緊,她無法立刻告訴我決定,我以為我的心在當時彷彿看見了黑洞的起點。
似乎是莫名其妙的,我想起了過去一段單方面堅持了八年的感情,想來也有點好笑,雖然那是單方面的愛慕,不過居然也讓我撐過了八年,直到最後真的看清了彼此的差距與心靈的匱乏,真的放下之後卻有股早知如此的釋然。我曾經跟一位國中好友吐露過午月那段時間的酸楚,她同我說,既然真的是喜歡,何不邀出來碰個面?本來我是沒有那個打算的,但好友又言與我認識這麼久以來,真的從來沒看過我這樣為一個女孩傷神,就算是對之前喜歡了八年的那女孩,我也不曾這樣過。就是這樣的一段話打動了我的念頭,於是我找了牽掛不已的她出來碰個面。
那已是未月中旬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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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的事,我還是留做自己的記憶吧!反正我習慣寫寫小東西抒發對她的感情,我對她的所有一切都能在我的散文或新詩中看出端倪,在這裡也不說太多,畢竟私人感情還是要有很多秘密的,對吧?
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幸運,可以遇到同樣疼惜以及喜愛我的女孩,彼此的習慣和興趣又如此接近,能夠與她談天南地北,也可以分享雙方內心的小秘密,我想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也因此,我該珍惜,更因為這樣,我覺得她才是我生命中真正的天使;此外,我以為也學到了如何呵護自己真正想要保護以及照顧的女孩,那真是難以言喻的滋味。
最美好的事物總是要自己親手捧起來之後,才會了解到底有多麼難得。
想來是如此神奇,和她在一起轉眼間也已經四個多月了,雖然當中許多風風雨雨,可是我想只要我和她互相信任,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的,當然剛開始在一起時還是有很多不習慣與心頭的傷口,只是,都過來了。甚至,在今年申月我生日那天她還特地過來找我,她的出現給了我一個前所未有的驚喜,我會永遠記得當時的幸福以及當刻的感動,因為她是我想要認真陪伴走下去的女孩。
是的,她是我最棒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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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月初,一間出版社找上我,表示對我寫的小說有興趣,不知我是否有意願出書,當時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內心的喜悅其實還是蠻大的,雖然我總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圓了夢,可是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仍然無法真的不動心。
那一間出版社並不大,相對的,雖是間剛起步的出版社,不過跟三年多前幫我出書的那間出版社相較起來,這間出版社應該是能有所為的,因為他們的走向頗為市場化,而且也陸續有在出版網路小說的軌跡,看起來應該是可以耕耘的,只是我的拖稿功力實在太厲害,個人又對於作品的完美度十分挑剔,可能多數出版社都會被我這種磨功磨到沒有信心吧?
我對出書的意願其實不那麼強烈,當然,那是因為至今自己還沒寫出真的相當滿意的作品;至目前為止,跟我接觸過表示有意願替我出書的出版社看到的多半是「Catherine」這部小說,但自從前年與某間出版社於此部作品上發生點枝節之後,我對於這部作品能否出書即抱持否決的態度,一來是因為自己這部作品還未完稿、二來是因為不看好這樣長度的作品在國內會有市場。我是這樣感覺,很多的網路寫手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出書,我認同並贊成這樣的想法,但出了第一本書是圓夢,若還有機會出第二本書,那就必須真的負起責任來了,不只是對讀者、對出版社,更要對自己負責,若寫完了一本書卻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樣值得、夠資格出書的話,我想再怎麼樣也無法給讀者以及出版社交代。
「Catherine」這部作品即是如此,自己覺得這樣的作品實在不夠成熟,寧可我就拿出來放在網路上與大家一同分享,也不要出書之後卻草草了事,不僅傷害出版社、傷害我,更是傷害讀者。那間出版社當初也是看中了「Catherine」,但經過我的想法闡述之後,他們改變了想法,朝我向他們推薦的另一部作品討論,那部作品就是費了我許多心血以及研究資料的「居酒屋之戀」。
說來還真的是相當不可思議的,當初因為好友的一句話而開始這部作品,卻因此給了我另一面寫作的空間,看到「居酒屋之戀」一字一字在自己手中完成,內心忽然有千萬澎湃,也是吧!從這部作品開始,我想我的筆風會慢慢改變了,之前的我寫的多是清淡平穩的愛情故事,但我一直以來都試著去嘗試寫新的東西,以後可能會更寫實些,朝自己想要寫的方向去捉摸。
其實從接觸網路至今,我寫的東西已包含了很多類型,有RPG式的幻想故事「流浪者之書」、酸甜兼搞笑的校園愛情「那間店的故事」、超長篇煙景體文藝大作「Catherine」、中古靈異詭異的「愛丁堡傳奇」、宇宙星艦科幻作品「崩壞銀河」、時間交錯實驗作品「重來的路口」、自傳式情感短篇「街角」、極度爆笑超人氣「雞蛋糕小嗶的大冒險」、純情輕鬆搞笑「優酪乳男孩」、感人童話改編版「幸福火柴」…一直到「居酒屋之戀」,我終於找到自己完完全全認真投入去寫的一部作品,似乎,這也是一種成長吧?
對於出書我並不在意,我只在意讀者看了我寫的東西之後的感覺,若能與我分享,對我的寫作來說這是最快樂的事,我一直這樣以為,未來也會如此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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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月及戌月其實是兩個不平靜的月份,在我的工作與生活上來說。
因為我是處於最下階的工作崗位,很多事情都要由我來完成,當然那些工作在我來說都已經是很順手的了,我也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只是這段時間開始,因為主管常常要出門參加各種會議,原本替主管開車的那位員工也因此少了很多時間在工作崗位上,當他不在時,他的工作就要由我來負責。
本來我並不以為意的,只是後來次數太過於頻繁,我一人要身兼兩份工作,那種心理壓力自然愈來愈大,還記得戌月中曾經有幾天覺得想要逃避工作。我並不是厭惡這樣的情形,而是對於那位員工的某些處理手法感到過於粗糙、心裡多少還是不太舒服;我自認可以勝任這些工作量的,但是我卻不喜歡那樣老是拿主管出來當藉口的偷懶,每個人都有其工作,但卻因為與主管較有交集所以行為就愈來愈離譜,辦公室的其他同事都看在眼裡,卻無法替我多說什麼。
這真的是另一種體會,工作場所的各種狡詐心理以及互相拉攏的手段,從我丑月換至目前的工作環境以來就逐漸讓我看到,我雖沒立場也沒資格說話,但心裡都默默記著許多教訓,我是不會多說什麼的,因為知道自己毫無輕重,說出來的話沒有份量、自然也不會有人考量到,總是跟自己說吃虧就是佔便宜,我相信現在的經驗對將來的我會是相當有幫助的。
畢竟工作就是這樣,需要逆來順受,否則成就感豈會從天上掉下來呢?
其次,由於交了女友,熱戀期是必須且必然的,以往我可以天天在網路掛著、遊蕩在各大文學網站上,甚至雞婆地去插手管一些五四三的事,我的出沒與存在似乎早被熟悉的地方的朋友們認定著,但從申月開始,因為我必須挪出多點時間陪伴女友而少了時間上網,頓時似乎產生了那麼一絲莫名的反射情緒;我知道那些情緒文字多沒有其他用意的,也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多陪陪女友,不過,這樣的情況還是不免讓我嘗到些許酸澀,心裡覺得有點受傷。
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自己就算少了時間上網,或者是真的消失於網路上會有什麼情況,這段時間我或許是真的少了以前的那股熱情,我也知道自己真的少出現在之前天天掛站的地方,很多人知道之前都會問我,我出現的頻率變低了、次數變少了,是不是怎麼了?當他們知道我是交了女友,卻會開我玩笑說我真是重色輕友云云,其實那些玩笑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他們那種對我說話的氣氛,即便透過文字無法完全瞭解對方的原意,但我還是感到幾許不安。
我沒有懷疑過自己這樣淡去出現的時間到底對不對,因為我知道這是無庸置疑的抉擇!網路曾是我生活的主要重心,這一點沒錯,但現在的我在現實生活中有了更可以寄託與照顧的對象,我能不好好珍惜對待嗎?我想不是吧。因此,我少了時間瞭解之前一直付出關懷的那些人的情況,這項改變或許對他們來說覺得有點不太習慣,對我來說也是,只是,時間真的是很可怕的魔鬼,之前很多難關都讓我一路走過來、適應了,這次應該也可以幫我適應、幫我依然關心的朋友們適應吧?
對,或許是吧、或許我將自己減少出現在網路上的原因歸咎於交了女友,對女友而言真的是太不公平了,該說是我自己倦了、累了、懶了,剛好現在有個讓我喘息的機會,於是我就自私地拿來當作藉口。我說的倦了並非是對網路上的朋友倦了,因為他們給了我太多歡笑淚水,我不會對他們感到疲倦;我說的累了也非對網上朋友們發生的事累了,只是覺得自己的神經有點彈性疲乏;我說的懶了當然更不是對他們覺得懶了,僅因為生活有了另外該要重視的人事物,我愈來愈分身乏術了。
我以為,我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這麼選擇難道錯了嗎?我是矛盾的,但對於女友以及網路二者來說,我會不猶豫地選擇女友,即使犧牲了很多與每位網友分享關懷與溫情的時間,我完全不後悔,呵呵…處女座的男人是這個樣子嗎?我不知道。重色輕友?曾這麼開過我玩笑的網友們可能說中了;濫情又優柔寡斷的傢伙?曾這麼笑過我的朋友們說得也許對極了。
各位朋友們,我是冷落了你們太多,怎麼彌補呢?哦,別說要拉我出去碰碰面,我是慣於躲在幕後的;我知道你們對我的關心與注意,那是一種溫情,我不會忘記的,我自己在習慣這樣的改變、也希望你們能習慣我的改變,至少我不曾想過要放棄離開你們。
酉月及戌月就是身處在這樣的一個微弱風暴中緩緩度過,看似沒什麼大不了,但卻在我內心颳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讓我逐漸看清了某些事情也認清了自己的存在感。
還有一件事於酉月中旬在我的生活上演,雖然跟我本身並無太直接的關係,可是對我來說,這也是一項改變,那就是高中時代的唯一好友終於要去當兵了。之所以說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項改變,原因是這位好友對我來說算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縱然他有時很欠扁、有時很搞笑、有時又很正經,但他可以說是少數真正瞭解我的朋友之一,平常偶爾會在午飯時間找他出去吃飯聊天,但他的入伍改變了我的些許生活作息,即使變化不大,但生活中少了一位可以隨傳隨到的好友,難免仍感到有些寂寞。
那是一種談不上來的寂寞,通常可以在女友的熱情中抵去大半,不過這位好友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對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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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個驚喜在申月即將過去之際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大陸那邊在這時捎來了一封信,那是一間出版社,表示看好我的幻想作品,詢問我是否有意願出版。一樣的,我還是感到雀躍非常,卻依舊婉拒了對方的提議,因為我知道自己寫的這部幻想作品並不夠好、甚至這也是一部尚未完成的作品,我不能拿自己這樣的作品去對不起出版社;對方或許失望了,但也留下一個新興改版的大陸文學網站網址,提醒我若有興趣的話可以前去那邊發表文章。
這是我第一次親自且正式在大陸網站發表作品,那裡叫做「翠微居」,時間是酉月底。
從前我就知道自己的作品曾在大陸網站上面以簡體字的模樣被人瀏覽著,不過那多半不是我自己上去張貼的文章,透過好心人的轉貼,我的作品在對岸被觀賞著,那種感覺是相當奇妙的,尤其在自己的電腦上看到被轉成簡體字的自己的文章,心中剎時感覺輕飄飄,但是很快地又回穩過來,因為知道那不是單純因為自己寫得好,而是大家都肯賞光欣賞,所以我一直懷著感謝與幸運的心情看待每一位朋友給予我的回應,我想,禮貌與尊重是必須的。
另外,我在戌月初也終於開了自己的個人新聞台,可以說是我的一大步。
其實早在一年多前我就想過要架個自己的網站,規模不需大,只要具備很陽春的功能即可,何謂陽春?就是只要有給我貼文、留言的地方就可以了。之前網路上很多朋友給我提出了意見,也催促我快去開設自己的網站,如此,不僅我可以放自己寫的文章、他們也多了個地方可以逛,我是很動心沒錯,可是一來我不會架網站寫程式、二來我的時間無法讓我從頭學起、三來我自己太懶,所以這念頭一拖再拖,拖到後來自己終於也受不了了,中間一度找上幾位會架網站的朋友幫忙,可是說歸說,我還是無法真的就把自己要的東西全丟給人去做,況且每個人都很忙,故終究沒有下文。
後來我將眼睛放在網路現成的個人空間上,自己看來看去加上朋友們的推薦,最後決定也來開一個個人新聞台,知道自己在這裡又變回完全的新人了,卻沒有覺得不安,反而覺得刺激有趣,或許我就是喜歡從零開始的感覺吧!
我開這個新聞台取名為【黑手黨】,只是順著自己的網路暱稱取了個像是有特定族群的名稱,實際並沒什麼意義;這站台對我來說並非單純地僅拿來擺文章而已,我還是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在這裡舉辦些活動,目前舉辦的【黑手黨】主題短文徵選活動就是主打,就跟當初我想要架的網站之出發點一樣,這活動我也沒想要大,只要能與朋友們分享交流就夠了,對我來說,一個新聞台這樣就夠了。
如今這個新聞台的成長穩定,當初的一些想法也逐漸可以落實,心裡很有滿足與成就感,懶人如我能有這般成績,夠了也高興了。
或許在工作與生活上,戌月真是忙碌太多,但是戌月也算是個收穫之月;除了我開了新聞台之外,「居酒屋之戀‧前」的故事也確實定稿結束,這部作品共有前傳、本文、後傳三部,完成前傳之後,就剩下最後也是最難寫的後傳,由於這部作品中有出現現實生活中的朋友,且這故事也是以相當真實的背景來創作,後傳的動筆與發展也就備受牽制與求是,那對我來說頗有壓力。
我習慣慢慢寫、順著自己的心情寫,哪怕緩了慢了,我還是堅持要有自己的調調,而且這部作品是我集心力之大成,我得把握住每個環節的精緻度,也因為如此,「居酒屋之戀‧後」的故事何時才會完結…我也想問問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滿意?
其次,說來也真的是太神奇了,自從申月初有出版社找上門來之後,這股與出版界的接觸就沒有間斷,甚至連綿拓展了我與網路的視野。接近戌月底左右,一位網路上認識好一陣子的前輩來信詢問我是否有意願去上個電台訪談,當時的我真的被這些接二連三來的好事嚇著了,在茫然中也答應了前輩的詢問,於是敲定了亥月中旬左右要去上電台,這是一個很特殊的體驗。
我問了女友意見,她說願意陪我去上電台,當時我只覺得一切有股夢想成真的感動,我也知道接受電台訪談並不會改變我的生活,但這是一個相當好的經驗累積,我知道這一年的各種改變即將會在這一個電台訪談中緩緩結束,心裡還是充滿著感激。
關於這次上電台的經過與感覺,之前已經在「21日的電台訪談紀錄」中表達過自己的感覺,在這裡便不多做累述,唯一還要重複的就是這次的經驗算是給了我這個變化多端的一年一個完美且完整的句點,很高興辛苦紛雜的一年還是有了好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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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開始寫這篇一年紀實至今,也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雖也發生了點事情,但大體而言是一切正常的,今天已經處於另一個新的年份的丑月,去年的那些事情在此時確實都成了回憶。
我知道將這一年來的各種影響了我的事情寫出來,也許有些當事人覺得喜悅、覺得難過、覺得訝異,不過我都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將這一年來的遷變做個整理,也是一個簡單的紀錄,將來我回顧這精彩且豐富的一段時間,也有段文字可以幫我的回憶佐證,我以為這是必須且重要的。
非常謝謝那些幫助我、陪伴我的朋友們,新的一年我還是需要你們的默默相伴;相當感激那些提攜我、批評我的朋友們,新的一年我依然需要你們的當頭棒喝。我是我,但我還是不能少了你們,即使如今於現實生活中有了佳人作陪,可是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的你們,始終佔有一席之地,這是真心話,也是最想說的話。
新的一年,盼大家都有個目標持續前進,來年,我還會在這裡跟你們說話。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