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08 21:03:00幕後黑手

盼,淡水。



  現在,我也弄不清究竟是怎樣、為何以及何時喜歡上淡水的,似乎幾年有了,但在我心上,那裡確實是個美麗的地方。

  最早來到淡水是跟著家人一起去的,父母親某天表示要帶我和弟弟去淡水吃東西,當時的我並不曉得淡水確切的位置,只知道就是在北台灣靠海的地方,那還真是個模糊的印象;幾次下來,我和家人們一起到淡水都是由八里做渡船過去老街,那種在河面吹風的滋味很棒,只是近年來捷運方便,我便很少去搭渡船了。

  在我腦海中,淡水夕陽的美麗與哀愁是並存的。

  過去,我喜歡一位女孩長達八年之久,或者可以說,我期盼她能夠點頭答應八年之久,有一年暑假,我和她到了淡水一遊,我們在老街吃了什麼、看了什麼或者對著什麼發笑,現在我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唯一的畫面,就是我和她坐在淡水渡船頭岸邊,一邊看著緩緩落下的夕陽、一邊乘風談心;猶記得,那個畫面是美麗的,但是,從她口中吐出來的回覆卻是殘酷的。更記得,那時是我第一次察覺她已經離我遠去了。

  漁人碼頭是個漂亮的景點,幾年前,我和一位小女孩到這裡一遊。小女孩小我半輪有餘,還記得那次與她到漁人碼頭時正值颱風剛要過境,冬天,寒風刺骨的日子,現在想來會覺得當時彼此的腦袋都有點問題,誰會在那種日子到漁人碼頭呢?我穿厚重大衣,她也披著厚實的外套,兩人站在碼頭棧道上看著浪花一大朵一大朵的,雖然天是灰的、水,也是灰的。

  只是,在我心裡總以為那是個柔和的誤會,也可能在那時,確實是給了她一份溫馨吧?

  我喜歡淡水老街的「可口魚丸」,縱使有人說那不是老街最好吃的魚丸店,我對這間店面卻有種特殊的喜好,也有幾次來這裡吃魚丸時,發現一些忙碌生意人臉上偶爾流露出的不耐,是有過不太舒服的經驗,並不影響我對這裡魚丸的喜好。因為這是父母最早帶我和弟弟來吃的魚丸店,聽說也是淡水最出名的一間。

  最出名不見得會是最好吃的,只要心裡有個記憶就好。

  去年我和女友來到淡水,教我寫了一篇名為「天真的雙眼」的遊記,說是遊記又太過於詳細了,不過,那是數年前在淡水察覺愛戀情緒飄遠之後,那麼確實地抓回那份愉快的純真。

  女友很喜歡淡水,可是,她也常說到了淡水不知道要做什麼,除了吃還是吃,女孩子都忌諱自己吃得過多,想吃又不敢吃的結果就是我變成回收桶,只要她吃不完的我就得負責清乾淨,畢竟東西買了都是要花錢的;在那瞬間,我以為淡水變成了看不見底的黑洞,讓人將錢包打扁、撐了肚子。

  她跟我說,很久沒去淡水了,我算來大概半年左右,女友出外遊玩的興致不大,可是談到要去那兒,她多半會樂意選擇跟我一起流浪到淡水,一起逛著只有彼此眼中的街道,吃著同樣喜歡的剉冰,感受明明人很多卻能如魚得水的遊興。那就是淡水。

  七月底,有個網聚可能要再次舉行,那是繼去年同時間所辦的活動又一次將大夥兒拉在一起,不知道還會不會去淡水,去年印象牢在我心,哪怕今年聚會地點不同,我想,我的眼神可能還是會落在這塊漂亮夕陽的淡水河畔吧……




  *回應天秤藍於「紫藤書坊」散文版之作品--「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