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
隨著父親 和藏太一起
上山探望奶奶

從小就和祖父母感情非常好
奶奶對藏的寵愛更是無以復加
卻不幸在幾年前因子宮癌而去世
不孝的藏當時卻因身份問題
無法回台送奶奶最後一程
怎麼也沒想到當年奶奶來美一別 竟成永訣

山上的公墓倒是比想像中的整潔 美麗得多
奶奶長眠之處還能望出山谷 景色非常好
地點也很僻靜 開車近兩小時到達後
藏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雖然奶奶走了有幾個年頭了
藏也不只一次的弔唁並掉淚
但一旦身處此情此景
淚水仍像水龍頭被打開了似地停不下來


”奶奶, 小藏回來看您了”


好不容易開口說了句話
悲意反而更盛


”小藏帶媳婦回來給您磕頭”


痛哭失聲
雖知人死不能復生
但浮現在眼前的奶奶慈祥的笑臉
卻把水龍頭開的更大

還有好多的話想和奶奶說啊
幼時隨奶奶上街
看見奶奶把玩店裡的手袋
天真的說出”奶奶喜歡哪一個 小藏買給您”
雖然自己對這事一點記憶都沒有
一直到長到很大了 奶奶偶爾都還會拿出來說嘴
”小藏從小就乖哩 還會要買皮包給奶奶”

......藏多想說藏現在終於畢業了
有了工作 真的能買皮包送給奶奶了
還有好多好多未竟的孝道

真的
子欲養而親不待
是多大的悲傷
多大的無可奈何

無 可 奈何

---------------------------------------------------------------------

爾後
前往位於桃園的外祖父母住處
不像曾來美國見過面的爺爺奶奶
與阿公阿媽是扎扎實實的十年沒見了

原先阿公阿媽住的舊日式教師宿舍被拆除了
如今住在隔壁的老房子
阿公前陣子輕微的老人癡呆現在看來已無礙
但身子瘦削了許多
健朗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阿媽倒變的極少
每天早晨還能爬山 下午也能打牌
保持身心健康

匆匆一晤
又再前往位於龍潭的姨奶奶家
姨奶奶是奶奶的妹妹
十年不見
姨奶奶的面容不知怎的變的和奶奶好像好像
原本一點都不覺得像的
不知是人老了的改變
還是藏對奶奶的思念

陪著姨奶奶聊了許久
姨爺爺也在幾年前去世了
老人家其實都好寂寞阿
尤其是失去了老伴之後
兒孫都各忙各的
老人家所求的 其實也不過就是孩子們偶爾能陪陪他們
卻往往連這一點點事 也成了奢望
看著開心的姨奶奶
藏對奶奶的孺慕之情似乎也有了些許慰藉

晚餐與姨奶奶及其子小胖叔叔夫妻共進晚餐
從姨奶奶及小胖叔叔口裡聽到了許多父親兒時的糗事
前所未聞的故事 大夥的開懷大笑
好像也把家人彼此的距離 拉的更近了一些

---------------------------------------------------------------------

圖說:
奶奶與小藏攝於中正紀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