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21 10:18:40Mr.X/Las
我和你的約定(中)(山斗)
＊
外面下起了夜雨，滴滴答答。
山下百般無聊地數起外頭雨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像撕裂布帛。
身邊少了斗真，真的很無聊啊……。
山下在榻上滾來滾去的。
桌上的蠟燭都快燒完了，斗真才回到山下的房裡。
斗真！你好慢啊！等的我都快睡著了！
山下見到心頭上掛著的人兒，就要來個大大的擁抱，卻被推開。
斗真？山下疑惑。怎麼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看，眼睛和鼻頭還紅紅的。
我是來向你辭別的。沉默許久，斗真終於開口。
斗真，你在說些什麼？
秀明少爺沒告訴你嗎？你下月十五就要迎娶西村的涉谷姑娘。
山下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成親？他什麼時候要成親了？怎麼他完全不知情？是哪個傢伙擅自決定的？
還有，老爺說我資質優良，書也念的很好，他已經答應，讓秀明少爺帶我上京去考試。後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因為明天秀明少爺要帶我去打點一些東西，見不到你，所以我先來向你辭別。
是爺爺說的……。那，我要陪你一起去。我以前考試的時候有你陪著我，輪到你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我？山下急切的拉起斗真的手。
山下智久！你要留下來成親！
山下一愣。認識那麼多年以來，斗真還真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也是第一次，握著斗真的手被他狠很的甩開。
胸口好疼。
智久，你要好好待那位要成為你妻子的姑娘。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好吵，好吵。山下幾乎就要聽不到斗真的說的話。
斗真流下眼淚，細手撫著山下越發越比女孩子漂亮的臉，柔軟的溫唇輕輕覆上。
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嘴裡最後嚐到的是淚。
燈光熄滅。
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山下一腳踢開瀧澤的房門。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洗澡。
哇！智久！你是想重溫兒時的樂趣嗎？來來來，衣裳趕快脫了來和爹一起洗澡！瀧澤向山下招手，臉頰也因為熱水而變的紅噗噗地。
見瀧澤這樣，一瞬間山下只覺自己沒了底氣。
我不是來洗澡的！山下重申自己此行的目的。爹，我什麼時候答應要成親了？
瀧澤明顯愣了下，停了一會兒才開口。
這不是我的決定，是爺爺決定的。他說你也不小了，該準備討個媳婦，所以替我們兩個跟西村的涉谷家牽線。聽說他跟那邊的夫人是老相好啊…瀧澤嘀咕著。
我們兩個？
是啊，你快有個娘了。心裏本打算獨身一輩子的瀧澤一臉痛苦貌。你娘的性子很烈，沒什麼人管得住他。
可我不想娶妻，我想要和斗真在一起！
噓，這種話可別說那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瀧澤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噤聲的手勢。
你和斗真，並不只是單純的主人與書僮的關係吧？連偶爾回個家的我都看的出來你們兩個看著對方的眼神不對，你覺得那樣精明的爺爺會察覺不到嗎？
爹你真要帶走斗真？
為了你們兩個好，我不得不這麼做。
既然連瀧澤都那麼說了，山下也不能再表示些什麼。
在這個家，違抗喜多川是自尋死路。
你看過娘了？
一腳踏出房門，山下回頭。
當然看過，從小就認識的嘛。只是他有點討厭我。
欸？智久。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洗個澡嗎？
隔天，瀧澤走了，斗真也走了。
山下只能望著，他們乘坐的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
斗真……斗真……。
夜裡，低聲呢喃著。
什麼也吃不下，怎樣也睡不著。
離大喜之日已經不遠，喜多川家的小少爺卻依舊像個還在活動的死人般，連其他下人也擔憂了起來。
小少爺這樣……可怎麼辦啊？
不就是走了個生田斗真嘛？
現在讓人擔心的是老爺那邊的反應，聽說老爺看到小少爺這副樣子，很生氣啊……。
知道嗎？我昨天夜裡經過小少爺的房間，還聽到他在睡夢中喊著生田的名字啊……。
難不成是被生田給迷住了？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生田和小少爺一樣是個男兒身……。
今井翼身為管家，絕對是不能忽略下人之間的流言。
他看著已經開著柔美花朵的櫻樹，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多少吃一點東西吧？如果沒有體力的話要怎麼保護斗真？
面對筷子連動都沒動過的食盤，今井實在對這位好友的兒子沒輒。秀明啊……儘管不是親生，你兒子還真是跟你一個樣兒。
這話是什麼意思？山下聽出了今井話中的涵義。斗真跟著爹不是已經去京城嗎？
今井看了看四周、房外，確定沒有其他人。
如果我和你說他其實還在這個家裡，你會相信嗎？今井壓低了聲音。
斗真還在家裡？！快帶我去見他！山下立即恢復了精神，他緊揪著今井身上的衣服。
不行。
山下沒料到一向只要不要太過分原則上都會答應他要求的今井這次會拒絕的那麼快。他只是想見斗真而已，這是這麼過分的要求嘛？
你必須先成親。我才能帶你找斗真。今井溫柔的將山下壓回椅子上。
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斗真好。如果到現在你才拒絕成親的話，你要叫老爺的面子往哪裡擺？誰都不知道盛怒之下的老爺會做出什麼事。
咬了咬唇。
好…..我成親。成親之後你能馬上帶我去見斗真嗎？
今井點頭答應。
＊
全村張燈結綵的，像是在慶祝活動，好不熱鬧。
喜多川要娶兒媳和孫媳，這對當地而言是件大事。
瀧澤並沒有回來，喜多川對外解釋是因為皇上光一的急召，並不影響婚禮的進行。
今井哥，為什麼我的新娘看起來那麼兇？
穿上喜服的山下望著羅列進入大宅的新娘隊伍。剛剛一陣風來，讓他看見了頭紗下新娘子的容貌。
哪個？
山下一指。今井隨著方向看去。
你看錯了，那是嫁給你父親的昴。要做你妻子的在後面。
山下還以為自己就要娶那個人入門，此時鬆了口氣。不過啊，那個看起來很恐怖的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娘了。山下在心底暗自幫瀧澤祈禱著。
今井哥……斗真……。
我知道，我一定會帶你去見他的。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外面下起了夜雨，滴滴答答。
山下百般無聊地數起外頭雨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像撕裂布帛。
身邊少了斗真，真的很無聊啊……。
山下在榻上滾來滾去的。
桌上的蠟燭都快燒完了，斗真才回到山下的房裡。
斗真！你好慢啊！等的我都快睡著了！
山下見到心頭上掛著的人兒，就要來個大大的擁抱，卻被推開。
斗真？山下疑惑。怎麼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看，眼睛和鼻頭還紅紅的。
我是來向你辭別的。沉默許久，斗真終於開口。
斗真，你在說些什麼？
秀明少爺沒告訴你嗎？你下月十五就要迎娶西村的涉谷姑娘。
山下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成親？他什麼時候要成親了？怎麼他完全不知情？是哪個傢伙擅自決定的？
還有，老爺說我資質優良，書也念的很好，他已經答應，讓秀明少爺帶我上京去考試。後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因為明天秀明少爺要帶我去打點一些東西，見不到你，所以我先來向你辭別。
是爺爺說的……。那，我要陪你一起去。我以前考試的時候有你陪著我，輪到你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我？山下急切的拉起斗真的手。
山下智久！你要留下來成親！
山下一愣。認識那麼多年以來，斗真還真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也是第一次，握著斗真的手被他狠很的甩開。
胸口好疼。
智久，你要好好待那位要成為你妻子的姑娘。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好吵，好吵。山下幾乎就要聽不到斗真的說的話。
斗真流下眼淚，細手撫著山下越發越比女孩子漂亮的臉，柔軟的溫唇輕輕覆上。
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嘴裡最後嚐到的是淚。
燈光熄滅。
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山下一腳踢開瀧澤的房門。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洗澡。
哇！智久！你是想重溫兒時的樂趣嗎？來來來，衣裳趕快脫了來和爹一起洗澡！瀧澤向山下招手，臉頰也因為熱水而變的紅噗噗地。
見瀧澤這樣，一瞬間山下只覺自己沒了底氣。
我不是來洗澡的！山下重申自己此行的目的。爹，我什麼時候答應要成親了？
瀧澤明顯愣了下，停了一會兒才開口。
這不是我的決定，是爺爺決定的。他說你也不小了，該準備討個媳婦，所以替我們兩個跟西村的涉谷家牽線。聽說他跟那邊的夫人是老相好啊…瀧澤嘀咕著。
我們兩個？
是啊，你快有個娘了。心裏本打算獨身一輩子的瀧澤一臉痛苦貌。你娘的性子很烈，沒什麼人管得住他。
可我不想娶妻，我想要和斗真在一起！
噓，這種話可別說那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瀧澤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噤聲的手勢。
你和斗真，並不只是單純的主人與書僮的關係吧？連偶爾回個家的我都看的出來你們兩個看著對方的眼神不對，你覺得那樣精明的爺爺會察覺不到嗎？
爹你真要帶走斗真？
為了你們兩個好，我不得不這麼做。
既然連瀧澤都那麼說了，山下也不能再表示些什麼。
在這個家，違抗喜多川是自尋死路。
你看過娘了？
一腳踏出房門，山下回頭。
當然看過，從小就認識的嘛。只是他有點討厭我。
欸？智久。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洗個澡嗎？
隔天，瀧澤走了，斗真也走了。
山下只能望著，他們乘坐的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
斗真……斗真……。
夜裡，低聲呢喃著。
什麼也吃不下，怎樣也睡不著。
離大喜之日已經不遠，喜多川家的小少爺卻依舊像個還在活動的死人般，連其他下人也擔憂了起來。
小少爺這樣……可怎麼辦啊？
不就是走了個生田斗真嘛？
現在讓人擔心的是老爺那邊的反應，聽說老爺看到小少爺這副樣子，很生氣啊……。
知道嗎？我昨天夜裡經過小少爺的房間，還聽到他在睡夢中喊著生田的名字啊……。
難不成是被生田給迷住了？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生田和小少爺一樣是個男兒身……。
今井翼身為管家，絕對是不能忽略下人之間的流言。
他看著已經開著柔美花朵的櫻樹，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多少吃一點東西吧？如果沒有體力的話要怎麼保護斗真？
面對筷子連動都沒動過的食盤，今井實在對這位好友的兒子沒輒。秀明啊……儘管不是親生，你兒子還真是跟你一個樣兒。
這話是什麼意思？山下聽出了今井話中的涵義。斗真跟著爹不是已經去京城嗎？
今井看了看四周、房外，確定沒有其他人。
如果我和你說他其實還在這個家裡，你會相信嗎？今井壓低了聲音。
斗真還在家裡？！快帶我去見他！山下立即恢復了精神，他緊揪著今井身上的衣服。
不行。
山下沒料到一向只要不要太過分原則上都會答應他要求的今井這次會拒絕的那麼快。他只是想見斗真而已，這是這麼過分的要求嘛？
你必須先成親。我才能帶你找斗真。今井溫柔的將山下壓回椅子上。
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斗真好。如果到現在你才拒絕成親的話，你要叫老爺的面子往哪裡擺？誰都不知道盛怒之下的老爺會做出什麼事。
咬了咬唇。
好…..我成親。成親之後你能馬上帶我去見斗真嗎？
今井點頭答應。
＊
全村張燈結綵的，像是在慶祝活動，好不熱鬧。
喜多川要娶兒媳和孫媳，這對當地而言是件大事。
瀧澤並沒有回來，喜多川對外解釋是因為皇上光一的急召，並不影響婚禮的進行。
今井哥，為什麼我的新娘看起來那麼兇？
穿上喜服的山下望著羅列進入大宅的新娘隊伍。剛剛一陣風來，讓他看見了頭紗下新娘子的容貌。
哪個？
山下一指。今井隨著方向看去。
你看錯了，那是嫁給你父親的昴。要做你妻子的在後面。
山下還以為自己就要娶那個人入門，此時鬆了口氣。不過啊，那個看起來很恐怖的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娘了。山下在心底暗自幫瀧澤祈禱著。
今井哥……斗真……。
我知道，我一定會帶你去見他的。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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