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22 09:32:14夏歆

燈下有人

 

往後你是一步一擂台,憑一口氣點一盞燈,……

要知道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有燈必有人。

──電影《一代宗師》

 

  每一次上站,看到當日人數不是掛零,都讓我感到訝異,雖然也不過就是那麼稀稀落落、屈指可數的人數,我還是不免揣想,是誰那麼堅持守候著我?我那麼久才放一篇不成文的絮語,是哪些人願意一直等待著看見我的片段人生?無論是誰,我都在心底藏著感激,那像是永遠支持著我的後盾。在電影《一代宗師》裡宮老爺對葉問說:「往後你是一步一擂台,憑一口氣點一盞燈,……要知道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有燈必有人。」我不知道我的雙手能點亮多少燈火,也不知道我的心心念念能引起多少迴響,但無論有多少的燭光熄滅,我都會重新點燃,因為我相信,燈下必有人守候。

 

閱讀創作都是很孤獨的過程,但我其實很享受那樣的孤獨,雖然它讓我的生活變得萬般艱辛,但在藝術的領域裡,我不是頭一個這麼辛苦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可是好笑的是,這段話似乎在說著,我鎮日忙於書寫,但真相是閱讀寫作的時間瑣碎稀少,為生計忙碌的時間太多,當然不可否認的,這也為我添加了很多文學材料和文學想像。

 

整個暑假異常忙碌,好想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結果挪不出半丁點時間,我對那些作家一天能做這麼多事感到匪夷所思和由衷敬佩,扣掉上課和家務的時間,我能閱讀寫作的時間少到我經常超過三日不讀書,面目都不曉得可憎了幾次。(當然我所指的書不包括學生需要的之乎者也、譬喻類疊……,雖然某些教材也確實於我有益)我思索著其他作家如何能在工作、演講、照顧家庭之餘,還生出時間閱讀書寫?

 

我逐漸理解了高人所說的話,先競逐文學獎,或是著手長篇,其實並不衝突,所以也漸漸學會了坦然,只是一再嘗試突破目前無法企及的高度,在坦然中又切實地感受到焦慮。

 

一轉眼我的夏天又遠去了,然後就這麼走到了歲末時分,今年是不平靜的甲午年,許多人被迫接受預料之外的事,切實的感受著天命無常……在這樣的過程裡,創作者的心路歷程和習武者是一樣的,「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文人武者都應該有這樣的風骨。

 

一如往常,我仍然期待著來年會更好。這片土地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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