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04 21:57:00羊兒咩咩

【自言自語】步行以及所有被想起的


鄉土教育到芝山岩戶外教學
早上在惠濟牌樓前宮集合
老師每人發下一瓶水還有要紀錄用的紙張
讓我們自由活動去了
天氣陰陰的
很適合郊遊的日子

在山上看見幼稚園小朋友遠足郊遊
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啊!
到了一個景點最期待的就是拿出背包裡的點心
快樂地吃起來
小朋友們個個都拿著麵包壽司
圍著一圈吃著
看見我們的微笑
每個人都露出疑惑迷惘的神情
捧著半個壽司望著我們看
(心中的OS:這些奇怪的阿姨哪來的……)

三級古蹟的芝山岩
風景不錯
散步也很舒適
只是有些地方陰森了點
看見那些遺跡忍不住有點害怕

中午時間解散
同學們各自有打算
或搭便車的或討論報告的
我晃來晃去
最後還是決定採用昨天預定的方式
走路回學校

搭公車大概六站左右的距離
不過中間要經過仰德大道
迂迴的路程有點難走
我是為了要看那排很喜歡的房子
所以才這樣堅持(後來事實證明真的太~遠了)
(回程碰見我的人都說我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我喜歡至誠路上面那一排房子
每戶都有各自的特色
門外有個小小的花圃
有的照顧得好用心
一直想著
不曉得裡面住了些什麼樣的人
我對喜歡的房子往往有著莫名的幻想
總覺得裡面應該要住著很好的人
要跟房子可以相稱的
但我總是沒機會去證實
可我也知道
這樣一廂情願的揣測往往會得到幻想的破碎……

經過的時候還特地放慢了腳步
望著最喜歡的那間看了好久好久
只差一點沒拿出紙筆素描下來
(這樣主人可能就要出來關切了……)
經過芝山公園、仰德大道口、至善路
就這樣頂著越來越大的日頭
慢慢踱回學校

很累
但自從我重獲步行能力之後
越來越喜歡這樣腳踏實地的散步
走過喜歡的風景
一步一步逛過來
即使路上陽光太猛烈、天氣不是頂好
走了太遠的路身體有點受不了
都會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昨天在師大和朋友為了趕一個綠燈過馬路
跑了起來
他在意地問我「可以跑嗎?」
我沒點頭
只是跑在他前面
會這樣問的人都是和我經歷過那一段病床歲月的
也只有那些人記得
我那時候的痛

前一晚的電話裡
談到了過去的一段痕跡
我們都好驚訝
原來多年後想起來
才發現那時候我曾經這樣難過
甚至僅僅是靜默坐著
念頭一轉就可以引出源源不絕的淚水
無時無刻
我只好用藉由大量的身體勞動來遺忘
但我對他說
直到今天
我還是忍不住會想起那個人、那段時間
原來自己從來就不曾釋懷
無法停止在意
但幸好有善說話的朋友
得了一個好的安慰:

記憶不可能完全遺忘
曾經發生過的一定會存在
從開始的一天想起一百次
到一天九十九次、五十次、十次
直到很久很久才想起一次
到那個時候
就是真正的忘記了

是的
所以我可以說
我已經忘記他了
不喜歡、不提、不想了
已經
完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