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嚴厲的虎媽

從小到大

不問是非對錯

對我們小孩就是打罵教育

在我們懂事後

就要開始幫忙做家務

而老媽就是坐著指揮發號司令而已

我們家小孩會如此獨立

也是從小就開始養成

父親是一位非常老實敦厚的人

對我們小孩相當關心照顧

所以當我們有事情時

只會跟父親傾訴

老媽年輕時長的不錯

就因為脾氣太差

嬌生慣養

所以村裡沒人敢提親

遇到老實的父親

可以容忍母親的脾氣

才因此結婚

父親從事公務人員

薪水穩定

母親嫁給父親後

就抱著享福的心態

也從未在外工作

或許我們小孩在懂事前

才是母親最辛苦的日子吧

自小總是看著父親被母親責罵

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

就可以罵上一天

但父親總是逆來順受

抱著笑臉哄著母親

父親的薪水

大半都花在母親身上

其他則是我們小孩和家庭開銷

父親很少會花錢在自己身上

母親每天的工作

就是打牌和鄰居聊八卦

很多人都對母親有怨言

但也喜歡聽母親講是非

看起來朋友很多

但是也得罪不少人

在我小時候的印象中

母親都會跟人有曖昧的關係

但是就因為脾氣太差

讓這些曖昧對象卻步

本以為母親年紀越大

脾氣會逐漸好一點

結果依然故我

反而對父親變本加厲

甚至在氣頭上

還會拿離婚協議書要父親簽名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日子

我心想

這或許就是歡喜冤家吧

但其實這都是父親為了我們而隱忍

當我們小孩開始離開村落到外地工作

都有自己獨立生活的能力

經濟也都不是問題後

老家也只剩下父母親

當然我們小孩與母親的感情相當淡薄

很少會主動與母親聯繫

第一次接到母親主動打電話來聯繫

原來是因為和父親離婚

希望我們小孩能勸勸父親

這讓我們小孩感到相當意外

但也是我們的期待

原來父親退休後

有保留著固定的月退俸

私底下也有存著一些錢

就是要為自己未來打算

在我們小孩都搬離老家外出謀生後

母親還是依舊的壞脾氣

動不動就罵父親

一次又拿離婚協議書出來氣父親

沒想到父親竟然就簽名了

母親礙於顏面就這樣辦理了離婚登記

離婚後一直咒罵著父親

一些難聽的字眼

都可以這樣說出口

父親算是裸退離婚

房產和存款都給了母親

事實上也都是母親在保管

父親就這樣帶著隨身行李

離開了這個家

也不跟母親交代行蹤

事後父親跟我們小孩聯繫

原來父親用著月退俸

選擇一間安養中心定居了

去探望父親時

父親說著

年輕時原本也沒辦法忍受母親的脾氣

但看在我們還小

不希望家庭破裂

才會選擇隱忍

如今我們小孩都能自己過活了

父親當然也想要好好過自己的後半輩子

我們小孩也不能說些甚麼

確實從小看在眼裡

真是委屈了父親

過年過節

偶而還是會回去探望母親

見了面沒有一般的噓寒問暖

只有對父親惡毒的咒罵

反而我們都只喜歡去探望父親

父親在安養中心的日子裡

過得相當愜意自在

認識很多的朋友

也學了不少的才藝

嘗試不同的活動

真是過了新的生活

反倒母親

老了之後只剩咒罵

村裡人也都不敢太接近

就這樣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