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中午,和一二出門幫阿公阿嬤買素食便當,那天餐廳人好多.一二看到了一旁有紅茶大為興奮,於是隔著自助餐餐枱大聲"啊啊"向我詢問是否可以喝.反正餐廳很吵雜我也沒注意,沒想到算錢的老闆娘可能在數算,一二的大叫聲嚇著了她,她就一邊拍著胸口,一面抱怨一二為什麼那麼大聲嚇死人了.

看著她誇張的表情,只好難過的趕快付賬想要儘速離去,沒想到一二沒等到我的答案又大叫起來,我連忙用手勢比出"噓"制止一二,一方面跟那個老闆娘解釋"他聽不見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大,嚇到妳了對不起!"雖然是在解釋,然而卻是賭氣的情緒.

當然那個老闆娘看到這種尷尬的場景笑一笑說一些不好意思的話,一切就過去了,而的確她也沒有任何錯失,一切在於我自己的心情.帶一二上車之後就哭了,想到以後還有更多更多的類似場景需要處理,覺得好累好累,更覺得自己好笨.

我知道問題全然在於我.一般人如何看待一二其實有一半是取決於我自己怎麼看他,只要一分幽默或誠懇的解釋,應該就會得到善意的回應.我試過也成功解決過,上次在書店遇見一個小女生問我一二是不是"頭腦有問題"時我就向她講了一大堆.但是我並不能時時刻刻都待在這種理性的保護罩之下,有時非理性的情緒就是會冒出來,把自己拆解的分崩離析.

像今天去旁聽一門課時,遇見三年多前認識的學妹,她問我寶寶好不好時,我也就說"很好,長大了,上中班了."當然這些都是真實的,但我完全沒辦法把三年前的事簡化成一句或一段話說出,也怕一說就會哭,如此一來,那個理性平靜的我就消失了,沒有人能掌握這種場面的.

我想我極需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