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23 08:53:15芙米醬

女人的一半是沙發。

這是97年為了廣告主寫的文案,它還搭配了好朋友黛兒小姐擔網演出的平面視覺構圖。
我還記得這張圖是在公司樓頂上拍的,一伙人勞力的把辦公室裡那張迎賓的沙發給抬上去,冬末的太陽沒灑出它該要有的溫暖,在淒利的冷風中,我和攝影師蹲在地上努力的製出視覺所要的殘散煙頭,沒尼古丁中毒算我走運了。
不過,總比那款孤零零跌在地上的香奈兒肩包來得好,所有搭配的道具,就屬它,身價最高………

女人的一半是沙發
【轉自高雄愛邸傢飾雙月刊1997.JULY】

星期一,總是懶得整理上班的心情。
  在前一天的禮拜天裡,我什麼都不做,在門口前的沙發上躺了四個小時,抽掉半包煙,喝了兩瓶CORONA,發現了地球自轉的存在。
  租來的房子,只有我一人住,和一個大到可以晨跑的陽台,天氣好的時候,我喜歡數著星星跳房子。
  他說,他再怎麼愛我也比不上我愛自己一般。
  我沒說話,只是反覆的在沙發上,找我最能接受的舒服,踡在他的腿上,貪他的溫暖。
  他沈默了很久,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穿上他的鞋,幽幽的說:「夜涼,進屋裡睡吧。」
  他沒說再見,因為這一段時間我見不到要出差的他。
  把沙發搬到門口是他的玩笑話,他說,這樣我們每天都能一起看城市的星星和月亮,我喜歡這種奢侈的浪漫。
  他不在台灣的日子,我總是用加班來麻醉自己想念的心,背著疲憊爬上五樓的陽台,才發現鑰匙忘在辦公室,答錄機每五分鐘響一次,我只能貼著窗戶的毛玻璃,努力的拼湊他的話,午夜十二點整,我突然好想他,趴在沙發上哭了一晚上,睡到天亮。
  他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出差的第五天,我喝了第五瓶的CORONA,踢了十次的跳房子,第五次忘了帶鑰匙回家,寫了五百遍他的名字,來來回回的聽我們都愛的PHILADELPHLA。
  他出差的第六天早晨,我在夢中看到他,帶著剛下飛機的勞累,安靜的坐在沙發的一角,看著熟睡的我。
  「又忘了把鑰匙帶回來了?」
  「嗯。」我挪了身,抓住他的體溫,這不是夢,他真的回來了。
  「我忘了告訴妳,花盆下我放了一份備用的。」
  「哦。」
  「左邊第三盆,鐵線蕨下面。」
  「好哇。」
  「好什麼好?這麼讓人擔心,下次出差我要帶著妳。」他揉揉我的髮,原諒我的答非所問。
  「好哇。」
  「我們,結婚吧。」
  「好,我跟沙發一起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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