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3 22:09:16Morella

Definitely Absolutely。

打開門聞見一股溫室的味道,手中提著的飯菜還是熱的,頭髮飄成一種蕨類的姿態,一邊想起剃了骨的鳳爪還在靦腆的等我醒屍。也沒有太冷,早晨六點半接到S的電話要我替她開門,熱地從棉被中滑出像脫掉一層皮,短T與短褲縫在我的正面,我才是那個躡足的小偷,還沒回房就想扯下披掛在身上的針線。前幾晚我夢見緊繃的綵帶彈開一架鋼琴,琴鍵啪地以慢動作灑出仿若一記左鉤拳讓人滿地找牙,嗯?俠女們靜止如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的大幅海報,一幅接著一幅,「重點在眼妝」「配色紫紅黑」,醒來在百花深處。


八點。我在臂膀藏了一隻鸚鵡,筆直的日系軍裝大衣保護著我們上公車,「禁止攜帶鳥禽類」就貼在我面前,鳥瘟過多久了?嬲,貼紙們擁擠著被紅色橡皮筋綑綁,金紙燒了是當作禮物,鳥兒燒了最好能去毒,公車們排隊打禽感順便打屁,「貞德」,這是某種善意的組織,比如標榜龐克的紅星加味格子鬆糕餅,或是,菜10一把十元跳樓ㄉㄨㄞㄉㄨㄞ大拍賣。歪了一下,撞出公車大門,靈活的穿梭趕場,今天我是個小男孩,在一片60年代的青草地上。但是少女們都中了邪,眼皮上一層灰,身上粘著稀疏的星星。「才做兩個月可是我好累錢又好少想辭職」「去法國唸書阿」「Fashion Ma“rrrrrr” keting」,彈舌的R彷彿催吐著一條腸旺—隕石通過大氣層,炸的血肉四射-「還沒熟?」。默默咀嚼雞塊羹米粉,沒人問我話,我只想著天冷了要注意鈉鉀平衡。


加工廠,對面的嘴唇左上方有一顆痣,扁的嘴嚴肅的鏡框;從車逢機底下偷看—Monster用牠的肉墊按著一塊漁網;F在我耳邊低語「妳不要又做阿婆裝了喔…」,黑茸茸的彩球掛在鏡前,「ONE TWO THREE FOUR!」i跳起大腿舞惹的我訕笑,歡送著路上每一根翹起的立柱,嘿,我要跳起來把你們都矇住。







假縫一塊蛋糕為自己祝賀,扎的滿手是血。

趁客廳還是黑的,我鬼鬼祟祟拿了一個乾淨的瓷碗回房,幾天前家裡沒水時我的碗成了瓢還擺在浴室一角,「囧rz Oops!」倒出飯菜配著你的消逝,日光燈讓菜葉發了惶,當你還唱著小夜曲。






還好,
只是一滴滴想念。

20061203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