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新竹回來了
這幾天我去了新竹,每次回去都有一種
熟悉不熟悉的感覺
住過很多地方,也曾經愛過新竹
那是在很小的時候,愛著那些古色古香的房子
還有舊城門,以及貞節牌坊
那段我忘了名字的路,有著已經變樣但
仍能確知雄偉的房子,是以前爸比他們家的
某一次二姑姑在和我細數過去陳家歷史時
我才赫然發現那段塵封已久的輝煌往事。
這次雖然只是短暫停留,然而還是去了南寮舊港
雖然又是地中海又是俄羅斯風格,不太清楚這些建築物想表達什麼
但還是逛的很開心,當然內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著到底怎樣才算是台式建築的風格呢?
吃著霜淇淋,卻滴了一整路
照舊,張口吞吐的樣子被路人看傻了眼
我是真的不懂頻頻回顧的用意為何。
每回經過舊城門,都是一種懷舊
住過了太多地方,台灣充滿了我的美好回憶。
去了五指山,原要買香蕉上去拜拜
但沿途都沒看見攤販在賣,只好作罷
有五處香爐,按照順序拜了一輪後想到
齊天大聖是猴子,我也是;這樣算是猴子猴孫嗎?
跪拜完一抬頭恰巧和大聖爺對上了眼,我
憨憨的笑了起來。
和我們同時間拜拜的是一車進香團,上了年紀的阿公阿嬤們
還有好幾籠的鳥兒,和一位身著濟公服裝的乩童
上了身、燒了香和金紙後,那幾籠鳥兒被打開柵門放了出來
名為放生的行為,卻見放生的人伸手進籠內抓了許是頭暈、飛不動的鳥兒
一個使勁就丟了出去,鳥兒就這麼落在山坡下的石頭上頭
站在我旁邊的阿嬤不太忍心的喃喃著怎會如此對待鳥兒
我卻想著這樣的放生行為不過只是人類的一己私欲罷了。
放生的功德有多大,我不知道
但看著那些鳥兒,我想著會不會過幾天牠們又被重新抓了回來
讓其他人,進行所謂的"放生"?
回高雄的前一晚,阿嬤叨叨唸唸著一些事情
睡覺前,我坐在睡覺的通鋪上聽她說著過去的往事
關於曾經的美好,還有戰亂時的動盪不安
一直以為在她的內心,日本人是一面倒的好
聽完那些過往的故事,我才發現並不完全是那樣
談到了戰爭,聊到了老爺,聽著語言不太通的他們聊到的那些
話題又轉到了我身上,囑咐著嫁了人後要孝順公婆諸如此類的言語
乖順的應了好,卻對未來要嫁人這種事情感到不可置信的可笑。
雖然,曾經是那樣想過的。
戰爭太無情了,卻又有著太多故事可講
阿嬤後來喃喃念著嘸通戰爭、戰爭嘸好
我們沉沉睡去。
雖然講台語還是改不了的外省腔和不輪轉,但每次用台語聊天
好像都能多發現一點不同的故事。
那天爸比問起了阿嬤,歐寶最近如何
我才赫然想起這個大我六歲的男孩
阿嬤說他查某囝仔緣金好、一咧換過一咧
哈哈,很符合我印象中的他長大後的樣子
想起這個帶著大家焦急衝進"鬼屋"中找我
還有不管腳踏車騎多快,都不會讓我掉下去的大哥哥
我想,這也是一個屬於我的美好回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