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2 04:27:21小鼠

Pause London

臨行前的一個聚會上,還沒醉的S晃著酒杯這麼問:
「是去流浪的嗎?」
「……」
是吧,是去流浪的吧?雖然從不願正面這樣說,雖然流浪已經被濫用到令人做噁的地步,但如果不是流浪,那又是什麼呢?
在往倫敦去的飛機上睡得一蹋糊塗,一附毫無準備迎接什麼新生活的樣子,睡夢中,飛機的引擎聲轟隆作響,不甚穩定的氣流不時搖晃著無數個被擠在狹小座位裡的肉身,白色的、黑色的、咖啡色的、黃色的、粉紅色的肉身……在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片刻裡,好幾次都以為自己只是坐上了長途巴士,就像每個月的例行公事那樣,在回家的路上。不特別期待,也沒有感傷。距離降落時間尚有兩個鐘頭,空服員迫不及待地分送著飛機餐,還周到地告訴我這一餐吃的是早餐。雖然並不覺得餓,仍努力的吃了一些。機艙外延續著起飛前的黑,下意識看了一下手表,指針指向十一點四十八分。消失的十小時,我想,為得只是把自己從一個黑夜推向另一個黑夜?一個不對的時間,一個不對的肉身,消化著不對的食物……

「是去流浪的嗎?」或許該對自己誠實一些,現在的我,其實只是到了去那裡也不行、去那裡也不對的路上。哪裡也到不了……
小鼠硬梆梆 2007-03-24 08:05:29

早安allie~
人總要大老遠把自己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
之後──
才會明白其實都是一樣的
for me...
一樣的麥當勞,一樣的泡麵加蛋

(多少覺得這樣的自己褻瀆了這趟旅程,然而這就是&quot甘心&quotㄅ)

allie 2007-03-15 22:24:46

「是去流浪的嗎?」或許該對自己誠實一些,現在的我,其實只是到了去那裡也不行、去那裡也不對的路上。哪裡也到不了……
------------這句說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