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報記者／李威撰／整理報導】

當PJ還在學習走路的時候，就喜歡上粉紅色跟紫色；還沒開始念小學，他就在自畫像裡，把自己畫成長髮女孩。父母發現後，選擇用支持的態度來面對兒子的性別困擾（gender nonconformity）。

據美國廣播公司新聞網報導，父親史奈德（Timothy Snyder）說，PJ在2歲半時去鞋店試穿鞋子：「他跑來跑去，就是不肯脫下粉紅色的網球鞋。」讀幼稚園的時候，就開始買女裝給他穿。

住在紐澤西州的PJ，今年已經10歲，因為有父母的支持，他對自己的外表感到自在滿意。過去3年的時間裡，PJ每年夏天都會參加營隊，參加者都是跟PJ類似的孩童。史奈德說，兒子不認為自己是跨性別者，他很肯定的告訴家人跟朋友，他是一個男孩。

史奈德說，兒子在學校偶爾會被人欺負，有同學會對他說：「我都不記得你到底是男是女。」雖然他很堅強，但偶爾還是會小小不開心。但現在PJ找到一個地方，可以不用擔心被人欺負，而且還能提高他的自尊心。

到了夏天，他會跟其他男孩參加4天的營隊，有的男童只有3歲。男孩在那裡可以穿上高跟鞋、化妝、女孩色系裝扮，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個女孩。這些性別困擾的孩童，有機會擺脫成見、發揮創意來自我表達。

家長自辦不拘束

這個非正式的營隊活動，是由一群家長所推動，只要哪裡租得到場地，就在哪裡舉辦。家長及其他兄弟姐妹，可以一起共襄盛舉。營隊活動包括戶外活動、才藝表演還有變裝秀。史奈德說，參與的家庭來自四面八方，但有些家長很掙扎，不曉得自己到底該接納到什麼程度。

來自紐約的攝影師莫里斯（Lindsay Morris），過去3年都有參加營隊，捕捉這些孩童的身影。育有2名孩子的莫里斯，自己將營隊取名為「你就是你」（You Are You）。她說，這些小孩的日常生活很孤單：「這確實是一個機會，讓他們可以去認識跟自己一樣的其他小孩。」

所謂的「性別困擾」或「多元性別特質」（gender variant），是用來形容那些性別表達有別於傳統刻板期待的群體，像是「陰柔的」男孩、「陽剛的」女孩或陰陽人等。傳統的性別分類方式，無法歸類這些群體，這些人在學生時代常遭到霸凌，出了社會也常被人排擠。

在美國，性別困擾的人數究竟有多少，目前沒有準確數據。但根據教育倡議機構「性別光譜」（Gender Spectrum）的專家估計，每5百名孩童就有1人屬於性別困擾或跨性別。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智庫團體「威廉研究院」（Williams Institute）則指出，自認是跨性別的美國人在70萬人以下。

孩子過得好最重要

美國全國跨性別平權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Transgender Equality）的執行長凱斯凌（Mara Keisling）表示，像「你就是你」這樣的營隊，不會將孩童的性別認同推往某個方向。有人擔心，孩子參加這類營隊，可能會變成同性戀或跨性別者。凱斯凌說，這些都是胡說八道，你該做的是讓他們變得更好、更堅強。

史奈德說，曾經參加過營隊的孩子，有些已經開始步入青春期，開始服用阻斷荷爾蒙的藥物，想從男孩變成女孩，有些人則認定自己是同志。

史奈德表示，他們的想法比較自由，居住的地區也比較多元開放。他們的3個小孩，會跟同性伴侶的孩子們一同玩耍。不過，有些父母確實比較難以接受自己的孩子身上出現多元性別特質。

現在已經10歲的PJ，已經會自己跟別人解釋：「我知道我留長髮，而且穿女孩的衣服，但我只是個剛好喜歡粉紅色跟紫色的男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