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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奮鬥十年,她她結婚生子。(2011/08/29)
【聯合報╱記者梁玉芳/瑞典報導】
抱著人工生殖才得來的兒子,成為合法伴侶十年的艾妮塔(左)、
卡瑟琳娜見證瑞典同志人權及法令的演進。 記者陳柏亨/瑞典攝影
「今年七月五日,我們成為伴侶就十周年了──我們還在一起!」
瑞典溫和黨發展部總監艾妮塔‧瓦格里與她的同志伴侶卡瑟琳娜對望一眼,
笑了起來,神情和客廳架上的結婚照一樣。
她們的五歲小孩艾克斯拿著畫紙過來,爬到兩人身上,要她們看他的傑作。
綁著馬尾的艾妮塔說,十五年前她隻身從挪威奧斯陸到瑞典斯德哥爾摩工作,第一次到同志酒吧,一抬眼,與她眼神交會的,就是卡瑟琳娜。
一年半後工作結束,她返回挪威,辭了工作、賣了公寓,奔回瑞典女友身邊。
《求子 遠赴國外找精子》
「我想要有個家,有個小孩,有個婚禮,就像一般人一樣。」艾妮塔說。
她們的「建家」過程,恰好見證這十年來,瑞典同志法令的每一步變化。
兩人相遇那年,一九九五年,同居伴侶法通過,同志伴侶與同居男女一樣,
能註冊成為合法的「伴侶」。
卡瑟琳娜原本的公寓太小,裝不下兩個女人的細軟,
九九年共同買了第一棟房子;二○○一年,登記為合法伴侶。
身為女同志,艾妮塔說,生小孩這事兒,
「我們沒辦法自己來,得有人幫忙」。
當時瑞典的女同志人工生殖還未合法,她們出國到丹麥、芬蘭等已經通過
法令的國家「醫療旅行」,「非常花錢,也很花時間,因為不是百發百中」。
透過丹麥匿名捐精者及醫學協助,歷經四年,艾妮塔受孕。
那一年,瑞典才剛通過女同志可以合法接受人工生殖,早已自力救濟的艾妮塔挺著大肚子,在保守政黨裡成了目光焦點。
懷孕的「同志媽媽」兼政治人物的身分,連德國、挪威電視台都來採訪。
身在政界,艾妮塔和卡瑟琳娜說,「我們從不隱藏同志身分和我們的關係」。
卡瑟琳娜說:「你好奇,你就開口問;我們的態度愈開放,別人的窺探就愈少。這很有意思。」相信「透明」帶來的力量,是典型的瑞典式思維。
反映在建築上,她們的新居社區幾全是玻璃屋,與鄰舍一眼望穿,相互理解。
《坦白 讓兒子堅強自信》
兒子艾克斯在二○○六年七月出生,「彩虹家庭」成形。
此時瑞典已通過同志領養權,卡瑟琳娜辦理領養,「我們希望兒子有雙親(parents),不是媽媽跟爸爸,而是媽媽跟kiya」。
「kiya」是艾克斯發不出「卡瑟琳娜」後的自創稱呼。
他知道自己是來自艾妮塔的肚子,媽媽告訴他:「在丹麥有個好心人,
願意讓醫師把他的種子放在媽媽的卵子裡,幫忙我們可以有你。」
艾妮塔說,她們從小就告訴兒子,他是人工受精的孩子,
「是媽媽拚了很多年才有的寶貝」。
卡瑟琳娜說:「隱瞞只會暗示這件事是羞恥的,坦白讓他堅強。
艾克斯知道自己很特別,他非常有自信。」
不免有人問:「這位是你媽媽,那另一個是誰?你有兩個媽媽?」
艾克斯會說:「一個是媽媽,一個是kiya。」卡瑟琳娜說,對幼兒園小朋友來說,這樣的答案就滿意了,他們如實地接受,回說:「OK,酷。」
幼兒園裡小朋友的家庭也很多元,「彩虹家庭」之外,單親、同居、領養或
移民家庭都有,誰也不比誰特別。
艾妮塔說,她曾到班上跟小朋友自我介紹,那是因為幼兒園要教認識世界,
邀不同國籍家長現身說法,「我去是因為我是挪威人,而不是我是女同志!」
《人權 一點一滴爭來的》
即使在重視平等與人權的瑞典,同志權利仍是一點一滴爭來的。
五十歲的卡瑟琳娜說,她的青少女時期,「同性戀還被認為是一種疾病」,
同志酒吧還是秘密基地,「要進門,得說通關密語」,她不敢公開自己的
同志身分。
如今,「對年輕世代來說,同志是『非議題』,是自然的存在。」
但老一輩仍有很深的偏見。
多年前,她和艾妮塔度假,在泳池裡一位老人家故意大聲地說:
「唷,同性戀進到泳池了,我得趕快起來,池水髒了。」
兩人說,他的態度惡劣,「我們只好換旅館」。
作為黨部的同志社群連絡人,艾妮塔有很深感觸:
「政黨必須適應社會,傾聽人民,追上社會的步調」。
她說:「保守人士稱我們及同志人權運動是『黑暗勢力』」,
有些政黨瞄準人民的害怕,操作仇恨言論以獲取政治利益;
事實上,「如果人們認識同志,視我們為『人』,而不是統計數字,
願意認識我們,和我們建立關係,我確信,歧視會消失。」
《圖二:瑞典同志人權與法令演進表》
《版主ㄉ話》
事實上,同志,的確是『人』,而不是統計數字,
更不是那些候選人選舉時,可以用來拉票的"夢幻芭樂票",
希望大家可以敞開心胸來接納更多的意見,
為同志們規劃更周到更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