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習慣

馨坐在床上伸著懶腰，打著呵欠，現在才早上五時，按照慣例，馨梳洗後在街上跑步，基本上此時的街道冷冷清清，連車子都沒有，自馨搬過來以後，她就變成了這區每天最早在街上的人。

今天是都大會的日子，但是馨並不打算到網球場觀賽，作為經理人的流也是，因為她說忍足不去，那她去了就沒有意義，不過流並不知道，忍足之所以不打，是因為他約了馨。

當流第一天當經理人，馨不理會忍足，跟向日離開學校，當晚忍足就打電話給馨，馨非常不爽，因為忍足在她最忙碌(就是洗澡的時候...)時打給她，忍足約她星期天看電戲，馨不停拒絕，但是忍足不停哀求，馨心一軟，答應他。

忍足跟神說他不去都大會，跟他搭檔的向日見伴夥不去，自己也不去，鳳則本身有事不能去都大會，而身為部長的跡部一定會去，所以去都大會的只有跡部、樺地和宍戶(這個大家當然知道……=.=)。

下午的時候，馨提前十五分鐘到公車站，但是忍足比她早一步抵達，他熱情地向馨揮手，不過馨很想假裝不認識他，忍足搭著馨的肩膀說：「我們走吧！」馨甩開他的手，若無其事的跟忍足肩並肩走著。

「妳生氣了嗎？」

「啥？(已經變成了小馨的口頭禪...)」

「是不是因為那個幸村流的關係…」

「小流是一個很稱職的經理人，我對她並沒有不滿，你想太多了吧…」

前天是流第一天正式做經理人的工作，對於社員一休息，流就會快速把毛巾和飲料交給他們，又肯幫神到社辦大樓拿東西，又會把社員的髒衣服收集起來一塊去洗乾淨，就像流一早就已經習慣經理人的工作，相反馨只是坐在大樹下看著社員的動作。

「那就是星期天的那件事吧？」

其實一個半個吻對於在美國長大的馨來說，並不是什麼很特別的事，只是不知道為何，馨突然心情不好起來。

「可能是…」馨嘀咕著，忍足把耳湊近馨，馨接著說：「那個來了…心情不太好吧…」

「有關係的嗎？」

「你又不是女生…怎知道我們女生怎樣想…」

「搞不好…」忍足溫柔再一次把手搭著馨的肩膀上，溫柔地說：「我比身為女生的妳知道的比較多…」

馨看了又看他，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所以沒有反駁他。他們到電影院看了一齣既懸疑又關係錯綜複雜的愛情片，最後男主角把養父的情婦，也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殺死，而自己就在害死女主角母親的親生父親墓前吞搶自殺(這個情節是瞎扯的…)。

「我想男主角到最後還是深著女主角吧…要不然他不會選擇自殺…」

忍足分析著這齣電影的結局，馨沒有回答他，她一直都心不在焉，不太清楚故事在說什麼，突然她見到有個熟悉的背影在遠處，那個背影轉向右邊，馨跟忍足說：「我有事我先走了…」

「不用我送妳回去嗎…」

馨直視著忍足，過了不久，馨開口說道：「我並沒有怪你…你不要自責…先走了…下星期見…」

馨很快穿過人群，向右轉，自己應該沒有認錯，那個背影只會屬於那個人。馨確定前方那個背影是自己熟悉的人，她再加快腳步，只差三四步，馨喊著：「越前龍馬！」

穿著青學正選衣服的龍馬回頭一看，原來是馨，而跟龍馬同行的桃城也望著馨，馨沒有注意他的目光，她平淡地問龍馬：「都大會…結果如何…」

比賽結束後，龍馬等人回到青學，接著手塚宣布解散，因此龍馬和桃城正準備吃東西，在快餐店的門口聽到馨的聲音。龍馬旁邊的桃城說：「妳是上次找龍馬的女朋友！！」

「我們進入四強…」

「其他三隊呢…」

「不動峰、山吹和銀華！」桃城代答。

馨有點受到打擊，整個人都愣住，完全意料不到冰帝居然會輸了，而且要靠第5名附加賽才知道能否進入關東大賽，實在令馨大跌眼鏡。她沒有跟龍馬和桃城說過話，一直沉思著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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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馨在學校不斷聽到人在說網球社輸給黑馬不動峰，而且在午休的時候，舻部等人都沒有跟馨一起吃午飯，而鳳整天都沒有說過話，但是馨從神那兒悉知，宍戶從正選的名單刷下來，鳳一直都跟宍戶黏在一起，可能因此鳳受到打擊。

下午的課馨都蹺掉，她走到社辦大樓，網球社裡人影都不見，只見桌上放在一份報紙，其中一個標題寫著：『冰帝中學在都大會輸掉！非種籽不動峰實力深不可測！』馨沒有心情再讀下去，她決定前往網球場那邊。

路途上，馨看到有一個人往自己的方向跑著，但在不遠處就跪了下來，低著頭不停地喘著氣，馨繼續走著，站在他的面前，馨只認識一個長髮的男生─宍戶，宍戶喘著氣，說：「妳…儘管嘲笑吧…我被取消…了正選資格…」

馨沒有說話，半晌，宍戶抬起頭，發現馨用冰冷的眼神直視著自己，馨告訴他：「我沒有嘲笑你的理由…」然後馨再起步伐，跟被自己遺留下來的宍戶說：「懦夫是不配做冰帝的正選…」宍戶好像恍然大悟似的，站了起來，又開始跑步。

馨坐在平時的大樹下睡覺，直至有人搖晃著她，她才醒了過來，她伸著懶腰，原來是流搖著自己，馨望向網球場內，不見宍戶的身影，突然覺得體內的溫度在上升，整個練習中，馨一句話都沒有說，而宍戶更加不見蹤影。練習結束前就馨就已經失去蹤影，其他人都會擔心今天的她發生了什麼事。

等所有人離開後，跡部檢查網球場，發現鳳和宍戶在網球場內，宍戶只用身體接著鳳的重炮發球(鳳:” 一‧球‧入‧魂!!”卡娃伊呢~)，一個接一個發球直接打在宍戶身上。

「果然沒錯…」

馨在跡部出現，她望著鳳和宍戶，跡部問她：「妳不是走了嗎？」馨更正他：「是『躲了起來』，只要偷偷跟縱長太郎，就知道宍戶在哪兒…」

二人一直躲在網球場內看不到的位置，看著宍戶被鳳的發球打得混身是傷，到了晚上，四人的位置都沒有變過，網球場地上的網球越來越多，宍戶手腳不穩地站著，雙腳在顫抖著，勉強才站起來。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馨看手錶，才知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但是鳳和宍戶看上去一點都不想休息，馨繼續說：「超市的特價早就已經過了(過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吧…=.=)…」

跡部轉身離開，馨看著他，跡部說：「走吧！」

「去哪兒…」

「妳在這兒餓死沒有人會覺得可惜的…」

馨跟上跡部的步伐，他們上了跡部的轎車，然後了一家很有氣派的餐廳吃晚飯，整個過程裡，跡部和馨都沒有說過話，只是馨在跡部送她回家時才說了一聲：「謝謝…」跡部在車內叫司機開車離去，馨就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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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唔…」

不知道這是第幾遍聽到跡部說這句話，馨跟著他走，她回望著網球場內的鳳和宍戶，宍戶身上既有舊傷又有新傷，差不多已經過了一星期。這個星期內最令人值得高興的，就是冰帝以第5名進入關東大會，雖然跡部對這結果並不滿意，但是對其他社員來說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你有聽過鳳凰的傳說嗎…」馨在車廂內跟跡部談著，這個星期有所改變的，就是跡部和馨的對話多了，其實馨本身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而跡部對馨更加無話可說，不過馨總是會找到個能夠跡部感興趣的話題。

馨接著說：「聽說鳳凰在死的時候會化成灰燼，然後又從灰燼復活過來…」馨望著車外的景色，車子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霓虹燈，而跡部望著另一邊的風景，馨說：「也許…現在的宍戶也是這樣吧…」

跡部把馨送到樓下，馨彎著身子，跟車內的跡部說：「這幾天謝謝你請我吃晚飯…明天見…」接著跡部目送馨進入大廈。

第二天，馨故意蹺掉早上第一、二節的課，踏入久違了一星期的超市，最近每天社團結束後都會和跡部留下來，害馨沒有時間去超市，所以這個星期的午飯都是在學生餐廳吃，但是學生餐廳的價錢可以買幾天午飯的份量，雖說金錢對馨來說不值一提，不過馨可真的是一邊吃著午飯一邊埋怨著。因此今天馨決定買午飯和晚飯的材料，在有一個星期沒有進入過的廚房弄菜。

午休的時候，馨獨自在天台吃著便當，雖然有幾個女生走到天台，但是見到馨後像見到鬼一樣的匆匆離去，馨沒有理會她們，風輕輕吹拂著馨的頭髮，馨撥著頭髮，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輕聲說：「天氣真好…」

練習休息時，流殷勤地把毛巾和飲料遞給忍足，又主動幫他擦汗，嚇得忍足拼命想找地方避開她，跡部走到坐在大樹下的馨旁邊，拿起毛巾拭去汗水，近來跡部都會把東西放在馨的旁邊，跟忍足他們的放在一起。

「宍戶還沒有來…」

馨望著忍足和流，但是跟跡部說著話，跡部喝了一口飲料，也往忍足和流的方向望過去，跡部說：「要回來的始終都會回來！對吧？樺地。」

「是！」

馨站了起來，說道：「我要走了…」跡部望著她，馨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便回答：「今早我買了材料，現在要回家弄晚飯…我不想浪費材料…大概……今晚不會看…吧…」馨向神告辭，又吩咐流要把手上的工作做好，然後走出學校。

到了晚上，跡部獨自觀察宍戶，宍戶試著徒手接過鳳的發球，但是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發球的鳳開始露出疲態，但是仍堅持發球。

「走吧！」

跡部轉身離去，但是後面沒有回應，跡部回頭看，空無一人。

「哼！」跡部無奈地說著：「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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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寫完慶生會之後, 腦袋一片空白.....
　　　只想到很後很後的故事.....
　　　其實我在想.......寫二十章應該...還沒完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