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1 23:10:00Mella

我在發神經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於「煙」有那麼大的反感,尤其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親密的人抽煙,這也許可以歸為「精神官能症之煙的被害妄想症」的一種,仔細想想,可能是受教育期間,台灣拒煙廣告拍的太好了,讓我不知不覺的被嚴重洗腦;又或者身邊沒有抽煙的親戚,連抽了三四十年的奶奶都在十年前徹底戒煙,更不用說是抽了快二十年的爸爸,說戒煙就沒再碰過,在擁有空氣純度一百的家庭裡長大的我,甚至在心底會不自主的把抽煙和吸毒畫上等號,病情之嚴重,可想而知。

偏偏長大後,身邊卻充滿著挑釁我的人,不時的在試探我的精神病到底何時會發作,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菜粿,雖然菜粿「理論上」已經戒煙了,但對於「伸手牌」香菸,天知道他的抵抗力有多少,在婚前我們就已經約法三章,決不可以在我面前抽煙,因為我痛恨他抽煙的那付樣子,在我眼裡,活像混黑社會的小流氓,他也自己主動承諾,如果有抽,我問,絕不會騙我說沒有,這點我非常信任他,因為他一直是很誠實的好老公。

沒想到曾經有位同學,看他在我面前不敢接煙,反而拿給我,說什麼「嫂子,菜粿不敢接啦,那妳拿給他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嘛!」,當時的我,在眾人面前不好發威,只好從微笑顫抖的嘴唇後散發出犀利惡毒的眼神,心想「小子!你真是太不識相了!」,煙,他當然只好在舉酸手之後,自己收回去。

病入膏肓的我,當然是因為這個問題和蔡粿生氣吵架過,而且自己也覺得相當困擾,因為他身邊不乏癮君子們,我不否認,癮君子們除了抽煙這項我無法認同外,絕對都和常人沒什麼兩樣,而且我也可以欣賞到他們其他的優點,甚至連我的美國好友,偶而下課後都會在我面前吸兩口,這我都可以接受。但每次一聽到某某某會抽煙,然後他又有機會和我家菜粿獨處時,我心裡的那隻夾娃娃怪手就會出現,忍不住夾起他們,然後用力的把他甩出朋友圈的外面,先是撞上玻璃,再掉出洞口,接著警鈴當場就會大作起來「鈴鈴鈴!是壞人,是壞人!」。

根據以前唸過的心理諮商,我開始想辦法自我治療,其中有一種治療法叫做「洪水法」,也就是把精神病患逼瘋,然後可能就自然痊癒了,不過想想,如果用這種方法,可能我還沒治好,菜粿就得肺癌了,所以不好。

另一種就是「角色扮演法」,在這種治療法之下,我得要去體會菜粿的角色,也就是我去抽煙,看看到底是什麼感覺,說真的,我還真想給他試看看,但是考慮到我和蔡粿的育嬰計畫,準備懷孕前跑去抽煙?豈不是對不起我未來的寶寶,唉!只好作罷。

最後,是難度最高,最需要眾人配合的「除去記憶法」,這招可就是我自創的治療法,也就是假裝忘記和蔡粿在一起的那個人會拿煙給蔡粿抽,眼不見為淨,但這個治療法要成功,就不能出現白吃的人叫我拿煙給蔡粿,還有就是絕對禁止自己問菜粿有沒有抽煙啊,這是目前覺得唯一有效的治療法,至於到底成不成功?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凌晨三點,我還坐在這裡寫文章了吧!?

*照片設於曼哈頓34街的帝國大廈by菜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