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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即將來臨的前夕，我輕輕地說，要鬆手了。

但你聽不到，亦如一直以來的忽略。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只記得把微笑給你，將眼淚給自己，拒絕依附，不是因為害怕攤開軟弱的自己，而是知道，你不是那個會奮不顧身的人。

他們說聰明的女人很難去愛。

我說聰明的女人不是很難去愛，而是太清楚什麼樣的愛該表現出來，什麼樣的不該。於是你在我眨呀眨的微笑雙瞳裡，就真的只能看見歡顏了。不知道黑白分明的雙瞳裡曾經在昨夜蓄積多少淚水，也不知道顫動的眉睫中究竟藏有多少難以言說的心事。

然，你的確應該不知情的，因為我的謹守分寸和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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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漏，有的時候同等於試探。

於是，我也曾經在夏日起風的午後，給你彈上一曲蕭邦。聽著聽著，你撥開落在額前的髮，笑著說怎麼不彈點快樂的曲子？

我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滑動的手突然停了。

是啊，怎能把悲傷給你？倘若我是那麼喜愛有你相伴的恬靜時光。只是，每每和你靠得越近，矛盾的心就拉扯得益發厲害，而我終究不能若無其事地演完這場戲。

這是我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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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就要離開了。

我的難題終於不在於該前進或後退，因為我選擇了，也被選擇了。之後的難題則在於該如何無聲無息地消失，亦若入冬後就飛離枝頭的落葉。

最後，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記得，我曾經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