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文賞析小說】電影女明星和一個普通年輕人的浪漫故事(下)
電影女明星和一個普通年輕人的浪漫故事(下)
妙志居士 / 2007-05-17
吳倩看著他說:「不知道,好久沒和他聯絡了。好像在拍一部古裝電視劇吧。我們分開幾個月了。」 她大概又想起了上次在酒樓裡的事,說:「不好意思,上次讓你幫我撒謊。」
曉彬說,「沒關係,不是誰都有機會對他那樣的大明星撒謊的。為什麼分手?」
「說不清楚,反正最後,大家都覺得沒意思了。」說完打了個哈欠。
曉彬發現吳倩有倦意了,便對吳倩說,「你是不是該睡了?」指著床說:「床單是剛換的。」吳倩的表情看著有些怪,似乎像初戀的女孩一樣緊張,一直看著他,沒說話,也沒動。曉彬心裡也盼著她能說點什麼,看她沒吭聲,便說,「我睡隔壁,你可以先洗個澡。」
在隔壁房間,曉彬沖完涼,心裡覺得燥熱,便躺到床上看著書。不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曉彬說:「門沒關。」坐起身來,結果進來的是阿明。
阿明問:「老闆,這個靚女是不是這個電影明星啊?」拿著一張報紙,指著吳倩的照片。
「是,不要出去亂講啊。」
「明白明白。老闆,她和那個小靚仔分手啦。」
「知道啦。」
「她現在是不是在你房裡啊?」
「是又怎麼樣?」
「你不瞭解女孩子的,她送上門來,你不要她,她會惱你的。」
曉彬沉默了一會兒,說:「人家遇到困難,我們怎麼能趁火打劫?回去睡你的覺去吧!」
「好,好!你自己楂主意,想清楚就好。」
看了一會兒書,曉彬熄了燈。又聽見敲門聲,曉彬打開燈,門開了,又是阿明。阿明進來說:「老闆啊,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到她房裡去,這個機會今後不會再有的啦。我們這班人是配不上她,但是你不同啊,要是我長得有你那麼靚仔,一定早就衝上去的啦!」
曉彬又好氣又好笑,用廣東話說:「阿明,晤好亂講野,返去忿覺!」
「得,得!」阿明出去,關上門,長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又響起了敲門聲,曉彬燈也不開了,用廣東話大聲叫道:「自己忿覺,晤好煩我!」
「是我!」卻是吳倩的聲音。
曉彬忙開燈起身,打開門「我不是對你叫啊,我以為是阿明,我。。。」他停住了,因為他看見吳倩穿著睡衣,用一種期盼的神情看著他,目光裡顯現的是邀請和鼓勵:「我有些害怕,又睡不著,你可不可以------」她揚了揚眉毛,那意思不可能更明顯了。
曉彬點點頭,二話沒說就和吳倩一起回到了房間,鎖上了門。
四
早上,在曉彬的床上,纏綿了一夜的兩人裸體依偎著。曉彬醒了,貪婪的目光打量著吳倩的胴體。
吳倩在睡夢中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也睜開了眼,伏在曉彬身上,臉貼在他胸部,手在他身上撫摩著,一副既陶醉又彷彿還不過癮的樣子。
曉彬說,「我做夢也想不到能像這樣親眼這樣看著你的裸體。」
吳倩自嘲地說,「全中國的男人都看過了。」曉彬知道她指的是那部獲獎電影裡的裸露鏡頭。她見曉彬的目光在自己的乳房上,又說,「我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對女人的裸體這麼感興趣?尤其是乳房,哪個男人不是吃奶長大的,而且全世界一半的人都有。」
「可能還不止半數呢。」曉彬說,「劉歡一定也有。」吳倩笑了起來。
「不過我還是想看,」曉彬掀起被單,貪婪地向裡看著。
吳倩一邊垂眼看著自己的乳房,一邊對曉彬說:「我想在這裡多住幾天,你同不同意啊?」
曉彬說,「你永遠住在這裡才好。」他看看錶,「糟糕,已經11點了!我去讓他們準備一些吃的。」穿上了短褲開門出去。
曉彬打開門,卻見阿明幾個人都在門口,似乎很緊張。他問:「阿明,怎麼回事?」阿明一指,曉彬順著看過去,發現有幾部車子停在院子門口的路邊。「他們幹什麼的?」阿明說:「不知道啊,我問過,他們說不關我們事,也不見人下車。」
這時,吳倩也從門裡出來了,穿著睡衣,這時,那幾部車裡同時跳下來有十來個人,拿相機的和拿麥克風的都有,卡嚓卡嚓的快門聲響成一片。吳倩一步跳回了房間裡,曉彬明白是記者來了,對阿明喊:「搞定他們!」也回到房間裡。
吳倩迅速關上門,看見曉彬只穿著短褲,說:「你就穿成這樣被他們拍到嗎?」曉彬看見吳倩穿的睡衣,從領口可以看見乳房,知道裡面什麼也沒穿。
「你也穿成這樣被他們拍到了?」
吳倩低頭一看,咬牙低聲恨叫了一聲。
「我真是幼稚,還以為能清淨幾天,一定是你的阿明,這個傢伙為了幾百塊錢出賣了我!希望阿明會講價,能賣個好價錢。」她開始穿衣服,接著又開始收拾東西。
曉彬說:「阿明怎麼可能認識記者,而且他也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你幹嘛這麼緊張?」
「你別護著他了!明天所有的報紙都會登出我和你的照片!對了,你當然不在意,因為你可以出名了。真是最小投入,最大的回報!你的鏡花湖茶館也會因此出名的,『去那裡喝茶吧,店裡的老闆和大明星吳倩睡過覺!』,對了,不會是你叫來的記者吧?」
曉彬覺得受到了侮辱,但他理解吳倩此刻的心情,沒有發作,說;「為什麼那麼在意報紙呢?這些報紙第二天就成了廢紙,大家全都會忘到腦後了!」
「忘到腦後?你太不瞭解娛樂圈了。以後隨便哪個記者要寫我的緋聞,都會翻出這天的報紙,這些報紙就是我的檔案!你明白嗎?」
曉彬看到她的臉漲得通紅,不願再火上澆油了,說:「先別說了,考慮怎麼脫身才是。」
他開門,看見阿明已經召來了幾十個村民,拿者鋤頭鐵鍬等農具圍住了那些記者,記者們臉都嚇白了,全部都上了車,阿明讓治保主任把記者的相機全部集中,把膠卷通通拉出來,是數碼相機的全部把照片刪除。曉彬暗暗叫苦,這樣子,弄不好記者會報警的。
他讓阿明把自己的車開到屋門口,然後告訴阿明,等他們走了十分鐘後,再將相機還給那些記者,讓記者快點滾蛋,不要打起來。他和吳倩上了車,一加油衝了出去。
出了小路後,曉彬回頭見後面沒有車跟上來,問:「我帶你到一個朋友那裡吧。」吳倩說,「不用了。你送我到孫文紀念館門口吧,我已經讓人在那裡等我了。」
到了孫文紀念館門口,果然一輛休閒旅行車在那裡,吳倩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開門下了車,跳上了那輛車。
記者果然報了警,曉彬他們剛走幾分鐘,警車就到了。阿明和派出所所長是老朋友,也是當兵的戰友,問完了情況,又看看沒人受傷,就把記者打發走了。有幾個記者要陪膠卷的錢,派出所所長說:「這裡是人家的私家路,你們闖進來,別人可以告你們的。你是不是要和這些村民打官司啊?」
記者看到那些與當年孫中山革命時的老照片裡沒什麼分別的農民,自己先氣餒了,都灰溜溜地走了。
又幾個月過去了。曉彬忙著自己的新公司的事,也較少去鏡花湖了。有天,同事阿華對他說:「你還惦記吳倩不惦記了?」
「早就不惦記了,幹嘛?」
「吳倩前不久獲得了百花獎最佳女主角的獎項,你知不知道?」
「知道,幹嘛?」
「那你想不想聽這條新聞,」阿華拿起報紙,「《晚宴》將在中山關機,導演馮少剛,主演吳倩,怎麼樣?想不想探班啊?」
一個小時後,曉彬出現在電影拍攝的片場。工作人員把他帶到吳倩那裡。
吳倩看見了他,表現得很平靜,既沒有意外,也沒有欣喜,她走過來對他說:「我們現在正在拍最後幾個鏡頭,走不開,再有一小時就差不多結束了,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一會兒有事要跟你說。」曉彬點頭,於是,吳倩安排助理把他帶到化裝室那裡。
不一會兒,來了幾個穿著宮女服裝的女演員,進來化裝室換衣服,好像沒有看見曉彬一樣,脫得全身只剩下底褲,才到處找要換的衣服。有一個說:「你看見王朔沒有?」另一個說:「看見了,不說他是王朔的話,我還以為是個做飯的呢。」
曉彬心裡一動,「是王朔的劇本嗎?」他想起了上次向吳倩說她適合王朔的劇本的事情。這時,一個裸露著上半身的女孩子看見他,大方地向他招了招手,還拋了個媚眼。他禮貌地笑了笑,不願意讓這些女孩子認為他在吃豆腐佔便宜,忙從化裝室出來,開始閒逛著走。到了一個佈景後面,從佈景的另一面傳來一個台灣口音的男人的聲音:「那個女生的奶子真是大得可以,擠在一起像兩個大椰子一樣,一個頂你四個哦。」
傳來吳倩的聲音:「人家挺好看的,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幹嘛這麼損別人?」
那個男人說:「剛才找你的那個凱子是誰呀?」
「不認識,來看我的影迷吧,你知道這些人,又不能不應付,沒辦法。」
曉彬愣在那裡,目光看著前方,茫然沉思了片刻,便走到停車場,開車離開了。他心裡很亂,也很消沉,不知不覺地,他發現自己開到了鏡花湖。
阿明見他來到很開心:「嘿,老闆,好久不見你來了。今天有空啊?來,喝茶!」打開曉彬的房門,開始沏功夫茶。
曉彬和阿明喝了一會兒茶,天南海北閒聊了一會兒,突然,他問阿明:「阿明,你有沒有被女孩子飛過?」
阿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是不是去了影視城?我知道這兩天她來拍電影喔。」
曉彬點頭:「我以為怎麼樣兩人互相都有些感覺吧,誰知,人家根本是把我當玩物,玩過了,就嫌煩了,我還厚著臉皮去看她,咳,真沒面子。」
阿明又斟了一杯茶給他,「我聽說,藝員的生活很隨便的,我們鎮裡的劉主任,上次到香港,就和那個得什麼金像獎的女演員在灣仔的萬麗海景酒店睡了一晚,三十萬一晚,港幣噢。她們和我們不是一路的,這一點你要考慮喔。」阿明慢條斯理地說。
又有汽車聲音響,曉彬心跳起來,他起身走出門,卻不是那輛紅色保時捷,而是一輛大切諾基。但透過車窗,他認出了還是她。
吳倩從車上下來,又從後排拿出一個紙箱,走向曉彬。
「剛才你消失了。」吳倩平靜的聲音以前使曉彬一聽就著迷,有一種母儀天下的風範,這時,這種風範卻令曉彬煩惱。她拿著箱子走進屋子,阿明識趣地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她進了屋,把紙箱靠牆放著。
曉彬看著她,心裡好像在揣測她的心思:「我能現在打開看看嗎?」
「先別打開,我怕自己會難為情。」
「還送我東西幹什麼?我都想不透我在你心裡到底算是什麼人。」
吳倩說,「這是一台相機,我上次就買了想送給你了,結果------遇到了那麼多事,一直沒機會;上次我走的時候留在朋友那裡,本以為沒有機會給你了,可是,你剛才突然又出現在片場,我想可能是天意……」
「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思,你是百花獎的最佳女主角,整個中國至少有一半人認識你。可是,我,連我媽都經常叫錯我的名字。拜託你不要再玩我了,我怕承受不起了。」
「我知道,前兩次連續讓你傷了兩次,我道歉------」
「不是上次,是剛才!對不起,剛才我聽見你跟那個台灣佬的說話了,我散步到你們談話的佈景後面無意聽到的。你說我只是個影迷,不認識我,還說你不得不應付我。」
吳倩嚴肅起來,「那是台灣最濫的男人,你認為我有必要跟他這種人說出我和你的關係嗎?」
曉彬愣了一下,明白了過來,心裡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吳倩慢慢地,字斟句酌地說,「電影今天關機了,明天------我就要離開。我想------來問問你,如果你願意,我就暫時不回北京了。」
曉彬瞇起眼睛,看著她,費了半天的勁,想確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等他終於想明白後,他又不敢相信,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怕不知到今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又使他離開自己。他困難地說,「我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對不起,我真的很怕再受傷害。」
看得出吳倩雖然做了心理準備,卻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被拒絕,她不太相信自己的第一次求婚會被一個男人這麼輕易地拒絕:「你是要拒絕我嗎?」
「是的,我說,我們最好別再交往了。」
吳倩的內心非常失望,但她在盡量掩飾自己的失望,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還是正常的。她站在那裡,停了一會兒,仍然不願就這樣放棄,好像想做最後的努力:「曉彬,就算是法庭作出判決前,還要有一段休庭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拒絕我,等會兒再答覆我呢?我------」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名聲能算什麼,你現在,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站在這裡,向一個男孩乞求,乞求你愛我,你這樣考慮,行嗎?」
曉彬心裡已經向她投降了,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心裡對吳倩的愛,但出於矜持和對前幾次受傷的恐懼,使他沉默著,一直沒有說話。
吳倩一直期盼地看著他,見他半天沒有說話,歎了口氣,自己還要硬撐著面子,說:「我明白了,可能你做出的是個正確的選擇。」她把手向地上的箱子指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輕輕說了聲「再見!」轉身走了出去。
響起了切諾基的發動機聲音,然後漸漸遠去了。
六
阿明衝了進來:「怎麼回事?人怎麼走了?」
曉彬打開了吳倩送來的箱子,發現是一架尼康專業相機,配備了全套鏡頭,自己早就希望能有一套了,但整套一共要三十多萬人民幣,一直沒有能夠下決心買。看著相機,他的心痛起來,吳倩也是喜歡攝影的人,她知道他想要什麼。他猛拍了自己的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一套要幾十萬吧,」阿明也是識貨的人,坐在了他對面。「人家送了這樣的大禮,你怎麼就這樣讓她走了?」
「我已經被整蠱了幾次了,再說,你不是也說,她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嗎?我跟她有可能嗎?我還要上幾次當,才能得到教訓呢?你說說看!」
「富婆富姐玩靚仔養小白臉的事情是有的,但據我的經驗判斷,她對你是動了真心的,不是在玩你。她剛才來到底跟你怎麼說的,你告訴我。」
曉彬目光看著門外,又似乎看著遠方;像是對阿明說,又像是喃喃自語:「她站在我面前,對我說,不要考慮那些名聲,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在向一個男孩子乞求,乞求你愛我。她求我愛她。」說到這裡,他說不下去了,陷入了沉默。
阿明呆呆地看著他,然後把頭扭向一邊,閉上了眼睛。
「我錯了嗎?阿明,你說,是不是?」
「她是向你求婚來的,你,你卻這樣子拒絕了。你太殘忍了,哪有這樣狠心的!」 阿明捶胸頓足,好像自己丟了孩子似的,「你是個男子漢,受幾次委屈算什麼!就算不行,也要試試才知道啊,你這樣子拒絕,咳!」 阿明頭衝著天花板,似乎他犯了天下最不可饒恕的罪過;更讓曉彬吃驚的是,他似乎看見阿明的眼裡閃著淚花。
「阿明,同我一齊走!」曉彬抓起車鑰匙衝了出去。
曉彬和阿明一路飛速到了影視城。
曉彬下車到了剛才拍攝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剛才見過的工作人員;「吳倩呢?」
工作人員認出了他。「她剛走,還不到一分鐘,好像是直接去機場,現在應該還在大門口呢,我們幫她訂的晚上回北京的車票。」
曉彬又一路加速,衝向了大門口,果然看見那輛切諾基停在一個台階旁。他停到了旁邊,下車就衝到了那輛車前,開車的是個男的。他問:「吳倩在嗎?」 司機把手往後一指。後面有個男的,吳倩的頭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曉彬又愣在了那裡。後面的男人看見了曉彬,拍了拍吳倩,吳倩抬頭看見了他,眼裡露出一絲欣喜,隨即又佈滿了陰霾,她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曉彬才注意到他剛哭過。
吳倩開門走了下來,然後往旁邊走。
「你來幹什麼?」
「如果我現在跪在你面前,請你原諒我的愚蠢和自私,希望你能再考慮一次;你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吳倩的眼中出現了欣喜的表情,停頓了一下後,她直視著曉彬那期盼的眼睛,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會。」
曉彬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下來,如釋重負,同時,他凝望著吳倩,眼裡充滿了愧疚和愛意,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要跪下去的時候,吳倩一下子抱住她,把頭埋在他的懷中。
旁邊也不知道是記者還是劇組的攝影,幾個鏡頭對準了他們,阿明在車裡歡呼起來,對旁邊的人說,「這是我兄弟,這是我兄弟!」拚命鼓著掌。
許久,吳倩才和他分開,她走到那輛切諾基旁,對後面的男人說:「把我的行李拿下來吧,我不走了。」後面的男人跳下車來,打開後備箱,拿出吳倩的行李,放在地上,曉彬上前去接,那男人向他伸出手:「王碩。」曉彬一看,果然是王碩,沒錯。他和王碩握了手,沒說話。王碩說:「小伙子,好樣的,我從來沒見我們倩倩為哪個男人哭得這麼傷心過。」他拉起自己的衣襟給曉彬看,前面濕了一片,還沾了妝粉。
王碩轉臉問吳倩:「什麼時候回北京?」
吳倩說:「我要永遠呆這兒,不回去了!」
「好嘛,小伙子,下次到北京來,好好聊聊,我要把你們倆的事兒寫本書。」
尾聲
半年後的一個星期天,鏡花湖。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型公園。原來的平房已經拆除了,改成了兩棟別墅。別墅前面是一個草坪,綠色的小草修剪得整整齊齊,中間有小路和椅子供遊人休憩,還有大型兒童玩具,和幾個鞦韆;別墅旁邊開了個茶館,草坪的對面是一個餐廳。
湖面現在有幾個舢板,一對一對的情侶在划著船。繞著湖邊修了一條石板路,湖的對面是一個木板搭建的釣魚台,幾個遊人在垂釣。
公園裡,陽光明媚,孩子們在嬉笑,打鬧。有幾塊布舖在草地上,上面坐著三三兩兩的人,聊著天談著話。湖面蕩漾著漣漪,彷彿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平靜了。
天色漸晚,遊人都離開了。堤壩盡頭的樹蔭下的一個長椅上,曉彬斜著坐在那裡看書。吳倩躺在椅子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一隻手撫摩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另一隻手觸著曉彬的脖子,自得其樂地玩著。金色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也照在平靜得像鏡子一樣的湖面上,在湖水的倒影裡,看到藍色的天空,和靜靜的白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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