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以前家裡一次只能煮一條魚,而每次不管是清蒸、乾煎或煮湯的各種魚,一上桌馬上盤底朝天。至於奶奶,就在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時,默默的挾走僅剩的魚頭及骨頭,細細的嚼咀。
爸爸長大開始工作後,以為奶奶很喜歡吃魚頭,下班後就順道買了紅燒魚頭大獻孝心。直到現在,奶奶過世多年了,爸爸還記得奶奶笑著收下他買的魚頭時的聲聲感謝,也還記得奶奶原來是要把最好的、最營養的魚肉留給親愛的家人,並在晚餐時刻,好好慰勞大家一天的辛苦。
奶奶曾說:「只要你們吃得開心,我也會跟著開心的。」現在,每到用餐時,我的媽媽一樣挾走那乏人問津的魚頭,並挾給我們一塊又一塊的美味魚肉,讓我們大快朵頤。
我想,這是媽媽深深愛家人的表現:「也許我們不能吃到最頂級的魚,但我會留給我的家人最美味的部分。」這就是所有媽媽的溫馨魚頭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