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路的對與錯其實只在一念之間。
參禪後,對於世間事物的對錯,不會再以自己主觀的認知去判定,而是以禪的超越性去觀照事情的真相,對和錯便不是那麼絕對了!
走錯也沒關係
多繞點路罷了
那天中午去學長家幫忙搬家,從北二高往南走,下了安坑交流道後,在岔路口就走錯了!接著猶豫間又在第二個岔路口轉錯,只好往前開了將近一公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黃線的間隙掉頭,卻把對面的來車擋了一大串,心想自己怎麼會這麼恍神呢?
晚上八點多工作告一段落,告別學長出來,天色已暗了!特別按著原路小心開車,上了匝道後馬上面臨一個岔道,心中一時沒了主,眼看匝道已盡,猶豫間便往左邊中和方向開過去,才一過匝道,我就一拍方向盤,大嘆一聲:「完了!」回家是要往北,現在卻往相反的南下,下一個出口在三公里外。
這時我把心定下來,觀照內心,我在急什麼?我在慌什麼?
沒有,我只是要回家,頂多來回多走六公里,以車速八、九十公里,花不了五分鐘,有什麼大不了呢?
等下了交流道,卻看不到上高速公路的指標,牙一咬,方向盤一打,就轉往景平路去了!
景平路又分內車道與外車道,面對眼花撩亂的路標,實在難以抉擇,我就順著外側車道開,很快的碰到紅燈。車一停,前方又是一條平面道路和一條高架快速道路,快速道路應該比平面道路快吧!雖然沒走過,但上了高架道路後,心想就算走錯也沒關係,多繞點路罷了。
下了高架道路,面臨的是永和與新店二條路,原想往新店秀朗橋上快速道路接福和橋,沒想到先見到一個往福和橋的路標,便向左轉了進去,開了好久,根本看不到福和橋的影子。
沒車的路雖遠些
車速卻較近路快
後來開著開著,總算人、車、房子都漸少,終於看到一個鋼架,上頭寫著「台北市」三個大字,心裡才放下一顆大石頭,終於上了福和橋,然後按著地面上的指示,一直開到基隆路才下高架道路,之後的路我就熟了。總計花不到一小時,比去時的車程快了一些。
回想這去、回兩趟路,雖然起初總是在面臨抉擇的關鍵時刻做了錯誤的選擇,走了錯誤的路,但最後還是抵達目的地。那麼,對與錯該怎麼來定義呢?所謂的「路」不就是要帶人到想去的地方嗎?只要能到達目的地,怎麼走都行,何來對與錯?如果趕時間,車流少的道路雖然遠一些,卻比車多的近路快,那麼哪一條遠哪一條近呢?
禪是什麼?禪是超越這些對與錯、遠與近的表相,在「走錯路」、「大塞車」這些現象中安然不動,到達目的地後就全然放下。所以,世間的路哪有開錯的?如果要到宜蘭,為什麼非走雪隧不可?我從台北、台中、高雄、車城、台東、花蓮繞過來蘇花公路難道不行嗎?只要能到達目的地的路,就是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