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27 17:26:40舞紀子 Makiko
愛一種責任? 愛是一種義務? 愛是一種虛榮!!
愛應該像空氣一樣，讓人看不到、摸不著的沒有壓力。 卻在失去時，覺得原來那一份愛是如此的重要!!
文/圖: 舞紀子 Makiko
中午吃飯時，大夥兒才剛坐下來，父母就瞪大眼睛的問坐對面，移民到紐西蘭多年的伯父:
“在澳洲打工一天有辦法賺台幣八萬嗎?”
“一天八萬台幣?” 伯父吱吱嗚嗚地重複一變。詫異的表情簡直在跟我們說: 我餓壞了… 血糖正低，腦筋轉不過來!!!
“一個月臺幣八萬比較有可能!!”我和伯父不約而同的回應。
“可是，我同事說他的誰誰到澳洲一天兼三個工，一天下來有八萬台幣!!”我爸理直氣壯地說，在旁的母親還點頭如搗蒜的說: “是阿!! 我早上也有聽到!!!”
“那你們有問他是作什麼樣的打工嗎?” 伯父問。
“朋友沒有說。 我們也沒有問! 不過他說，孩子在澳洲說一餐就要花個兩萬台幣!!”
這一下，連原本在旁專心吃飯的阿公都傻眼了!!!
伯父開始避重就輕的說 “可能是在合法的賭場打工吧!!”
“ 如果真有那麼好的薪水，我一定咬牙的一周作一天工就好!” 爸還想繼續地說下去…
原本好好的午餐，開始沒完沒了地猜忌起他人的說詞與生活! 我不喜歡這樣氛圍，開始不討喜的說: “說不定是你朋友虛榮心作祟，才誇大其辭的說出這個數字!!”“如果有那麼好地工作，依台灣的新聞媒體早就報了吧! ”
剎時間，我的回憶轉到剛回台灣生活的那一年，有一次我忘了什麼原因跟母親吵架，無意間聽到她在碎碎唸我 “引射我在國外，所謂的打工其實是賺皮肉錢!!!“ 她還理直氣壯地說: “反正你們西方思想都很開放!! 要不然，人家說在那邊讀書和生活費一年至少要花上一百萬台幣，你怎麼第一年只花了七十萬而以?”我和同事討論過了，他們也猜你在賺…
當下，說我氣到想掐她的脖子實在不為過!! 我心想，吵架時人難免都會說上氣話，但你這不是氣話阿! 況且人家說，家醜不能外揚，你居然還好意思跟你同事討論? 實在越想越委屈!! 心相似福島核災一樣，瞬間地爆炸!!
我開始奪命連環的都出一堆問題:
“ 你是跟誰討論? 你的朋友有出過國嗎?”
“ 我在那邊讀書、生活時，你有去看過我一次嗎?”
“ 你們知道我是住在怎麼的城市嗎?”
“ 你們到底知道那個國家打工的基本時薪是多少嗎? …. 等 “
眼看，家庭革命第N回又要上演。 我媽居然眼紅氣不喘地說: “哎呦… 其實我也知道你很省吃儉用啦! 我跟朋友討論，也是想跟他們炫耀你有多節儉!!”
我也不管形象可言，大聲的對她開始咆嘯:“你是在炫耀說你女兒是….?”
“你不能否認這樣省，大家難免會這樣猜忌啊? 一年整整省下至少三十萬… “
不爭氣的眼淚早已模糊我的雙眼，啜泣不成的生理反應，讓我的耳鳴好嚴重… 我實在無法跟她繼續談下去。我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如此的傷人與嘴硬!! More importantly 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長輩，與期期待她虛心道歉或改變，我倒不如默默地走開…. 免得我的二尖瓣膜脫垂的症狀越來越嚴重!!
即使那一次的爭吵到現在，都事過境遷那麼多年了。時間並沒有讓我忘記那一次的痛!! 人家說: “時間可以教你淡忘一切!”或許可以淡忘，但無可否認的事情，爭直與傷害永遠發生過!!! 或許全世界的父母都會犯這樣虛榮的錯誤，尤其是東方社會的父母，總是把孩子視為是私有物品加上“注解”，種種的合理或不合理的行為，一切都可以說 “我們這樣作，是為了你好!! 是因為我們愛你!!”
但對我而言愛- 應該像空氣一樣，讓人看不到、摸不著的沒有壓力。 卻在失去時，覺得原來那一份愛是如此的重要!! 我個人認為， 愛- 這種東西一旦說出口，就突然覺得很不真實。原本無形但卻充滿可塑性的感覺，卻要被文字給定形着。 因此… 愛不應該輕易的說出口，而是默默地藏在心中醞育... 用實際的行動去呵護與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