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酒店裡的談話

演員

河上彥齋~~~~彥齋飾

緋村拔刀齋~~~~~yayu飾



場景: 某酒店

前情提要

彥齋因為一人難以對抗新選組，遂前往小狄屋請求拔刀齋之協助，二人共謀殺害高官計畫終於成功。但在與高官護衛沖田總司及齋藤一決鬥中，不幸受傷落敗，二人暫行撤退，彥齋邀請拔刀齋到酒店喝一杯，故事由此展開...........


彥齋：「(倒酒)~~別客氣，盡量喝~~~~今天真是抱歉，連累了你~~~」

拔刀齋：「這不算什麼!這種場面,俺見多了!」

彥齋：「真可恨，要不是後來那個齋藤，我們應該早就成功了~~(咬牙切齒)」

拔刀齋：「嗯,不過他那劍術,俺倒還第一次見到!」

彥齋：「他的突刺功力，似乎不在沖田之下，我胸口這傷，就是沖田刺的~~」

拔刀齋：「嗯!這功力確實強悍 看來那位齋藤的確不是位簡單的人物.......」

彥齋：「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就算聯手也很難贏過他們兩個.....」

拔刀齋：「....果真是件棘手的工作!新撰組...沒想到幕府還可以找到如此像樣的人才!!!!

彥齋：「........(無言)」

經過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拔刀齋繼續展開話題~~~~~~~

拔刀齋：「彥齋先生， 你為何來到京都呢?」

彥齋：「我嗎~~呵呵...........這個說來話長....」

拔刀齋：「如不方便，可以不說。」

彥齋：「其實也沒什麼，目前京都已經成為志士聚集之地，我來此是為了想替攘夷倒幕大業盡一份心力。」

拔刀齋：「原來如此...這與俺的理念有些相似之處。」

彥齋：「你也是因此才來到京都的嗎??」

拔刀齋：「.....我原本一直住在山上，直到去年因為人們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想為這時代獻出一己之力...」

彥齋：「難得你年紀輕輕就這樣識大體。」

拔刀齋：「哪裡。你的年紀也很輕呀......」

彥齋：「我嗎~~~~哈哈........我早已經過三十啦bb.......」

拔刀齋：「......哦?!?真是『真人不露相』!!」

彥齋：「想當年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還是一個普通的茶道侍者。有一天，我們屋裡突然來了四個渾身是血的大漢，他們是水戶浪人~~~剛暗殺完大老井尹直弼....
　　　過來要我幫他們療傷。那時，我才第一次見識到何謂志士。我想日本需要這樣的人。」

拔刀齋：「............」

彥齋：「從此以後，我暗自下定決心要向他們學習。之後就開始全心鑽研幼時學過的那些劍術，並且辭去細川家臣的職務，成為一名浪人，直到現在~~~~」

拔刀齋：「............」

彥齋：「老實說，已經有不少條人命，喪在我手下了.......自從我來到京都以後，幾乎就沒停止殺人過。所以我的手十分骯髒~~~~」

拔刀齋：「............」

彥齋：「說實話，砍個人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跟吃青菜一樣簡單~~~~~~~」

拔刀齋：(突然中途打斷彥齋的話)「...今夜的新撰組真的是強手......」

彥齋：「沒錯，真是少見的強敵。他們用車輪戰的手法很厲害，據說每次他們都是靠這樣才贏的!!!!」

拔刀齋：「..............」

彥齋：「我說完了~~~該輪到你了.........」

拔刀齋：「.......小時後因為霍亂盛行，家人皆染上而死。後來遇見比古師父，傳授飛天御劍流給俺。可是俺無法見人民生活的如此難堪，希望能用一己之力，因而與師父吵架後，負氣下山.....」

彥齋此時突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非常不希望看到這位年輕人白白葬送性命~~但是這樣的想法，他並沒有說出口。

彥齋：「你的師父當時沒有阻止你嗎？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年紀輕輕的就投身進來............」

拔刀齋：「有....不過我不管他的阻擾...只要能讓人民好過，不管怎樣的危險我都願意承受~~~~~」

彥齋：「........那麼，你現在.......後悔嗎??」

拔刀齋：「不後悔。」

彥齋：「這麼說，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主意了?!!」

拔刀齋：「是的。」

彥齋：「你要知道........京都這裡，是一個沒有明天的地方.........」

拔刀齋：「................」

彥齋：「老實說，我相當欣賞你。要不然這次就不會找你幫忙了。我知道，你是當今志士中一等一的劍術高手~~~~~」

拔刀齋：「................」

彥齋：「許多人只要一聽到你的名字，就嚇的腿軟。」

拔刀齋：「....畢竟俺是個殺手，不能有太多人性........」

彥齋：「沒錯，要是想的太多....就下不了手了.....」

拔刀齋：「................」

彥齋：「也許世人會罵我們冷血，但是這也是我們的宿命.......」

拔刀齋：「.....冷血殺手...」

彥齋：「時代中，必須要有一些人犧牲......才能拯救這個時代!!!!」

拔刀齋：「....因為理念的不同而喪命~~!!!!」

彥齋：「舊的幕府，絕對不能夠再讓它繼續存在下去了!!!!」

拔刀齋：「...西方各國一直攻擊，幕府卻一直堅持閉關自守......」

彥齋：「幕府人多勢大，其實不管我們再怎樣努力，也很難動搖~~~畢竟它的根基深厚。不過要是暗殺一些重要人物，或許可以讓他們有所警惕。」

拔刀齋：「....很有可能維新大業就此完成。」

彥齋：「不過，依現在的情況，或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拔刀齋：「是巡視組以及新撰組....」

彥齋：「但幕府愈來愈腐敗，也是很明顯的事實。」

拔刀齋：「沒想到那個幕府高官，竟然會找上新選組當保鑣!!」

彥齋：「實在太不爭氣了!!!!」

拔刀齋：「不過看來以後就有好玩的了....」

彥齋：「難道~~~~~你已經想好了下一個目標.............??」

拔刀齋：「沒有.....相信接下來要暗殺的高官們，可能也會找新撰組來保護。」

彥齋：「呸!!真是沒用!!」

拔刀齋：「不過...這也讓暗殺工作變得更有趣...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道也不錯!!畢竟，之前的護衛大都不是什麼高手......」

彥齋：「呵呵，說的也對~~~但有的個護衛倒挺命大的........」

拔刀齋：「你是說.......?」

彥齋：「就是上一次我遇上的那個~~~功夫不怎麼樣，但是卻挺勇敢~~~竟然檔我的刀!!!!好像叫什麼清里的......」

拔刀齋：「喔?對生命太執著吧!」

彥齋：「我想也是~~~尤其他最放不下的，應該是那個女人吧............」

拔刀齋：「女人......」

這時拔突然沉寂下來，隔了半晌，才開口對彥齋說：「不好意思，我想去透透氣。」

彥齋：「拔兄弟請便!!」

旋即，拔邁開腳步拉開紙門走上了外廊。


話說正當拔欲走向酒店門口讓晚風吹醒自己的酒意之時，只見一位臉蛋精緻、身材曼妙的可人兒迎面走來......拔微微欠身

女子揚起一抹淡笑，些微點頭以示禮貌。

隨即，拔便走向外頭吹風去了。


廂房內，彥齋心想：「年輕人畢竟酒量淺~~這小子還有待繼續磨鍊呢.....」（自言自語）「不過他年紀輕輕就有那樣的劍法，將來一定不會是什麼等閒之輩。維新陣營裡能有這麼一位人才，實在是太幸運了!!!!」

此時，女子來到了東邊最後一個廂房，正是彥齋與拔拔所在的廂房。

彥齋聽見腳步聲，先以為是拔回來了~~~可是再仔細聽，又不像是拔.........

彥齋不理會，繼續獨自喝酒。

女子望著緊閉的紙門，像平常一般的動作跪坐下來。輕啟朱唇道：「大人，小女子來換酒、助興的。」

彥齋：「進來！」

聽聞裡頭嗓音，纖纖素手隨即拉開紙門。

女子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文質彬彬，氣宇非凡的斯文男子正一個人獨自酌飲。

女子：「大人，小女子名喚千代，是來伺候您的。」

彥齋：「恩。」

千代輕輕地關起紙門，於彥齋身旁跪坐下來，動作熟練地替他倒酒。近距離地靠近這男子，千代不禁心跳加快了速度，雙頰飄上兩片緋紅。

彥齋：「這樣就行了。我那位兄弟出去了，等他回來以後我再叫妳吧!!」

突然的嗓音，拉回了千代的思緒。她含笑著道：「是的。」隨後，便退了出去。

這時，腦袋些微清醒的拔正好回來。看到千代從他們的廂房退出，兩人便再次禮貌示意，同時心想：「是剛剛遇到的人~~~~」

拔拉開紙門進入廂房。

彥齋：「如何，外頭的空氣新鮮嗎??」

拔：「嗯，酒意消退了點。」

之後，兩人再繼續著剛才未完的話題..............

彥齋：「我今天看了你跟沖田和齋藤的對決，真的相當精采!!」

拔：「齋兄抬舉了。」

彥齋: 「老實說，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劍法~~~你的師父是哪位呢?!」

拔：「比谷清十郎。」

彥齋：「沒聽過這名字阿~~~？( 露出懷疑的神色）」

拔扯起一抹淡笑：「這是上乘古劍派，所以知曉者寥寥無幾吧？！」

彥齋：「原來是古流宗師~~~那，你是他唯一的傳人囉？！」

拔：「是的。」

彥齋:「我認為你的師父是位相當了不起的人物~~~~你的劍法實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拔：「你太誇獎了。」

彥齋: 「那可不是一般平庸的劍法呢!!!!」

拔再度淡笑，但卻不語。此刻的他，漸漸憶起過往. . ....

幼時家破人亡，被師父納為弟子，作為飛天御劍流的繼承者. .....想起那習劍的過程，心底不禁會心一笑。

想起那自信過人的師父......

「師父.....去年我為了人民的幸福著想，因此與師父負氣，毅然下山......」

彥齋發現拔拔突然變的沉默，一言不發......神情看起來有些異樣.........

彥齋：「（輕喚)拔兄弟，拔兄弟...??」~~~~連喚數聲都沒有回應

良久，終於聽到了彥齋呼喚的聲音~~~~~~~拔從遙遠的記憶拉回............

偏頭望著彥齋：「怎麼？」

彥齋: 「我剛一直叫你，你好像都沒聽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拔: 「想起些過去罷了.....對了，你對新撰組他們有什麼作戰策略嗎？」

拔再次將話題轉移~~~~~~~

彥齋：「目前暫時是沒有................( 對於拔突然的問話感到有些突兀)」

拔：「嗯.......。」拔不語，端起酒杯灌了一口。

彥齋見拔又開始沉默起來，於是就問道: 「要不要叫個藝妓來解解悶??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拔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又回復原本冷淡的神情，便道：「請便。」

彥齋拍拍手，紙門再度拉開來~~~~~~~~剛剛進來倒酒的女子再度現身。

輕啟櫻唇道：「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彥齋想要替拔拔解解悶，於是問千代說: 「妳會跳舞嗎？」

千代：「會的。」

浪人彥齋: 「那就來一段吧!!」

得到允諾，千代緩步地移至廂房中央，開始翩翩起舞。柔軟的身子搖擺移動，儘管沒有音樂陪襯，卻能感受到韻律感。

彥齋: 「拔兄弟，你看看這舞如何??還不錯吧!!」

拔瞥了一眼道：「我對這沒什麼研究。」

彥齋: 「拔兄弟平常都做何消遣呢?!」

拔：「大多奔走於殺戮中，頂多只是空閒時閉目養神。」

彥齋: 「這麼說來你並沒有什麼消遣囉~~~可是，吃咱們這行飯的，要是沒有個消遣，可是會吃不消的!!」

此時，千代拿出兩把扇子，融入舞蹈裡。原是死體的扇子，卻在她的手中幻化成兩隻蝴蝶，伴隨著她起舞。

彥齋見拔依然沒什麼反應，於是拍手叫千代停下來~~~~~他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彥齋問千代: 「妳會彈奏樂器嗎??」

千代道：「會的。千代會彈奏三味線。」

彥齋: 「那好，你幫我彈一首曲子，不要太沉悶的。」

千代：「是。」隨即，退出了廂房，又很快回來，手上多了一把三味線。

千代低眉信手彈奏。疾速的節奏拉開了序幕，樂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大絃嘈嘈如急雨，小絃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彥齋突然起身，走到廂房中央，隨著樂聲開始舞起劍來。愈舞愈快，愈舞越快~~~~到後來，手中的劍幻化成銀光一片

拔看到這一幕，些許一愣。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攤；水泉冷澀絃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鎗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絃一聲如裂帛。

彥齋舞到最後，簡直人劍合一~~~~~~~直到曲聲終了

看完這一幕，拔不由得大嘆：「精采！」

彥齋: 「獻醜了!!」

千代：「謝謝大人。」看著舞完劍的彥齋，心底又對他多了份仰慕。

彥齋: 「接下來，拔兄弟，你也露兩手給愚兄瞧瞧如何??」

拔：「這...我想就不必了....」

又過了一些時候，彥齋看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於是問拔拔: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吧?」

拔：「也是。」隨後，對著千代說道：「謝謝你的表演，我們現在要離開了。」

千代：「大人慢走。」鞠躬送行兩人，但眼神卻停留在彥齋身上好一陣子，直至兩人身影沒入黑暗。

~~~~~第一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