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這一切都淡到索然無味之時
當
對折再對折的彎腰已然無法拾穗之時

待我
真了解妳那種明白
已非逃避之時

妒忌
之於消極認命的我
似乎
早過了那賞味撞牆期
再多的不合理與強求
眼下
也只能無奈地
硬著頭皮
幹了

卻
不服悻悻然的妳
良知良能
並未被社會化制式的調性所同步

這
不完全的麻痺
在外人解讀為適應不良的徵候

徹底地
放諸套用在
未來還大有得是機會的青黃不接之中

妳
就是不該被抹煞

能
逮到機會就儘管去闖吧
充其量
這
過度蟄伏
僅算在妳翅膀羽化成熟前
只該利用
不該適應的對價避風港

懊悔
浪費在這去慢慢忖揣便太奢侈了

多矛盾阿

妳所看不慣的
那些太理所當然不含情的理法施行

在制度之外
私底下
多半也靠些剩餘情感在作祟糾葛

濁迂之地
患難培情

儘管
在賴活的過程中
有些人形狀不甚好看

儘管
在日復一日又何奈的摸鼻埋頭底下
我們
也不知不覺地
悄然成為放任那樣整塑(肅)合汙的頭號幫兇

然而

妳
依舊眷戀的
並非厥偉山河之功名
卻也是這人與人之間

惡
卻不致居心的眼小腸拐
善
卻不見無私的勿念物忘

總為
成全一件旁枝末節而勞師動眾
甚至
不惜開罪輕易地聊勝於無

然而

讓妳
依舊難捨的
單就結果論來虛擲濫入的
如數曖曖內藏著的
寧
咬牙撐護著最純粹的

即使
身處最苛困窘的極地
也能
敞懷最深折曲的踏地
與共阿

不是麼

向來
就不是冰冷的妳
定
無法轉身豁免於潰決

撒手
適才熟悉的溫度吧

對否

悲阿

我

還能繼續裝瘋
苟一日的侷促
仍能繼續賣傻
槁死三尺之蒿
任
咫呎之擺渡
業已
荒腔離析

NOTHING TO LOSE

我的愁城
困坐
不識江山
只為溫盞東方美人

而妳
此刻
是在縝密熟慮之後也好
是在好逞衝動之後也罷

只消
不違這順時之長
冥冥中
定也會蒙循個未歸化羽的濡翅之方

即便
規秩燙熨複沓
亦
蟄不著
那勢難抑的伏陵之線褶吧

就別再問了
就別再想了

該是時候
就得走了
這
一切也不由得妳

捨與不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