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16 16:39:59lattesea

You could be happy

又到了開學的日子,
颱風昨天剛走,
今天天晴的像是開口大笑的娃兒,
純真無邪的藍光一層層透在昨日的夢魘上,
遙控器快轉著各台新聞。
斷橋?
毒奶粉?
AIG?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接下來的日子,
好像就是這樣。
一天還是兩杯咖啡,
煙可能一根兩根三根,
生活如果可以用量化進行,
也許事情會簡單一點。
也許。

重看了《聽風的歌》,
一直覺得這本小說對於村上春樹還有許多村上迷意義非凡。
這是村上的第一本小說,
在他看了某某棒球比賽後,誰誰誰打出了全壘打,
他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心裡想著,來寫小說吧。
那年他29歲。
村上在《終於悲哀的外國語》裡提到這件事,
《終於悲哀的外國語》是他客座普林斯頓時所寫的,
這篇文章是<遠離高麗菜捲>。

距離第一次讀《終於悲哀的外國語》大概也一年多了,
在課堂報告時我就說過自己非常喜歡<遠離高麗菜捲>,
或許是因為講到創作這件事,
或許是當時我對於所有事情都十分困惑。

「總之你只能實際生活下去。
如果你打心裡有真切想要寫的話,
想向誰傳達什麼的話,就算你現在無法順利寫出來,
我想有一天『能寫什麼』的時候一定會來臨,可能在那個時候來臨以前,
你只能一點一滴累積現實生活的經驗,
像疊磚塊般小心謹慎地層層累積上來。
例如…對了,比方說拚命去談戀愛吧。」

一年過去了,
我看著同樣的文字,
當然心情已是兩般。
實際的過生活這一點自然是不言而喻,
畢竟生活是一段段當下進行式,
只是我常常將自己錯置到另一個時空,
或者是在時空與時空之間。
然而我漸漸認知到,
過好現在的生活我才能冀望未來,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是吧。
然而人往往只有在遠方才能自在一些。
往往。

那一個學期裡幾乎將村上的書都讀過一遍了,
令我意外的是,
本來很討厭的《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大三看了那本之後 莫名的再也不想看村上的小說.......)
重讀之後竟然嚼出一些況味。

那時老師曾說,
年紀較輕的朋友會喜歡《挪威的森林》,
而年紀較長的讀者則會比較喜愛《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這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說法。
我大學的時候確實蠻喜歡《挪威的森林》,
然而過了幾年後再讀《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才逐漸明白,
最原初的欲望會以各種形式潛伏在意識中,
單純的將生死一筆劃開是不可能的。
死亡只是離開的一種形式,
同理,當時的別離很可能也是一種死亡,
無論我們多麼想記住那些人,
他們的臉,聲音,甚而是氣味,
到了最後,它們都被時間浸蝕的只剩下一些碎片,
這些碎片的材質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再堅硬一點,
撥開碎片的內質,
好多柔軟注視著我們。

我們則輕輕吻著那些柔軟,
在秋天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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