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7 12:06:55PChome書店

熱源


熱源
作者:川越宗一 出版社:尖端 出版日期:2021-03-05 00:00:00

<內容簡介>

沒有應該滅亡的文化。
沒有應該被統治的民族。

位於北海道更北方的島嶼──樺太島(薩哈林島)。
處於彷彿受人排擠的嚴寒之地,在時代的洪流中浮沉,
有些人還是持續地追求藉以生存的「熱意」。

明治維新後,樺太島阿伊努人發生了什麼事?
以未曾見識的情感動人心弦,經典的歷史小說。

☆全國書店店員最想賣的書!
第162屆直木賞得獎作品
2020年本屋大賞入圍作品
書店選出的時代小說大賞2019
描繪樺太島阿伊努人的奮鬥與冒險,前所未見的長篇鉅著。

本書以歷史小說的形式描寫了主角的糾葛和追求,即使是身處現代的讀者一定也會深有同感。網路上佳評如潮,而且有不少意見都跟書名「熱源」有關,諸如:「如畫的風景令人感動得瞠目,悽慘的暴力場面令人閉眼不忍卒讀,這些精彩的描寫深深地打動人心。除此之外還能令人感到幽默,真是不可思議。」、「北方大地的寒冷和心中熱意的對比十分美妙。」、「書中人物的熱意讓人讀來餘韻猶存。」
希望有更多的人能領會到以歷史為經線、以東西文化為緯線而交織出來的這份熱意。

【故事簡介】
閱讀這本書時,
不停從心中湧出的熱意,
好想分享給其他人!

描寫樺太島阿伊努人的奮戰和冒險,前所未見的長篇鉅著!

出生於樺太島(薩哈林島)的阿伊努人亞尤馬涅克夫被開拓使奪走故鄉,被迫集體遷移,之後又因天花和霍亂而失去了妻子和眾多朋友,最後他改名為山邊安之助,立志再次回到樺太島。
布羅尼斯瓦夫.畢蘇斯基出生於立陶宛,他因俄羅斯徹底的同化政策而被禁止使用母語波蘭語,後來還被牽扯上暗殺沙皇之事,被流放到樺太島做苦役。
被迫當日本人的阿伊努人,以及被迫當俄羅斯人的波蘭人。
遭受其他文明的壓迫、對自己的身分認同感到動搖的兩人在樺太島遇見了彼此,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保護和繼承的東西。
本書鮮明地描寫出樺太島嚴苛的環境和阿伊努族的風俗,超越國家、民族、思想,展現出人與人共同生活的模樣。
金田一京助把山邊安之助的生涯為主線寫下《阿伊努物語》,為讀者淋漓盡致描寫出這份「熱意」的歷史鉅著。

★名人推薦:

「地圖上的國界就像包裝紙一樣,讓人以為各個國境內都是齊一的整體,同一國的「國民」都過著相同的生活,說著相同的語言。但把那層包裝紙拆掉,卻會發現許多人是別無選擇,被迫和統治他們的民族生活在一起,被迫捨棄自己的文化和語言。川越宗一筆下的《熱源》,情感豐沛、考究詳細,帶領讀者回到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中的薩哈林島,見證當時各路強權為了擴張領土、鞏固統治,打著文明的口號同化異族;以及生活在島上的原住民、被流放的新住民,又是如何在外來政權的統治下生存,找到自己心中那塊發熱的源頭。」
──王少杰(推理小說家,最新著作《團圓》好評熱賣中。)

★讀者推薦:

作者打造了一個近年罕見規模龐大的小說世界。
──淺田次郎(直木賞考選委員)

民族不分優劣。就算價值觀不同,還是可以在彼此激盪之中使人堅強。
──角田光代(直木賞考選委員)

時而幽默、時而驚悚地描寫了沉重的題材,非常貼近讀者。我們在大時代之中失去了很多東西,而且被迫改變,但書中堅定地告訴我們,也只有人能萌生出阻止某些事物的信念。
──中島京子(「每日新聞」2019年10月13日)

這兩個男人被日本和俄羅斯兩個帝國所操弄,被迫和同胞分離。雖然出生於相隔遙遠的兩地,他們的人生卻在這邊境的島上交會,使讀者的心中靜靜地湧出熱意。
──梯久美子(「文藝春秋」2019年12月號)

★目錄:

序章 結束的隔天
第一章 歸回
第二章 薩哈林島
第三章 錄下來的東西
第四章 日出之國
第五章 故鄉
終章 熱源

<作者簡介>

川越宗一
1978年生於大阪府,現住京都府。龍谷大學文學部史學科中輟。2018年以《天地?燦??》榮獲第25屆松本清張賞,出道成為作家。短篇小說《海神?子》(刊登於《???讀物》12月號)獲日本文藝家協會收錄於《時代小說The Best 2019》(集英社文庫)。2019年8月出版的《熱源》獲得第10屆山田風太郎賞入圍作、第9屆書店選出的時代小說大賞、第162屆直木賞。

譯者:HANA
譯者。

★內文試閱:

‧作者序

【作者得獎感言】
獲得直木賞以後,我接受了很多訪問和採訪。雖然我不太會講話,但我並不討厭受人吹捧,所以還是在努力應答之間撐過來了。
不過,談了很多關於作品的事,或是一再談到相同的事,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寫出得獎作品的是我,不過那不是現在的我,而是寫作之時的我。我還沒疲倦到變得不像自己,我也很能接受得獎的事實,但現在的我卻沒自信能再寫出同樣的作品。
所以至今接受採訪、在頒獎典禮勉強裝出得獎者形象的中年男人只是寫了得獎作品者的代理人。而且這個代理人對代理工作並不怎麼用心,還懷抱著想要超越得獎者的野心。
代理人在此發表得獎者本人的感言。
敝人的拙作《熱源》能得到這個光榮的獎項,真的非常感謝。我很感激生活在本書取材的那個時代的每個人,也藉這場合向所有支持我的人、協助出版販售的人致謝。
然後,我這個代理人會繼續精進,期待有一天能取代得獎者,寫出更精彩的作品。

‧摘文

第一章 歸回


「基薩拉絲伊,我喜歡妳!」
四目交會的瞬間,亞尤馬涅克夫就身不由己地大喊。
在三月的藍天底下,因融雪而喧嘩不已的石狩川的河邊還是很冷,但他的身體卻熱得像火在燒。
「你在說什麼啊!」站在右邊的西西拉托卡發出哀號。
「咦?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身材嬌小的千德太郎治追了上來,用童稚的聲音正經八百地說道。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亞尤馬涅克夫被自己不經大腦的行動嚇到了。
在三人的面前,有位年輕女孩坐在一顆大石頭上,她正在彈五弦琴的手停了下來。
少女亮麗堅韌的黑髮優雅地裹著寬幅頭巾,海豹皮製成的銀色衣服上用布帶掛著金屬飾品和小刀等物品,成熟秀麗的眉眼和尚未刺青的稚嫩嘴唇柔媚夢幻得彷彿徘徊在某種界線上。
基薩拉絲伊。芳齡十七歲的她在居民超過八百人的對雁村裡被譽為第一美人。
「別管這個人。」
西西拉托卡一把推開亞尤馬涅克夫,往前走了一步,他挑起一雙粗眉毛,露出堅決的表情。他從過短的絣織衣服下襬露出的白皙小腿雖然結實,看起來卻很寒愴,不過亞尤馬涅克夫的穿著也是這樣。
「請妳聽我說的話,不,聽我這百年之戀的呼喚吧,基薩拉絲伊。」
「數字不對耶。」
太郎治很自然地潑了他冷水。
「西西拉托卡和亞尤馬涅克夫一樣是十五歲,基薩拉絲伊勢十七歲,你們都不可能從一百年前開始戀愛吧。」
眨著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雙眼皮大眼睛,如此說著的太郎治只有十歲。不知是因為他那曾是武士的日本人父親的要求還是他阿伊努人母親的體貼,他穿的一直都是像武士一樣摺痕清楚的裙褲。
原本低著頭的基薩拉絲伊稍微抬高了臉。
「滾開。」
她的聲音如雪中的風聲一樣低沉,表情冰冷得嚇人,再加上她標緻的容貌,令人不禁想起人煙未至的雪山。
女性到了十八歲就是適婚年齡,所以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大批追求者。有說很會捕魚的,有說擁有很多奇珍異寶的,有說男人味十足的,有說打算養狗的,有說不會酗酒的,有說現在普普通通但將來一定如何如何的,充滿技巧和熱情的求婚者不絕於途。
基薩拉絲伊只用一號表情冰冷地拒絕了所有人。也有人在療癒心碎時還說著她就是高傲這點迷人,亞尤馬涅克夫雖然也是男性,但他經常受不了地感嘆男人真是愚蠢的動物。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分子。
亞尤馬涅克夫在對雁村裡算是少數毫無優點的少年,比周遭人們更高的身材和高挺的鼻子倒是很引人注目。他和同齡的西西拉托卡──有時也加上太郎治──每天都悠遊於學校和原野間,原本應該對基薩拉絲伊在村子裡引起的騷動毫無興趣才是。
不過,在河邊見到基薩拉絲伊時,他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嘴巴擅自動了起來。
「為什麼?」他想起了自己剛才的舉止。「我為什麼會那樣說?」
「誰知道啊!你這個叛徒!」
西西拉托卡灰色的衣襬飛起,氣憤地一把揪住亞尤馬涅克夫。
他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原本想要來向基薩拉絲伊示愛的就是西西拉托卡,亞尤馬涅克夫只不過是陪他來的。
「西西拉托卡要怎麼辦呢?要讓給亞尤馬涅克夫嗎?」
太郎治直勾勾地盯著西西拉托卡。
「誰要讓給他啊。基薩拉絲伊!」
西西拉托卡放開背叛者的衣襟,換了一種黏膩噁心的語氣。
「我現在在此向妳求婚,我一定會讓妳幸福的,妳願意接受嗎?」
她面對求婚時的表情更冷峻了,讓人不禁擔心石狩川又要結冰了。
「基薩拉絲伊喜歡哪一個?亞尤馬涅克夫還是西西拉托卡?」
太郎治天真無邪地提出了令人驚恐的問題。亞尤馬涅克夫心想,他真是狡猾地利用了自己的年齡。
「請妳選擇我,一定要選擇我。」
西西拉托卡上身前傾,基薩拉絲伊卻流露出「哎呀,路邊的石頭樹木開口說話了呢」的眼神。她歪著的脖子散發出連年紀尚輕的亞尤馬涅克夫都感到驚訝的性感魅力。
不過亞尤馬涅克夫只是感到驚訝,卻沒有受她吸引。就連說過「我喜歡妳」之後也是。
「為什麼我會喜歡基薩拉絲伊?」
亞尤馬涅克夫問著自己。在一陣愕然的沉默之後,西西拉托卡說著「你到底是怎樣」,朝他撲上來。


「我的好友啊。我……」
西西拉托卡向亞尤馬涅克夫說出心底話是今天午休的事,在學校裡。
他打算加入激烈的基薩拉絲伊丈夫寶座爭奪戰。聽到好友這麼說,亞尤馬涅克夫立刻出言阻止,因為西西拉托卡個性衝動,很容易跟人動手,他擔心事情會演變到見血的局面。說得更直接點,看在亞尤馬涅克夫的眼中,這位好友絕對算不上眉清目秀。
說起長相我還比他帥多了。亞尤馬涅克夫從來沒跟親密的好友說過這句話。
可是西西拉托卡甚至開始說起「我打算先跟她發展成能聊天的關係」之類的周詳計畫。亞尤馬涅克夫從收起了衝動個性的好友身上察覺到了絕不放棄的決心,所以聽到「我一個人會怕,你陪我去吧」如此踏實的要求,他立刻就答應了。
基薩拉絲伊每天都會在村子裡的製網所編織漁夫們的漁網。在那裡工作的都是老婦和年輕女子,她們到了家事繁忙的午後就會結束工作,在此之後直到她們開始煮飯的傍晚為止,就不知道在忙什麼了。
能夠發現基薩拉絲伊沒有幫忙家務而是跑來石狩川彈琴,全都是憑著西西拉托卡的執著。
他打算假裝從彈琴的基薩拉絲伊面前碰巧經過,既然是同村的人當然互相認識,打個招呼也不會顯得不自然,趁這個機會閒聊幾句,漸漸發展成相談甚歡的情誼,這麼一來就能隨時跟她親暱地說話了。
這就是西西拉托卡今天的預設目標。
「這個計畫既不特別也不巧妙,不過正當的道路就是又遠又難走啊。你是說吧,好友。」
因農業實習而掘土過無數次的學校操場一角,西西拉托卡一邊啃著魚乾一邊望向遠方。
「可是啊……」同樣啃食著魚乾的亞尤馬涅克夫把最後一塊碎片丟進嘴裡。
「我們又沒有很會說話,而且基薩拉絲伊也不跟男人說話。」
但西西拉托卡很得意地用指尖敲了自己的太陽穴幾下。
「我有個好主意。喔,你來得正好。」
西西拉托卡揮揮手,下半身穿著寬裙褲的千德太郎治慢慢地走來。
「你們在幹嘛啊,都不好好讀書。」
這傢伙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亞尤馬涅克夫又一次地這麼想。由於與生俱來的才能,再加上曾是武士的父親的教育方式,太郎治跨越了五歲的差距,在學校的成績非常好。太郎治同時兼具了不會因此驕傲的優點,以及因為不驕傲而很難讓人覺得他可愛的缺點。
「你跟基薩拉絲伊說過話嗎?」
西西拉托卡問道,太郎治回答「只有聊過天氣」。西西拉托卡又轉頭看著亞尤馬涅克夫,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可見基薩拉絲伊還是願意跟小孩子說話。只要有太郎治,就有辦法跟她攀談了。」
看到朋友執著到不惜利用小孩來達成自己的野心,亞尤馬涅克夫不禁感到戰慄。
太郎治聽完西西拉托卡熱情的說明後,就說「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很爽快地答應了。下午還要上課,打發完時間,三人再次會合,一起走出學校時,已經過了下午三點。西西拉托卡的課後輔導一結束就立刻出發。
有一條寬敞的路和石狩川平行,道路兩旁有很多樹皮屋頂房子的那一帶被稱為對雁村。到了沒有房子的地方,道路繼續朝著寬廣的河原延伸出去,通往住了屯田兵的鄰村──江別村。三人意氣風發地走在這條大道上。
「哇,差點踩到。」
或許是確信會成功吧,西西拉托卡神情愉悅地閃過了一堆馬糞。這裡的人常用馬匹來代步或運貨,所以走路的時候要格外注意。
走了好一陣子,終於聽到潺潺流水聲中摻雜著珠玉般的聲音。
是琴聲。
感覺好像是什麼東西神聖地從天而降,亞尤馬涅克夫不由得停下腳步。那是埋在他記憶深處的聲音。
亞恩凱莫西里──靠陸地的島。亞尤馬涅克夫出生的故鄉有個很簡單的名字。那是對雁村所在的北海道北方海面上的南北向細長大島,陸續來到島上的俄羅斯人叫它薩哈林島,因漁業而頻繁造訪的日本人叫它樺太島,在日本國內生活的對雁村居民也都叫它樺太島。
那是覆蓋著針葉樹森林、一年之中有半數的日子都被雪和浮冰封閉的地帶。飼養馴鹿的鄂羅克人(烏爾塔人)、用狗拉雪橇的尼古奔人(尼夫赫人。在當時也稱為吉里亞克人)、俄羅斯人、日本人,還有阿伊努人,這座島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居住,或是來訪。
島上的阿伊努人移居北海道是在亞尤馬涅克夫九歲的時候。雖然這段回憶要用來緬懷實在太過短暫,但他還是記得一些東西。冰凍的雪原,奔馳其上的雪橇犬,布滿雲層的天空,還有琴聲。
回過神來,他正在石狩川的河原上奔跑。「怎麼了,好友?」「用走的啦。」亞尤馬涅克夫甩開這些呼喚的聲音,如雪橇犬一樣地狂奔。
最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基薩拉絲伊。她似乎發現了他,就用冰冷得可怕的眼神盯著他,冷到讓他以為自己誤闖了雪原。
身體開始發熱。這和亞尤馬涅克夫對故鄉的記憶有著相同的感覺。
「啊?」發現的時候,拳頭已經近在眼前。他被打得踉蹌了幾步。
「你這個叛徒!我會讓你明白你做了多可惡的事!」
西西拉托卡吼道。
「等一下!你聽我說啦!」
「誰理你啊!」
看到西西拉托卡快要哭出來的臉,亞尤馬涅克夫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他確實背叛了好友,而且他長得比較好看,如果基薩拉絲伊有那個意思,他或許還會繼續背叛下去。既然如此,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好。」亞尤馬涅克夫靜靜地說著,挺起胸膛。「我再讓你揍一拳。」
當他沉浸在懇切友情時,眼前突然變得一片白。沒想到西西拉托卡的拳頭這麼有力,到底是什麼時候偷偷練出來的?
「喂!你做得太過火了吧!」
他忍不住還手,西西拉托卡叫著「好痛!」,倒在地上。
「不是你自己叫我揍你的嗎!」
「你也該拿捏一下力道吧!」
「背叛了我還敢還手,你這卑鄙的傢伙!」
就這樣,兩人隔著友情的裂縫開始互相毆打唾罵。
「你們在幹嘛啊?」太郎治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別管他們。」基薩拉絲伊說完又開始彈琴。
最後西西拉托卡逼著亞尤馬涅克夫跟他決鬥。
「正義和基薩拉絲伊會給我力量,讓我把卑鄙的叛徒打得落花流水!」
西西拉托卡每一拳的速度和力道都逐漸增加,令人不禁懷疑他的力氣究竟是從何而來。亞尤馬涅克夫舉起雙臂抵擋著他的亂拳,一邊等待機會。
反擊的時刻很突然地,而且是以他不希望的形式來臨了。
有一群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少年經過,用日本人的語言興奮地叫著「打架耶,打架耶」。趁著西西拉托卡分心的時候,亞尤馬涅克夫如滑行般往前踏出一步,扭轉上身,緊握的右拳以理想的軌道揮出。
「阿~伊努。」(註:「伊努」和日文的「狗」同音。這是在羞辱阿伊努人跟狗一樣。)
此時,其中一個日本人突然說道。


聽到這句話時,他全身的血液幾乎沸騰。
在這種時候,亞尤馬涅克夫真後悔在學校學了日本人的語言。他和西西拉托卡對上視線。當他發現對方好像想說什麼的時候,拳頭已經打中了好友的下巴。西西拉托卡被打倒在地,抗議道「你打錯人了吧!」。
「什麼嘛,原來是狗在打架。」
他們發出了哄笑。
那群日本人共有五人,我方只有兩個男人以及女人孩子。他們一定是仗著自己人多,真是太下流了。
「為什麼基薩拉絲伊要在這裡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