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記憶

注定無法抹去

就像有些人

注定無法替代一樣

 

[真的嗎?] 長今高興地笑了 [在哪裡]

[帶我去見他!!]

 

[什麼..] 定兒還以為她會緊張不知所措

[快躲著!!!!]

[他一定是抓妳回去!!! 妳會有危險!!]

 

[不..不會的!!] 長今肯定的說 [他不會…]

這天的來臨終於到來

莫名的緊張感跟激動湧現 淚水也掉下來了

[在哪裡? 我要去見他!!!]

 

[等下] 陽雪拉著長今的手 [妳..]

[妳怎麼肯定他是好人]

[說不定他跟害妳的人是一伙]

 

[陽雪] 長今試圖鬆開她的手

[我要去..] 語音未落

 

[妳想要回去宮廷吧] 陽雪不解

[為什麼妳總是想著以前…]

 

[不..我沒有想這個..] 長今好像有點落寞

[我只想再見我以前的朋友..]

 

 

[那麼他要帶妳回去呢] 陽雪

[妳會跟著走嗎…..]

 

萬一閔政浩大人真的要帶自己回去

我是不是不會心動呢

韓尚宮娘娘 德久叔跟大嬸 連生她們

長今猶豫地想著 畢竟有點突然

[有可能像定兒姐姐說那樣]

[大人他只有確認兇手呢]

[同名的人始終都多…]

[見一下而已….]

 

 

[我帶妳去見他] 櫂突然坐了起來

不久前被扶到偏院解酒醉

雖然頭有點痛 不過剛才她們的對話也聽見

 

[姐..妳想太多了] 櫂 [長今說的有道理]

[同名的人有好多]

[要是不讓長今去見 她是不會死心的]

 

長今笑笑的點頭

 

[櫂!!] 定兒不解 [我總覺得不對勁呢]

 

櫂搖搖頭 [姐 妳來帶路吧]

 

路上的三人沒有半句話

 

她很期待見那位大人

閔政浩…

自己的直覺..沒錯….

你口中的長今的確跟我喜歡的是同一人

就在喝酒時 親耳聽到

“我也認識過一個叫長今的女生”

也記得他很緊張地問過

”你認識的長今從宮廷來?!”

可惜喝大了 醉醺醺的沒力去拉他

要是他要帶長今回去...

怎麼此刻眼前的長今好陌生

 

[妳看起來很開心喔] 櫂笑笑的

 

長今微笑沒有說話

 

[真是的] 櫂指向前面 [拐個彎就到了]

[別那麼期待喔 有可能不是喔]

 

[不理你了] 長今嘴嘟嘟轉個頭 [老是倒冷水!!!]

[你還有酒味..]  語音未落

突然旁邊有一力量///噗/// 的一聲

眼前愈來愈黑 …[…我..]

 

[姐?!]  櫂錯愕的望去長今旁邊 [妳..?]

 

 

此時X 青樓賬房X

 

[妳回來啦?] 陸主管疑惑 [做了什麼虧心事]

[還是給富家他們追拿妳的所謂靈藥的妙方]

 

曼大夫滿頭大汗 半攤在賬桌上 [我們..]

 

[妳的汗..] 陸主管 [要是弄花了我賬目的數字]

[少了多少 我可不管]

 

[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 曼大夫 [必須!!!]

 

X青樓紅花亭X

 

[大人..] 定兒笑笑的拉著一女子 [這是我們長今]

 

她身旁一妙齡女子”長今”向自己躬身

她不是!! 感覺她並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長今

 

[所以..] 定兒 [我說我們這的長今]

[怎麼會是兇手呢]

[十年前的話 她還是小孩呢]

 

閔政浩也笑笑的 [希望妳不要誤會]

[我並沒有懷疑過妳話]

[還有謝謝妳們照顧]

[等我下屬傷勢穩定了 我們就離開了]

 

[嗯] 定兒牽著”長今”的手 [不介意話]

[大人一起來享用晚飯吧]

[洪大人他也在裡面等著呢]

 

X

此時的天空像深藍的大海

彎彎的月亮船在深藍的大海上飄呀飄

 

蟋蟀跟沒有睡覺的青蛙都默契般地

在草叢裡 在池塘邊 在樹隙上

唱出抒情的歌曲

 

還有一班小伙伴提著小燈籠四處飛呀飛呀

這些小精靈時兒停在草葉邊時兒配合旋律飛舞

 

一小精靈脫隊飛到一黑房

在房裡圍著什麼轉圈 好像在呼喚她起來

 

//沙沙///

 

[嗯嗯..] 一黑影在禾草裡蠕動著 [這…]

小精靈停她在手心裡 [螢火蟲?!]

 

剛才不是去見大人嗎?! 怎麼會在這裡

回想起…自己突然暈倒….之後…

朦朧地被"送"入一間小黑房裡

 

!!!! 長今意識到什麼 立即起身開門

[怎了….] 似乎她不敢相信她被關起來

[到底..到底為什麼…] 也愈來愈著急

[快放我出去!!!]

 

門也被弄得 啪啪咯咯

 

快哭的聲音 [放我出去…]

[拜託!!!] 長今停了手 跪在門邊

[櫂!!讓我出去吧!!!]

 

她怎麼知道櫂就在門外!!!!

難道心有靈犀? 不管怎麼…

 

[他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長今輕輕拍著門
[我…我…] 已經哭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門外的男子 也沒有理會

一臉失落的他也沒有離開過這黑房

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卻不敢接近

 

[我也曾經想過] 櫂 [有天妳會離開的事]

與她相處的六年時間裡

真的很高興

每天都想和她聊東聊西

每天都一起到市集買日用品

喜歡靜靜地看著她背醫書搗和藥草

情到濃時輕輕的貼近她雙唇

 

有天晚上

 

“我本來是長頭髮”

她突然說起自己的故事

還有她”死亡”經歷

她摸著她長至肩的秀髮

“如果沒有那位伯伯 我想我一定跟娘親見面了”

“要不是纏著曼大夫 我也不會在這裡”

 

要是被害她的人知道她仍然活著

那班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櫂終於拉開了門橫

見她低著頭地跪在門前

 

櫂也半跪在她面前

摸著她頭又滑過她長及腰的棕髮

雙開手臂把她摟入懷裡

[拜託…] 聲音也震抖著 [別讓我想像了]

[我怕那樣經歷會再發生妳身上]

 

“那班人真沒人性” 櫂生氣的說

“小心有報應!!”

 

人間有種故事

你看過了一遍就不想再看一遍

因為沒有解

而有些故事彷彿注定了

不是因為偶然也不是因為錯過

而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不管怎麼” 自己也很無奈接受事實

“我現在能活著 已經很感恩了”

 

那個缺口

在六年裡被這班人填補著

因為失去過 所以更珍惜

曼大夫嚴格地傳授醫術無非讓自己有一門技能

可愛天真活潑的陽雪也一直輔助自己

有時還幫倒忙又要收拾爛攤子

定兒跟嬋舞孃美麗得如仙般在華麗舞台上跳舞

雖然大家活在矇矓酒色宴會裡

但都比外面更活得更有人的真性情

櫂

不需要他時 老是煩著自己

需要他的時候 也是第一個出現

不時在外面得罪了人時候要幫他道歉和解

可是沒有一次會放心自己上山採藥草

經常地捉弄自己 把梳好頭髮弄亂有時還把陽雪弄哭

可是被打至頭破血流也絕不讓其他欺負我

老是想辦法讓我別緊張學習醫術

可是被曼大夫嬋舞孃教訓也會陪著我受罰

 

你們讓我進步讓我看到人世間另一面

你們是多麼重要

而我 老是對以前宮廷生活念念不忘

陽雪跟連生她們兩個其實都好像

看到陽雪我能想像到連生

她們也是很不捨得我

不想看到她們為自己傷心

 

[櫂..] 長今也摟著櫂

 

為了自己為了好好報答他們也好

我不能再眷顧以前宮廷的所有

雙臂愈摟愈緊 [我..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們…]

 

兩人緊緊地摟著

突然

一瞬間屬於他的氣味竄入鼻腔

///

她不禁回想起這男人無數次摟著自己

明明老是搞小動作又有點自我的男人

但是那種想接近他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感覺一湧上

她顫抖著也嘗試伸出了小舌推著他的嘴唇

兩人互相舔著對方的唇瓣

他順勢地按她在禾草上

在黑暗環境裡 隱隱約約看到她泛紅的臉頰

迷離不反抗的眼神更讓他慾火不停地燃燒

兩人一吻再吻 吻得難分難捨

他更鼓起勇氣更激烈地舔著吸吮著對方舌頭

[.櫂...鳴嗯.] 長今剛想開口時

再次被柔軟的物體侵入她的口腔纏住了口中的小舌

她無法自制地淪陷在這樣的吻

一時之間讓她連掙扎都忘記了

他雙手慢慢沿著長今的身子撫下

手掌直接伸入衣裳裡感受那對豐滿軟軟的雙乳

[嗚嗯..] 長今嘗試推開壓著自己的胸膛[不要……]

身體那團慾火已經無法讓櫂冷靜下來

不能收控的下體更用力頂著她下體

連頭上的小精靈也害羞得在黑房裡瞎轉

看到這羞澀場面牠趕緊閉上眼直奔到同伴那兒

 

她試圖掙扎他 [櫂…不要..] 她嘗試用腳踢開

身體被那濃厚的男人味她牢牢地包圍著

他那硬而有力的下體在自己敏感的位置磨著

如果再下去…第一次就會…

//不..不要..///

[你給我停下來!!]

給了清脆響亮的“啪”在他臉頰

已經不敢跟他正視的長今

把頭側向左邊 泛紅的臉頰 胸口明顯的上下上下喘氣

 

右邊臉頰頓時紅了大塊

火辣辣的刺痛感把自己從慾火中抽出

嘴邊還她甜甜的唾液

冷靜下來的他才發覺

剛才互相推纏時幾乎把長今的衣裳剝開了

[…] 腦海一片空白的他說不出什麼

 

長今推開他手臂

用衣袖蒙住把曝露出的雙乳

雙手抱住胸部 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櫂也沒想過自己失控到這樣地步

對於自己這樣衝動的行為他又憤怒又後悔

可憐的門檻成了他發洩對象 我到底幹了什麼!!!

 

邊跑邊哭的人兒直衝到寢室 臉向下伏在存子床邊

腦海不斷播著剛才出手的一把掌 我怎麼了…

明明自己也是喜歡他 為什麼要出手

我到底在猶豫什麼….我是做錯了嗎….

 

[長今?!] 陽雪也回來了 [那大人是你朋友嗎]

陽雪把桌上的油燈點上了 [今次難得櫂不吃醋呢]

她才發現好友衣衫不整地伏在一邊 哭聲也漸大

[怎麼了] 她把外紗被在她肩上 [到底怎麼了]

[長今呀!!!] 陽雪也著急了 也一直安撫好友情緒

 

X宮廷湖廷

 

[主上?!] 連生沒想到今天夜裡會有他一人在

正常 尚宮娘娘跟內待大人都會伴著主上身邊才是

更方況也過了消禁時間…糟糕了..給發現沒有回寢室..

[小女知錯了….小女以後會準時回寢室了] 九十度躬身

 

[工作還忙嗎?] 溫柔磁性的嗓音

 

[?!] 連生驚訝得抬起頭 [我?!...]

第一次那麼近距離注視王的臉孔

這張俊俏得又有莊嚴的龍顏真令人感覺一絲絲壓力

月光下

他雙眸如此清秀 皮膚也很光滑不像男人那樣粗糙

 

看到她呆呆的樣子 中宗笑了一下

看到她身體也微微抖著 [怎了…寡人是在問妳呢]

 

工作?! 他問工作還忙?! “還” 這字意思是主上知道….

這才意識到每次在宮廷巧遇主上後的幾天

御膳的內人都會自動完成自己的工作

還有尚宮她們都沒有逼自己代她們值夜更

不過幾天後開始變回平常

還會想為什麼她們有時對自己好有時態度更差了

中午時 太后娘娘到訪

“本宮很感謝崔提調” 她話中有話 “妳把御膳部打理得井然有序”

“本宮看到大家都很精力旺盛而且又很能幹”

“期待妳們在崔提調領導下變得更出色”

“還有” 太后莊重的嗓音令大家感到別一般壓力

“請不要忘記自己責任 也不要把自己應有責任交給任何人”

難道主上他…. 不愧大家都說他是位愛疼子民的善君…

 

 

[工作是小女的職責] 連生笑笑的點頭

[小女很感恩在宮廷工作呢]

[因為工作小女才覺得自己有活著意義]

[只要抱著這樣心態 再忙也過得很充實]

 

[噢~] 中宗也很認同地笑 [如果把心態忘了]

[不但感受不到當中樂趣還會活得像木頭人]

[真難得 像妳這樣的人愈來愈少]

[抱住這樣態度 他朝一天妳也會成功]

 

一想到這些年 除了韓尚宮 昌伊跟張壽路大人他們

還有他

身為普通的宮女竟然得到萬人之上的男人對自己的關懷

感覺不真實但這應該是幾生修來的福份

就算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名字也沒記住這平凡宮女

每次巧遇都給自己帶來幾天不被欺負日子

以前她還在時

“妳又在幹嘛?! ” 長今跟昌伊總是保護自己

失去蜜友的痛苦

一想到這裡 她就紅了眼睛

不過這次她給自己這份情上掛上了笑容

能自己走到這天 也有賴她留給自己堅強的一面

“我相信有天妳的努力會回報妳”長今的鼓勵

連生相信這就是一種回報

抱著這樣感覺她深深地向主上躹躬

 

[?!] 中宗苦笑了一下

他以為這女子又要害羞地低著頭離開

[妳,,,] 語音未落

 

[是] 連生身體沒有再抖 堅挺地站直身子

[小女一定會那樣的一天]

 

中宗被她這樣反應嚇了一跳

[?! 嗯 ] 雖然好奇她 但他高興她比以前變得開朗

[寡人也祝願那天快點降臨妳身上]

 

這六年裡 欺負我的人 我固然不開心也討厭

不過讓我更珍惜那些直正扶持著我在我身邊的人

她們反而把我磨練成堅強不再易哭的人

工作的煩累讓我把技能學得熟能生巧

 

 

[那麼妳的成功是什麼] 中宗問著

 

[這個] 連生也沒想到自己會跟主上這樣說話

腦海浮現好多回憶

有被欺負的時候 有被玩弄時候

有被小宮女依賴時候 有被昌伊他們鼓勵時候

還曾有過 她一張很燦爛的笑容

永遠不會這位好朋友

 

[小並沒有所謂成功] 連生把頭側向另一邊

 

X青樓一房間X

 

當大家還議論紛紛要離開這裡時

 

///呯!!!// 一聲巨響

讓所有人都注視起踢開門的女子

 

[陽雪?!] 曼大夫 [怎麼這麼遲才出現]

[不知道我們有緊要的事商量嗎]

見陽雪怒氣沖沖走過來 [怎麼只有妳一人]

 

啪!!! 又一清脆的聲音

 

[喂?!] 定兒在旁邊看到親弟被賞了一把掌

也很生氣 [幹什麼呀?!]

 

櫂沒有反抗也沒有要解釋說什麼

 

曼大夫跟陸主管都沒有頭緒

[有什麼事就慢慢講吧] 一女子上前勸阻

[不要…] 還沒說完

 

[我把你看錯了] 陽雪咬緊嘴唇 [櫂!!]

 

櫂望著陽雪也沒有要說什麼 只是眼神帶有歉意

 

[難道你不負責任] 陽雪實在忍不住

[還是你要讓長今喝滑胎藥!!!]

 

[原來是這樣..] 陸主管沒有太大反應

[不留神的時候 你們都長大了]

 

 

[什..什麼..] 定兒跟在場的人都很驚訝

[你跟長今…]

 

連櫂自己也很驚訝 [妳說什麼…]

只是親吻而已…褲子都沒脫..

她一定誤會了!!!!

 

[長今是好女孩] 陸主管站了起來

走去櫂的旁邊 [如果你是玩玩的話]

[那麼接下來 我會用方法把她訓練成]

[真正在宴會美麗動人的青樓女人]

 

[等下] 櫂連她只是表演也很反對 [妳們誤會了]

成為男人之間的洩慾對象

更不可能!!!!絕不允許!!!

[真的 我很愛她沒錯 …]

可是根本沒有跟長今發生過超親密行為

 

[這就可以了] 曼大夫沒等櫂說完

[不如趕快地成全他們吧]

[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落腳點]

 

[我已經託了人了] 陸主管 [大概三天後]

[有一艘去南方的商船會在碼頭等我們]

[這幾天妳們就好好收拾吧]

 

[好歹也要拜堂呀] 嬋舞孃心情有點複雜

[那麼…]

 

鏡頭卻未播完嬋舞孃的話就轉去了

 

X宮廷

身後的內待終於上前 語重心長地叫了一聲 [主上]

 

[嗯?!] 沉思中的中宗被打斷 可是仍然很溫柔

沒有責怪人的意思 [怎麼了]

 

[花茶涼了] 內待躬著身 [還想喝嗎]

 

中宗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內待什麼用意

宮女連生如萬千花茶般

每種茶都是為被喝的人而生

它們會被泡著熱水裡散發獨有的香味

它們一生會不斷被沖洗慢慢變得淡繼而無味

有的窮極一生的香味也沒有得到賞識

 

 

“小並沒有所謂成功” 她把頭側向另一邊

 

 

“那麼總有讓妳值得憧憬的事吧”

 

“並不是這意思..” 宮女連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像小這種平民..”

眼淚雖然不爭氣地從臉頰滑下

可是還努力掛上笑容

“想到不敢想呢”

她沒有再說話

 

放眼上空

那片如經清澈的水洗滌過的墨藍天空

水靈潔淨既莊嚴又柔和

 

“像小這種平民” 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身穿鮮紅龍袍的中宗微微轉頭 

[涼了的花茶倒了也太可惜了]

 

[只要弄熱就可以了] 內待躬身 [不過味道不如第一次甘香]

[不過花茶涼了 還可以做成其他美味的糕點]

[嗯~] 中宗點點頭 [說著說著]

[寡人也有點餓了…]

 

[小知道了] 內待點頭也笑著

[主上 晚上的風比較涼不如先回殿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