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17 15:58:40春草秋樹
【隨筆】副作用
最近想戒掉一些有副作用的東西。比如多吃兩粒就會令喉嚨不舒服的瑞士巧克力。比如會令人不知不覺間耗掉很多時間的MSN。比如長時間使用會令人頸梗膊痛的電腦。也比如藝術家般不修邊幅的作息形態。然而,信心我是沒有太多的。還好我沒有吸煙和喝酒的奢侈習慣。
這兩星期幾乎天天在下雨。又是以不甚討好的形式在下。彷彿是我不小心把越南和柬埔寨那邊的雨季也帶回來M城了。雨勢不大的時候,我就會拿在大阪機場撿來的白色小雨傘外出散步。我是如此在意隨身物品重量的人,喜歡的手機幾乎都是輕薄簡約的那種款色。還有我的住家鎖匙早就配成無重量又有多種顏色可供選擇的那種,而我選的是深藍。不管是在旅行途中或是外出散步走走,可以不帶在身上的東西我是堅持一概不帶的。重量就是最具體的一種負擔。近日外出有時卻會帶上一本超迷你的記事本和一支超小巧的厚子筆,但重量也不會超過30克就是了。主要都是用來記下一些突然閃過腦海的瑣碎意念。
那天在房間裡發現有一隻L碼的蟑螂,牠是剛從窗外走進來的。因為我實在不能接受從此就要與牠朝夕共處一室這種事,想像力豐富的我對於入睡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總有太多可怕的聯想,所以我決心找來掃把要即時緝捕早已機警地躲在床下某個黑暗角落的牠。經過一番追逐,疑犯落網後於是照例直接被判處了死型。事後我跟我嫂說起,她說她有天晚上睡覺,半夢半醒間感覺臉上好像有東西在移動,貪睡的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憑感覺往臉上用力打了一下,目標順利被擊中了,一切都符合她的預期,這時她才捨得稍為輕輕打開眼睛看看。原來是一隻不想活了的蟑螂,她隨手把牠的遺體往外一丟,又睡了過去。
有天晚上雨後獨自到水塘散步,看見前面有位仁兄因為耐不住炎熱濕悶而索性脫下身上穿的短袖上衣,走著走著,及後甚至還把衣服當作毛巾用來擦拭身體上的汗水,動作還自然得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似的。還有一次黃昏時分,看見一位穿白色內衣背心和短褲皮鞋的孩子在這裡逗玩別人的小狗,本來樣貌就有點可愛的他,一邊想跟牠玩一邊又怕被牠咬,那個表情確實相當有趣。像這些本來再平凡不過的事情,心情不太糟糕的時候看在眼裡,還是會想會心微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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