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02 13:17:42淡金公路上的浮舟

追憶之旅

  「碧湖公園」,我們曾靜靜走過這裡。直奔公廁做長達一分半鐘的小便是我第一件要事,寒冷的天氣不禁打了個哆嗦。今天真的很冷,冷到路上的行人都縮起脖子,雙手插在口袋行走著。一旁擦身而過的五位女學生,互相敲擊著手上的ICE邊喝著說好冷。看似他們的朋友騎迷你小機車在公園繞圈圈。另一群人們在公園入口處的草皮上放鞭炮,不停呼喊著,經過的我還得不停的注意是否安全無虞。公園變美了,公園入口重新設計規畫,公廁也美化過,只有步道上的行人椅依舊停佇在那裡。我們曾坐在上面,白天與夜晚,抽煙、聊天、吻著。我央求著妳,希望妳去淡水陪我。露出困擾表情的妳,想著說服爸媽的理由,或者謊話,再來決定是兩人漠漠地或是歡欣地離開這裡。一隻貓坐在湖邊動也不動地,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飛快地跑走。我跟著離開而沒走完整個公園步道,因為我們不曾一起走過。
我在妳家的門口,抽著2004年的最後一支煙。聽著附近住戶大聲的高喊:「5、4、3、2…。」緊接著高興的呼聲。煙大約還剩著三、四口。公寓前不曾見過的感應燈,把我照得黃橙橙的,它可能以為我是不肖之徒吧。我一相情願的想像妳會突然出現,可能是剛約會回來,或者正巧要去巷子口7-11買東西。不過妳沒出現,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妳可能不在吧,伯父的車也不在,換新車了嗎?伯父伯母房內的燈在30分鐘前仍是亮著的,現在只剩客廳的窗透出白色的光。煙抽完了,用慣用的中指彈去燃燒的煙頭與煙草,不願隨手丟下煙頭的我,調皮的將它悄悄放入妳家四樓的信箱裡。妳不會生氣吧,我想。
  繞好久的山路,一直找不到上次我們看夜景的地方。連我都懷疑之前的我們騎著名為小dir-50 c.c.機車,可以到的了呢。原來它是位於一個近乎一百八十度髮夾彎旁較為平坦的地方。看似那麼不起眼,卻正巧台北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這裡的路樹一定不捨得人們見不了夜景而三年來都沒長高呢。還真要感謝小dir在縮缸前送我們到這裡,當我們覺得不忍心它一直咆嘯時。當時的妳很美,夜景很美,加上今天的遠方煙火點綴。那次跟我們一起看夜景的情侶沒來,不過很高興不是只有我們知道這個觀景點,我身旁可是停了三台靜悄悄的汽車,一起享受這兒的寧靜。最後我沒往上走去尋找碧山嚴,必竟我們也不曾上去過。
  我到家已凌晨四點。請原諒我沒有到妳山上的宿舍。那個位於小公園旁的精雅套房。不過半年前我有經過這裡的記憶至少留下那麼一點,長著青苔的石階與沉重的大門,一隻大到令我害怕的黑狗,我替妳換上房門的新鎖頭,房裡吊在二樓樑柱上總是乾不了的紅毛巾。我們在宿舍前公園裡人造池裡泡腳,左前方有小河流注入,我害怕被底部碎石刺傷小心地行走,水很涼快。妳剝著茶葉蛋給我吃。河流上方的小瀑布傳來轟隆隆聲與小孩笑聲,似乎也聽到房東那隻黑狗在叫汪汪汪。我仍停留在仰德大道的一半,走走停停的車陣我昏昏欲睡,前方還看不到加油站,儘管舞曲音量已調到非常大了,雙眼卻直淚流。我幻想著把車推到山腳下,請一位欣賞我作為的機車騎士載我上山,到你的宿舍前。然後我寫完我們的故事,書大賣後,我就可以再買一台車!轟轟轟,旁邊一台台高速飆過的機車,炸毀我的幻境。當我放棄回頭下山時,還是塞車,但心情已放鬆許多,由反方向看著上山的人們,心境那麼有趣。當停在山下的紅綠燈前,時鐘它告訴我,這趟仰德大道一遊共花兩個小時。
  似乎就這樣結束,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到。躺在床上雙眼開不了的我想著,以後還有機會吧。關於這次的旅程我命名為「追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