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4-15 22:42:00不加棠

箱島安---跟氣球做好朋友

4/11在台中看完箱島安,一直處在一種巨大的撕裂感中,大概是心中有一個出口慢慢成形了吧,雖然還是模糊的。
和朋友述說我看到的「奇景」,包括他的手臂在燈光下有多美,像許多小山丘緩緩起伏,說電子琵琶,說這是我今年看到最愛的表演….突然在7/15下午5點多,小龜約我去員林演藝廳看箱島安的表演,於是又忍不住約了小乖,然後就衝去火車站了,原定的3人也膨脹為5人,多了阿姆跟揪妹,也就晃到了員林。

到員林6點58分,一群人慢慢晃在中正路上,晃過一個熱鬧的市場,其中有很古老的建築,很舊的賣刀店,跟賣豆花的帥哥及賣牛排的帥哥,總之突然到了一個小鎮晃東晃西的真好玩極了。員林演藝廳坐落在一個大而荒涼的角落,建築新而高檔,進場後居然巧遇許久不見的祥跟妹(這兩位屬演藝界公眾人物不方便公佈名子),還是從台北下來的;員林演藝廳比中興堂小的多,觀眾還是很不多,於是忍不住質疑起新象藝術經紀的行銷起來。

這場名為框架外的飛行,節目單上說是兒童默劇(所以沒有電子琵琶,是另一種表演了),表演前先投影一些圖片,再有拙樸的毛筆字說出題目。

箱島安出來了,一個釣魚的老人,一樣是利落精準的肢體,絲毫不做作的表演,我感到一種清新的愉悅。接著是偷了面具的人,一戴上具蠱惑能力的面具就不由自主的舞蹈,終於在驚愕中丟了面具。(不過怎麼看都不像兒童默劇,或是我太習慣甜美的兒童劇,或是日本小孩比較能懂深沉,倒是現場的小孩都不吵不鬧的,只是會問家長他到底在幹麻。)

箱島安和一顆看不見的球玩了起來,我們在台下和他丟接著,一會兒一顆真正的大紅色氣球飛滾出來,白色舞衣的箱島安高興的跟他玩了起來,那樣純真的快樂著,跟氣球對話,跟氣球一起上上下下的跳著,跟氣球玩「抓不到我」的遊戲,氣球會突然變重,或突然變輕,不過箱島安都要跟他作朋友,他們真的是好朋友,一個白衣老人抱著一顆紅色大氣球看起來就是這麼協調這麼充滿單純,這麼孤獨這麼使我眼睛酸酸的。(跟氣球作朋友,這句話真是鼻酸,真是淨絕,我似乎可以看到箱島安小時候就是這樣站在教室角落跟氣球作朋友,他的心境是多麼完整的孤獨,當然這是我多情的揣測罷了。)

也許我該學著去跟氣球作朋友,從來沒想過跟他作朋友,沒想過跟他對話,沒想過學習他跟著他一起跳動跟漂浮,沒想過那樣緊緊抱住他體會他的溫度,聽他的心跳用臉摩擦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