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2 21:31:22↘☆豬豬★↖

 愛我還是他?

「不是我不愛妳,是不敢愛,妳真的傷的我…好深。」他說。


* * * *


「學妹,給妳!」
在學校放學時,突然有個男生輕點我的肩膀,塞了封信給我,又倉卒的跑走。
我不疑有他,馬上就拆開信來讀…。
他文筆不甚好,我只知道內容是表達他注意我、喜歡我很久了,想要和我交往。
追我的人不少,不過學長剛剛那成熟的一瞥,有點勾起我的心了。

我是個隨性但卻不隨便的女孩子,男友一個接一個的換,只為了尋求一個讓我停泊的溫暖港口,從小我就沒有爸爸,對於年長的異性,我多了一份憧憬與幻想,總認為他們會給我一些父愛。

這時候的我,已有了一個大我5歲的男友,卻貪心的接受了學長。

多次相處後,我發現,他是個溫柔的人,沒有我要的刺激與挑戰,讓我覺得這段愛情不需要我去維護與在乎!

每次約會,我喜歡遲到,喜歡爽約,喜歡惹他生氣,喜歡整他,喜歡一切他所不喜歡的,以為愛情會有風波,沒想到……他卻好脾氣的永遠包容著我。

之後的某個下雨天,我與那年長的男友分手了……我傷心的無法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整頓悲傷的心情,正值低潮期的我,被他的溫柔和寬容感動了,我不想在騙他,於是誠實的對他說……「其實,跟你交往以來,我另外還有男友,對不起……我失戀了。」沒想到,他只是緩緩的說「我知道的,你現在很難過,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

從此,我們的感情有了進展。但我沒得到懲罰,繼續搜尋著下一個男人。

而他,依然每次和我在一起時,就帶著MP3,聽著歌。一首他不想讓我知道的歌。

我們的感情維持很久很久,但我從不承認那是愛情,不承認他是我男友,始終,兩人保持著曖昧不明的關係,他愛我,他付出,他溫柔,他包容……。
我把習慣當成自然,慢慢的讓他感到傷害。

當我第五度失戀時,我想找他安慰,找他的懷抱哭泣,找他傾訴我的痛苦,卻怎樣都不見他的人影,突然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空氣般,拼命的找尋他,拼命的……。

終於,他寫了信給我,信中只有寥寥幾字

「小若 愛妳愛的太深,已經開始無法愛妳了,也無法恨你,真的不敢愛了……傷害,給的太多,我很痛……。 祥」

我知道我無法挽回了,但我想要告訴他,我好想他……。

三年後的一個艷陽高照的星期天,我捧著書,看著吳淡如對愛情的講解。祥的消失,讓我將愛情的觀點通通改觀了。

我不再藉著年長的異性彌補渴望的父愛,不再以為說出來的愛才是愛。

我哼著歌,正要穿越馬路時,突然,我看見一個擦肩而過,耳朵帶著MP3的熟悉身影,下意識的,我大喊,因為我知道,那是我三年來朝思暮想,魂縈夢牽的那個男人……。

「祥!」我竭盡力氣的喊叫,已經不管我是在馬路上了。

「小若!」他顯然原諒我了,眼神充滿著原有的愛意,他似乎很詫異,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祥,對不起,我愛你!」我把我累積好久的話說出來,我內心真的明瞭了,我愛他,好愛他,好愛好愛他……。

我看見他眼裡有種意外的感動,我心中,也坦然許多。

我笑了,他也笑了……。

我在馬路那頭大喊,叫他快過來,我想牽他的手,吻他的唇,摸他的髮,我真的真的好想他。

當他穿越馬路,跑近我時,我知道我的幸福,不遠了。

突然,一輛白色喜美轎車,疾駛而過,我看見他的身影,隨著車,飛越高空,然後……重重墜落……紅色的血,開始蔓延道路,所有所有我與他的回憶,便成了投影片,在我腦中,緩緩的重播……。

我沒哭,我只是站在那………騙我的吧……是吧?騙我的……祥……。

我走近那個躺在血泊中的祥,我還是沒哭,想著以前的種種,我沒哭…。

我抱著他,無論血如何濺滿我的身體,我抱著他。
上帝啊……為何捉弄我,為何要讓他代替我受到懲罰,我愛他呀……

我看見他的始終沒換過的MP3,依然播著音樂…。

他MP3的耳機,輕輕的躺在血泊中……我隨手把耳機拿起,放近耳朵,聽那他永遠不讓我聽的MP3,音樂播放著……。

MP3裡,只有一首歌。

我的手,抖著,淚……終於…掉了。


黑暗中的我們 都沒有說話
你只想回家 不想你回家
寂寞深的像海 太讓人害怕
溫柔你的手 輕輕揉著我的髮
你的眉眼說 你好渴望我擁抱
你身體卻在拼命逃 當欲望在燃燒
你愛我還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你為誰在掙扎
你愛我還是他 就說出你想說的真心話 你到底要跟我 還是他
愛他
這是不是命運 對我的懲罰
愛你也沒辦法 恨你也沒辦法
陷在這個旋渦 只想掙脫它
拉住你的手 卻讓我也被拖下
你的眉眼說 你不渴望我擁抱
每當愛變成了煎熬 你就開始要逃
你愛我還是他 是不是我可以做的更好 讓你不再掙扎
你愛我還是他 我寧願聽到殘忍的回答 也不要再被耍
你愛我還是他 我為你找了一百個理由 我就是那麼傻
你愛我還是他 是否沈默代替你的回答 我應該明白吧
你愛我還是他 你都已看不到我們的好 我還為誰牽掛
你愛我還是他 是否沈默就是你的回答 我們都別掙扎
去愛他

去愛他……去愛他?
不!我愛你!我只愛你!

為什麼我連真正愛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上帝的懲罰怎麼那麼重?死者已矣,活者長痛……


* * * *


請珍惜身邊的人,他們的愛,不會一定都掛在嘴上,
真正的愛是用心去體會,用行為去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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