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苦瓜寮（Thea Tu）

2009-06-08 22:29:57沂

油畫課1:鄉下阿嬤VS.芭蕾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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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畫室通常三個星期有一個講評，同學們將作品全部掛在畫室的大牆上，然後就搬個小板凳或椅子啊，大家排排坐，聽水財老師的講評。我的畫齡很淺，畫了二年多，我常覺得水財老師比學生還了解自己的畫，你若問我:
「你在畫什麼? 」
「不知道…… 」我不是裝傻，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我畫畫不是用腦筋畫，是眼和手的協調動作。畫畫比寫作快樂多了，我常邊畫圖邊唱歌，只要拿起畫筆，我就想唱歌。

芭蕾舞者與阿嬤兩幅畫對比

水財老師將兩幅畫放在一起，一幅是官姐畫的「芭蕾舞者」，一幅是我畫的「阿嬤」。
水財老師 :「畫芭蕾舞者的人是城市長大的人，畫阿嬤的人一定是有在鄉下住過的經驗才畫得出這樣的感覺。」
沒想到畫會透露這樣的城鄉差別，我畫的阿嬤能勾起你的鄉村記憶嗎?我畫的是客家阿嬤。

那是二十年前我剛大學畢業，去採訪一個化工廠的污染報導，那是一個雜誌辦的攝影報導寫營隊，在個別採訪時，我走到化工廠附近的稻田，和一位客家阿嬤攀談，人很奇怪，她聽不懂北京話，我聽不懂客家話，但是我們倆的情感交流沒問題。很多年了，看到當年拍的黑白照片，我還會掛念著這位客家阿嬤，在時間的沈潛下，她成為我的油畫人物，但又和當年拍的照片不盡相同，似乎有我阿嬤的影子，又……把我自己也畫進去了。
水財老師:「我覺得很像畫我阿嬤。」哈哈哈，哄堂大笑。
是啊，阿嬤可以是任何人的阿嬤，感覺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