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9年與莒哈絲相遇讀了[情人]一書之後, 感覺很震憾, 她在八十高齡將她的青春情史公開(其中有部份超出一般道德界限的事件).而張愛玲, 居然是在去世之後, 不知她個人是否願意, 出版社將她的少女情懷公諸於世.

自傳體的小說總是比虛構的故事抓住讀者的心思.  事實上在[情人]之後我又讀了數本莒哈絲的小說, 我才發現她小說的源頭只有一個, 就是她的個人愛情經驗, 只是用不同的名字身份去包裝出另一個類似的故事.  她的敗德經驗(她不諱言她總有個數個情人, 而且這件事對她很重要) 其實也解釋了為什麼她文章總展現一種瀕臨瘋狂的心智狀態.

在張愛玲的小團圓裡, 有數個情人的是一個男人, 是張愛玲的愛戀對象, 以她那個年代的中國文學作家而言, 性事也描寫的蠻露骨的. 會提到這個, 純粹是因為吃驚, 沒看過她尺度大開, 不只性事, 她把她的心剖給別人看. 那裡有委曲. 有無奈. 有不計名聲的瘋狂愛戀. 有金錢的考慮. 我們視為神祇的張大文學家突然走進了人間, 但風華依舊動人.

我在這書裡看到了"傾城之戀", 看到了其它她寫的故事.  原來, 她的模式跟莒哈絲是類似的.

小團圓的道德話題, 應該不在她或者她的情人, 而在出版社出版這樣的自傳體小說, 是否在她生前取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