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28 09:48:40幸福腦 藍海潛能

《逍遥游》—苦闷心灵的追求之歌

  《逍遙遊》是《莊子》中的代表作品,列於《內篇》之首,在全書中占有特殊的地位。逍遙遊的意思,是指無所依賴、絕對自由地遨遊永恒的精神世界。莊子的所要表達的逍遙與我們目前理解發的逍遙有天壤之別,莊子所謂的逍遙是一種哲學思想,其表示人生處世之世界觀。而不是我們所說的天馬行空,來去無礙這等淺顯的無規則之意。當然我是說老莊欲表達的逍遙,而逍遙一詞的古今之別,其實都有“悠然自得,適心任性地活動”之意。

  莊子聰明勤奮,天才卓絕,“其學無所不窺”,並不是生來就無用世之心。只是,“而今也以天下惑,予雖有祈向,不可得也”。一方面“王公大人不能器之”的現實處境又使他無法一展抱負。另一方面,“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的腐敗社會使得他不屑與之為伍。

  人世既然如此沉濁,“不可與莊語”,他追求自由心靈也只好在幻想的天地裏翱翔,在絕對自由的境界裏尋求一種解脫。正是在這此情況下,他寫出了《逍遙遊》—苦悶心靈的追求之歌。全文若即若離,疏而難分。

  第一段從篇首至“聖人無名”。作者采用了先破後立、先述後議的寫作順序。首先通過一系列具體事物形象地描繪:不管是“扶搖而上”的大鵬,還是“決起而飛”的小雀;也不管是“不知晦朔”的朝菌,還是春秋八千的大椿,它們之間雖然有著長短之別,大小之分,但都是有所依賴,有所期待,都是並不得逍遙遊,進不了絕對自由的境界。然後又利用三個層次的人物的描述來反複申明絕對自由的難得。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都是為世所累,心系功名,自不必說,就是“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的宋榮子之流仍是“猶有未樹”;列子即使能“禦風而行”,勝過宋榮子,但是仍舊“猶有所待”,待於風,也算不上逍遙遊。那麼怎樣才能“無所待”地逍遙遊呢?莊子在本段的最後說:必須能夠“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才是無所待,才算的上是逍遙遊。然而究竟什么人能達到這種境界呢?只有“無己”的“至人”。

  “無己”即忘記自身存在,做到任乎自然,順乎物理,把自己的形體和思想都看作是虛幻不存在之物,也就無所限,無所待了,也就絕對自由地逍遙遊。 “無己”也只是紙上談兵,實際中是無法做到。比如莊子就沒能“無己”。他雖然醉心作絕對自由的“至人”, 盡管他所追求的是在人世的無為,但仍然念念不忘不自由的人世。所以接下來他又寫堯讓天下等世事,展開第二部分論述。第二段從“堯讓天下於許由”至“窅然喪其天下焉”,主要是塑造神人形象,使逍遙遊“至人”形象具體化。作者瀉染堯讓天下之事,表明君不足貴,權不足惜的觀點,然後再借許由之口,提出自己的政治態度,接著,又能過肩吾和連叔的對話,創造了“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的神人形象,是莊子逍遙理想的完美體現,因此莊子賦予她最美的外表和最好的品質。

  她不“以物為事”,卻能夠“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旁礴萬物以為一”,能夠使“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莊子不能忘世,所以寫了堯讓天下等世事;更不能忘我,所以又寫了自己與惠子辯論的是是非非。這是全文的最後一段,極為生動幽默地寫了莊子與惠子論辯有用與無用、小用與大用。莊子認為小用不如大用,無用就是大用,只有“無所可用”,方能“物無害(之)者”,在“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永作絕對自由的逍遙遊。實際上也就指出了無為是通向逍遙遊的途徑,全篇至此結束。【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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