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24 06:27:58sa*
Dizzy
他拖著陷在泥沼中的雙腳, 不聽使喚,
縈繞在腦海中的仍是昨晚一夜的不安。
妒忌的自私和心疼的愛, 幻化成纏繞的藤蔓,
綑綁住他的四肢使其無法動彈。
夏的艷陽總是發出暈眩的呼喚,
烈日在蒼芎之中高歌吶喊。
他騎著木馬在人群中無止盡地旋轉,
現實的無奈迫使他必須遠離夢境, 追尋發臭的錢財,
低頭在鴻溝中打撈, 腐爛的味道來自血汗。
他一向只受夜神紐克司的寵愛,
於是在白晝裡深刻奏著圓舞曲的期盼。
她攤著黏滯在經緯交縱的手, 企圖擺脫那張網,
越是掙扎越是緊縛地無法動彈。
任性的驕傲與悔恨的情感, 便是網中的撒旦,
猙獰地調弄她的脆弱而使她淚汪汪。
夜的微風總帶著暈眩的醺香,
飛觴在嘈雜中搖旗鼓吶。
她墊著腳尖在笑語間挑戰極限,
僅存的回憶逼她必須冷酷地斷拒話筒另一端的奉勸,
低跪在淺盤中舔噬, 仰望四十五度角才能抑止思念。
她一向是酒神狄俄尼索斯的門徒,
惟在邱比特的箭弦上也要被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