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11 02:57:11sa*
無病呻吟
快把馬森的[夜遊]讀完, 之於之前我細細的閱讀, 之後的這些章節顯得倉卒凌亂。
你就在我身邊靜靜的, 安祥的睡, 我靠在你的胸前隨著呼吸起伏迭宕, 伴雜你偶來的抽搐,
原來, 每個人沉睡的時候都是那樣的像個孩子啊!
如此, 我倒是期盼自己能夠永遠永遠的沉浸在不醒的睡眠裡, 不要作夢, 祈求千萬可別作
夢! 我的夢境如同我的思維是那樣的複雜而沒有邏輯, 令我徬徨無助又令我焦恨狐疑。
你怎要我看這些書呢? 讓我發現自己如此貼近那些孤單的人啊! 讓我發現自己的脆弱, 讓
我無所適從的在夜色裡發暈...你不醒, 呢喃自語, 我也不知道究竟我有沒有跟你說話了,
或是我在胸口裡低低的自己跟自己對話, 自問自答, 其實我根本沒出聲音。
月下的台中公園被一種詭譎的氛圍纏繞著, 鵝黃的月暈下刮著悶燥的風, 我突然就想嚐嚐
血的味道, 我正要起身走向書桌前拿起那把剪刀, 劃破皮膚底下的微血管, 看血流出來的
快感, 然後用舌頭舐舔腥味, 你就正好起身拔掉你的眼鏡。
「現在幾點了?」你讓我回歸正常的思考頻率。
「兩點多一些, 幸好你醒來。」 你也沒多想我講些什麼, 也許根本就沒聽見我低喃自語的
微弱啞音。我端了菸灰缸跺到隔壁空無一人的暗房, 就佇立在窗前試圖沉澱那些浮動的複
雜思路, 像是自地底不斷湧現的泉水, 沽嚕沽嚕的逕自冒出, 也不管地面早已釀成汪洋一
片。
待我驚覺貓在腳邊磨蹭的時候, 快燃盡的菸頭已如此貼近我的左手, 灼熱的感覺讓我右手
指頭顫抖著, 然後就輕輕的觸碰皮膚, 一種燒焦的味道就慢慢的竄進鼻子裡, 而窗下的公
園裡, 不知是秋千還是搖椅, 緩緩的在那裡咿啞咿啞唱著瘖啞詭異的歌。
你是誰?
我是誰?
為了什麼活著?
我的未來呢? 我和你的以後呢?
這世界怎會如此混亂?
我要去哪唸書呢? 回去該做什麼事情?
該不該打工?
該從哪裡唸英文?
該不該見他還他[百年孤寂]?
他這種人是不是就像瓊一樣汲汲營營的為了「成功」而忘記怎樣去愛人了?
愛人又是怎樣一回事呢?
我好想家, 好想小黃, 好想跟彼得隨便聊, 我又想要去埃及探險,
我怕我給不了你要的, 我怕自己哪天又發瘋似的刺傷你也割斷自己的動脈,
我什麼時候會離開? 你什麼時候會對我倦怠?
期末報告要從何做起?
我要去找古典樂, 我要彈琴, 我要存錢旅行還是買浪板還是買一台鋼琴?
我要寫字還是睡覺還是看著你發呆還是壓抑所有思維把[夜遊]看完?
人生是什麼?
人跟人相處又該用怎樣的態度?
什麼是朋友?
我在利用朋友還是他們利用我還是其實每個人都在彼此利用彼此?
他在做什麼? 我能不能再見他一面跟他毫無尷尬的一起去海邊衝浪?
什麼時候才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Damn!!!! 這些東西就跳在我的腦裡, 亂七八糟的跳躍。
遇見你似乎根本就沒讓思考變簡易, 反而是越來越複雜, 既模糊又清晰。
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 惟獨生理機能告訴我, 剛剛吐過的胃現在飢餓的翻攪, 也許我該下
樓覓食吧! vincen哥哥還沒回家, 貓還沒睡覺, 鈴鐺在那裡叮噹作響。
突然好想看海, 吹著晚風, 身邊有小黃陪伴。
GodDamn!!! 一定是我太累。
我獨自在這裡胡思亂想像個神經病, 你在我身後熟睡, 翻身抱抱我又推開我繼續睡去,
好吧! 晚安晚安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