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2:另類音樂 Part 1
1992年是另類音樂(alternative music)很關鍵的一年,因為Nirvana超脫樂團的專輯Nevermind在這一年的一月登上美國冠軍,其實這一張專輯一開始連前一百名都打不進去,但氣勢愈來愈旺,倒吃甘蔗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終於攀上榜首,但冠軍專輯何其多,這有什麼稀奇?原因在於流行樂天王Michael Jackson的專輯Dangerous冠軍寶座才坐了短短幾個禮拜,位置還沒坐熱,竟被這幾位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擠了下去,震驚樂壇,讓主流唱片業界人士鏡片碎滿地,而流行樂天王的冠軍位置被另類樂團取代(而且當時Nirvana才出道沒幾年),這一件事意味著另類音樂衝破主流的藩籬,也就是說,其實另類音樂也能賣錢,不像流行巨星需要龐大的製作和宣傳費用,專輯也可以賣得嚇嚇叫,唱片公司高層都是生意人,算盤撥一撥,發現做另類音樂唱片投資報酬率很高,紛紛尋找下一個Nirvana。其實,在Nirvana之前,另一個樂團R.E.M.就已經相當有名了,唱片也賣得非常好,在美國有冠軍專輯和4首熱門單曲榜Top 10的歌曲,照理說R.E.M.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讓另類音樂躍上主流了,但一般來說,媒體還是認為Nirvana的專輯Nevermind拿下冠軍是轉捩點,也許是因為擠下天王巨星Michael Jackson的現象太過震撼吧。
美國紐約(New York)樂團Sonic Youth雖然不是做流行歌曲,但因為他/她們的音樂辨識度高,有個性,所以長久以來都有一票死忠的追隨者,1992年推出了第七張錄音室專輯Dirty,受到當時油漬搖滾(grunge)盛行的影響,吉他的嗡鳴聲特別喧囂,難怪專輯取名叫Dirty,可是封面卻很可愛,形成極大的反差,這張專輯我自己聽了很多遍,倒不是我喜歡聽很重的音樂,而是Sonic Youth總是可以把吉他玩得很與眾不同,難怪會吸引一票不離不棄的樂迷,100%是專輯的開場曲,也是這張唱片推出的第一首單曲,隔一年我在MTV亞洲台(和好幾年後才開台的MTV中文台是不同頻道)的另類音樂節目Alternative Nation看過幾次這首歌的MV,也是我的回憶。
Sonic Youth - 100% (US Modern Rock Tracks #4, UK #28)
團名叫Sugar,可是他們的音樂卻一點也不sweet,Sugar是發跡於美國德州奧斯汀(Austin, Texas)的樂團,其中主唱兼吉他手Bob Mould曾是80年代美國樂團Hüsker Dü的團員之一。一開始會知道Sugar這個樂團是水晶唱片寄來的文宣品,上面印有英國權威音樂雜誌New Musical Express(簡稱NME)1992年的年度最佳專輯(Albums of the Year),Sugar的首張專輯Copper Blue名列榜首,連R.E.M.的大作Automatic for the People竟然都排在後面,這激起我的好奇心,因為從來沒聽過這個樂團,一直到隔年MTV亞洲台的另類音樂節目Alternative Nation播放了Sugar的歌曲Helpless,我才算初次認識了這個樂團。
Sugar - Helpless (US Modern Rock Tracks #5)
Nirvana超脫樂團在另類樂界有著傳奇般的地位,在90年代初油漬搖滾(grunge)撼動音樂界的時候,Nirvana極具代表性,90年代聽另類音樂的人不可能不認識這個成立於美國華盛頓州(Washington)的樂團,Nirvana的第二張專輯Nevermind站上美國專輯冠軍寶座,擠下流行樂天王Michael Jackson,因而聲名大噪,Nevermind是一張長賣的專輯,也是公認的經典,Lithium是這張專輯推出的第三支單曲,一開始是舒緩的曲調,到後來整個爆發,反差大,但就是好聽,過癮,這首歌的MV以前常常在MTV亞洲台看到,如果你/妳也有收看,應該會有印象。
Nirvana - Lithium (US #64, UK #11)
Pearl Jam珍珠果醬是90年代油漬搖滾(grunge)的代表性樂團,後來電影《銀色獵物》(Sliver)女主角莎朗史東(Sharon Stone)在劇中的台詞都還提到這個樂團的名字,可見Pearl Jam在那個年代非常潮。
Pearl Jam成立於美國西雅圖(Seattle),1992年從專輯Ten裡挑出Jeremy作為第三支單曲,這首歌主要的靈感來源是主唱Eddie Vedder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報導,1991年1月8日早上,15歲男孩Jeremy Wade Delle在老師和全班同學面前舉槍自盡。想想實在可怕,一個十多歲的青少年都可以拿到槍,還能帶到學校,美國的槍支泛濫真得很嚴重。
Jeremy這首歌的MV關注槍械暴力、青少年自殺與校園暴力等社會問題,非常多人觀賞之後有很多的省思,即使經過幾十年,美國因為槍械所造成的死亡時有所聞,所以這個問題依舊存在,看來槍支泛濫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因此很多人都說,這首歌曲和這MV就算是放在這個年代仍然和現在的社會息息相關。這MV拍攝很精緻,在1993年的MTV音樂錄影帶大獎 (MTV Video Music Awards)囊括四個獎項,包括最大獎年度最佳音樂錄影帶(Video of the Year),既然拿了那麼多獎,所以以前在MTV亞洲台常常可以看到這MV,然而樂團主唱Eddie Vedder卻認為MV的影像概念會剝奪聆聽者自己對歌曲的詮釋,因此Pearl Jam的MV有很多都是現場演唱的畫面,這首Jeremy算是個例外。
Pearl Jam - Jeremy (1992 US Modern Rock Tracks #5, UK #15, 1995 US #79)
Television以前對我而言是個很傳奇的樂團,他們來自於美國紐約市(New York City),於70年代末只出了二張錄音室專輯就解散了,可是相關的音樂書籍、雜誌在講到那個年代的另類搖滾都會提到這個樂團的名字,而且我卻一直沒有機會聽到他們的作品,所以這就是我覺得Television很傳奇的緣故,直到1992年Television復出推出同名專輯Television,和前一張專輯相隔14年,當然引起另類樂圈不小的注目,在這張專輯裡的主打歌Call Mr. Lee成為我認識他們的第一首歌,當時MTV亞洲台引進的另類音樂節目120 Minutes結束之後,距離整點還有幾分鐘,於是就拿這首歌的MV填補時間,果然是最好的都留在最後。
Television - Call Mr. Lee (US Modern Rock Tracks #27)
來自美國喬治亞州雅典市(Athens, Georgia)的R.E.M.不只是另類天團,在90年代可說是叱吒風雲的超級樂團,1992年發表了一張曠世鉅作Automatic for the People,雖然曲風沒有超越時代突破性的創舉,但專輯的每一首歌宛如通往內心的窗口,撫慰著心靈,原本以為1991年的專輯Out of Time已經是顛峰,沒想到Automatic for the People這張專輯讓R.E.M.再創佳績,一致贏得樂評高度讚賞,我自己也非常喜歡這張專輯,百聽不厭。
Drive是專輯Automatic for the People的先發單曲,由於R.E.M.前一年的歌曲普遍上相對輕快,到了Drive這首歌突然轉向深沉的曲調,尤其是1992年MTV亞洲台仍然常播放R.E.M.前一年的MV,突然蹦出這首歌,而且是我第一次聽到,當下的感覺不習慣,可是後來多聽個幾遍反倒覺得很耐聽。這MV的影像和歌曲的步調形成極大的反差,演唱會人群躁動的壯觀畫面,卻配上晦暗緩慢的旋律,感覺慢歌也蘊含了能量,非常有趣。
R.E.M. - Drive (US #28, UK #11)
有沒有人還記得Concrete Blonde?這個在美國洛杉磯(Los Angeles)成立的樂團在80年代中崛起,到了1992年發行了第四張專輯Walking in London,開場曲Ghost of a Texas Ladies' Man另作單曲發行,光聽音樂就有西部牛仔騎馬奔馳的快感。
Concrete Blonde - Ghost of a Texas Ladies' Man (US Modern Rock Tracks #2)
Temple of Love其實是1983年的歌曲,隔了很多年英國里茲(Leeds)歌德搖滾(gothic rock)樂團Sisters of Mercy重新做了一個版本,在這首歌裡另外加入以色列女歌手Ofra Haza的演唱,她的嗓音讓這首歌增添些許中東異國風味,毫無違和感,搞不好Sisters of Mercy和Ofra Haza彼此覺得相見恨晚吧。
Sisters of Mercy - Temple of Love (1992) (UK #3)
在發行了三張EP之後,英國二人組Curve終於在1992年發行了首張專輯Doppelgänger,和其他瞪鞋(shoegaze)樂團不同的是,她/他們不排斥使用鼓機編排節奏,所以即使是搖滾樂也可以跟著擺動,應該能算是電氣搖滾的先鋒,走得相當前面,在這張專輯的歌曲Faît Accompli以前曾在MTV亞洲台引進的另類音樂節目120 Minutes看到這首歌的MV,吉他音牆沖刷下來非常過癮。
Curve - Faît Accompli (UK #22, US Modern Rock Tracks #17)
在瞪鞋(shoegaze)方興未艾之際,繼首張專輯Nowhere之後,成立於英國牛津(Oxford)的樂團Ride再接再厲,於1992年推出第二張專輯Going Blank Again,同樣獲得樂評的讚賞,裡面的歌曲Leave Them All Behind以前曾在MTV亞洲台引進的另類音樂節目120 Minutes看到這首歌的MV,被吉他音牆包圍的感覺非常過癮,瞪鞋(shoegaze)迷都懂的。
Ride - Leave Them All Behind (UK #9, US Modern Rock Tracks #20)
以前聽中廣青春網的深夜節目,我記得主持人凌威介紹Catherine Wheel時,說他們的音樂「糊糊的」,我也覺得這樣的形容很貼切,這可能與吉他創造出的聲響和樂團主唱Rob Dickinson的聲線加在一起有關吧。Catherine Wheel是英國另類搖滾(alternative rock)樂團,他們的曲風有時候會被歸類在瞪鞋(shoegaze),Black Metallic是他們1992年首張專輯Ferment裡的歌曲,當時我在MTV亞洲台引進的另類音樂節目120 Minutes看到這首歌的MV,因此而讓我知道Catherine Wheel這個樂團,Black Metallic也成為我認識Catherine Wheel的第一首歌。
Catherine Wheel - Black Metallic (UK #68, US Modern Rock Tracks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