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風】

法鼓山上，我學會的最好是禁語和藥石之道。

出家人之間不言語，用眼神和手勢表達所想，別有襌的輕美。

一砵食後，開水挾菜葉洗碗，再喝下所有物，碗砵幾乎乾淨了。

在帕奧禪林，我習這風，依舊不變。

【白骨】

往尊者區看一具人骨，玻璃箱罩住。

初瞥見它時旁邊有位尊者洗澡，退開等了一陣，待尊者穿上䘫裟，低頭合掌，慢步臨箱，征征地看了頭骨良久。

看它空洞的眼窩。鼻骨，牙齒。胸骨，脊骨。臂骨，手掌骨。盤骨，股骨。腿骨，腳掌骨。

比劃自己皮肉包裹的，感到嘔心。

【第二次生命】

緬甸的大雨要下就下了。一瞬間震落，天空又一瞬間放晴。陳百強的歌聲溫柔，他已經死去。

呆床上，看蚊帳外的窗戶。

綠樹，白牆。想起初中的歲月。

在學校，沒有用功讀書。

進入禪林，好像我的第二次生命。

是不是要再磋砣時光？

是不是，要再任由珍貴的青春散逝？

另一個十年之後，才承認什麼也沒有做成過？

Uttara尼師說我可以教襌。為何不嘗試踏上旅途呢？

【人們為何自殺】

又問尼師，為何有些人富有，美麗，事業成功，還會自殺？

答道：過去世曾自殺過的人們，之後500世中每生有20年也會再度自殺，這是業力法則。

「好恐怖啊！」我說。

整理於2016.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