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12 22:42:34

乾澀尷與色

接連著幾天急忙帶上隱形眼鏡出門,沒有忘記要攜帶食鹽水,反正全都放在一個袋子裡;急忙應酬,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

每天大約11點醒來,一醒來就感覺到無比的無奈,因為沒辦法在睡下去逃避;胡亂沒胃口的吃幾口中飯撘著公車轉捷運,一路上試圖尋找一點靈感卻發現全部都是白開水一樣空白,喔不我錯了,是像掃地時糾結在一團的灰塵與頭髮,斷的碎的髒的糾纏的,斷的頭髮黏不回頭上,只好丟棄。

到達目的地,在虛無飄渺中度過一兩小時,有時拼命說話、埋怨、抬槓、對嗆但大概是因為都說完了所以什麼也沒得到,聊天,還不就那樣。有時什麼也懶得講,於是回家後發現原來什麼事情也沒解決,只是出去晃了一圈顯示自己在忙。殊途同歸,那到不如不出門。此外,多數事情早在你的閉上眼的一瞬間做好決定,又何必在煩惱什麼呢?

眼睛異常的乾澀,那幾個早上醒來,眨一眨眼之後發現眼鏡上模糊一大片,以為自己得了飛蚊症還是是網膜剝離,拿下眼鏡原來是睫毛愛上鏡片纏綿悱惻。有時睫毛也會忌妒眼球而愛上隱形眼鏡,我從來不知道是編號第幾根動了情成為第三者,想想應該是隱形眼鏡本身太花心;總之,睫毛與隱形眼鏡鏡片常趁著一陣風來,冒險偷情,我只好感動落淚。幹,眼球真他媽的可憐!

但我知道眼睛的乾澀多半是因為和隱形眼鏡黏貼太久,我想是一種類似於縱慾過度的後果,食鹽水真是救星。我也猜測眼球與鏡片還有睫毛都只擁有短期記憶,因為他們可以一再重複一樣的事情感覺彷彿都是全新的;這比喻好像有點遜,因為我們這群擁有長期記憶的可惡人類也時常重蹈覆轍;另一方面,第一次戴隱形眼鏡的感受跟第九十七次顯然是不一樣的。

我是我的眼球,我跟我的劇本搏鬥太久,半夜三點半我決定暫時休兵明早再戰,隔天花了五小時絞盡腦汁發現招式盡出、江郎才盡,然而標靶不但沒射中還根本消失了。偷想:至少歌詞看了還算滿意。經過20分鐘左右通車到達圓環夜市交出劇本,當立刻覺得自己就跟縱慾過度的眼球與隱形眼鏡鏡片一般,吃不下,話也懶得說。

所以回家後索性晃進百視達提了 很大的魚 跟 那所謂消失不見 回家,企圖恢復元氣,MP用光了,還好早上起的晚,所以HP莫名其妙的充足,所以把大魚給吃了,並且有種異常快樂與痛哭流涕的情緒,因為夜深了所以偷偷在心理大笑大哭就算滿足了。我也來養條大魚吧。

有些時候走在街上,坐在車上覺得格外尷尬,想到以前的事情,可能開始笑,也可能皺緊眉頭生氣,又回到現實,深怕有人看到自己的扭曲,於是我練習讓波動只流動在眼白與瞳孔之間;而我時常面無表情,有時乾脆將眼神順時鐘傾斜四十五度,眼皮格外沉重乾脆遮住本來就窄小的視線一半。

坐在交際的桌台上,聽著四邊的人說著似乎很要緊的事情,聽了跟沒聽一般,想是因為太不平靜的緣故;聽著了一些彌補的話語,知道他們都不是認真的,像是演員在台上打著電話,心理卻在想下一句台詞說出口會有多尷尬;像是舞台上的朋友唱歌破了音,你告訴他說:你唱的不錯啊!那太尷尬。

不然要說什麼?你唱的真他媽的爛!喔不,或許人還是喜歡吃糖的,點一滴食鹽水滋潤你的眼,吃一口糖甜一甜你的心情,心照不宣,結論是大家都不誠懇,也太矛盾。

我今天早上醒來做了個夢,呃?該不會對那個人有意思吧?太奇怪,我變得懶散,幾天後要出去玩,再那之後將是一段很恐怖的挑戰,幹,我會害怕,也會憤怒,這是我的壞習慣。

親愛的請別怪我的理想化,因為我是理想家,然而請你們的不切實際別超過我,否則我將現實的可怕;我們來談最後一場不甜不膩不苦不酸沒有心理只要彼此生理滿足就好的戀愛,還是恰到好處的濕潤,別讓我的眼睛再乾澀,也別讓他在愛過鏡片後太過濕潤,痛哭流淚。

圖:Faithjy 繪於2004.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