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05 09:37:16尚未設定

守得云开见月明(三)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狂言节开幕式当天,元弥和万斋又见面了。
看着万斋逐渐消瘦的面容,元弥心痛得只想把他拥在怀中,可是,此时却只能看着心上人同别人谈笑风生,只能这么看着,看着……
元弥抬起头,克制住泪水的滑落。在这种地方不能失态,他这么告诫着自己。
开幕式上,元弥握住万斋纤细的手,久久不肯放开。万斋礼貌性的微笑中掺发着一丝冷淡,渐渐变成了不耐烦。
“你可以放开了吧。”万斋小声提醒。元弥仿佛刚醒过神来似的,赶紧松手转身离开。
五天的演出结束后,庆祝酒宴上,元弥和万斋再次碰面。
“万斋……”元弥在万斋耳边轻声呼唤,却被他厌恶地拉开距离。
“干吗?”万斋没好气地说。
“恭喜你得到能乐协会终身会员荣誉称号。”元弥举杯一饮而尽。
看着元弥痛苦的咳嗽,万斋突然想起,和泉其实并不算会喝酒的。
万斋不忍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这个……”万斋犹疑。
“只要几分钟!”涨红了脸的元弥急切地说。
“好吧,我们去花园。”
酒店的花园里,万斋靠在亭子柱上,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直视着元弥的眼睛:“说吧,什么事。”
“我……我其实很高兴你能重新振作起来。”
“我好像有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听我说好不好!”难得看到元弥发火,万斋愣住了。
“其实,我也知道,你讨厌我,只是因为我们和泉家的咄咄逼人。”
万斋不说话,抬头看向天空。
“可是,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元弥转过身,背对着万斋,接着说,“我只是,想逼你振作起来。”
万斋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
“不。”元弥违心地摇了摇头,“要知道,你的路,我也走过。我们其实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点,我承认。”
“所以,我不相信你会任由自己醉倒,你会任由野村家消亡。”
“是因为这个?”万斋非常惊讶,看着元弥的背影,他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元弥转向他:“我不奢望你能相信我,可是,我不说出来是不会甘心的。就算作为敌手,我也一直佩服着你。我不想要一个人站在狂言舞台上。”
“我的话说完了,我进去了。”元弥转身要走,却被万斋叫住了:
“和泉。”
“什么事?”
“找个时间,出来喝酒吧。”万斋灿烂地笑着。
元弥惊讶地看着飘然从身边走过的万斋,看着他的背影,笑了。那欣慰的笑容,那满足的笑容,是近几年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