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0 00:01:30愛斯翠

無所不談,我的無聊小鎮

回到可以躲避現實的南方,但往往是回到另一個現實,面對另一個該面對的躲避。連續幾次的刻意約會,分別見到不同時候,認識的不同朋友,說不同,多是以時間來作為判別的標準。然而,相識久了,漸漸明白,他們或許確實不同(這是應該的),但他們所擁有的共通點,也成為一種發現,並且雀躍著我、著迷著我、溫暖著我,許多動詞著我。

其一,的他。曾經那麼健康陽光,奔馳球場,擁有青春的汗水與氣味;肚子餓時想到我、愚人節時想到我,而我該是深切在乎的,以致於輕易受騙。之後答應自己,下個愚人節,也要故技重施,向你討回一點。在乎。只是,藉口始終沒想出來,而在愚人節之前,也早已瞭解你的保護,其實無所不在。事隔多年,愚人節之後,我們計劃一場出乎本意的單獨約會,你用可愛的語氣,探尋我的近況,說是要當作自己的人生經驗;你又說,為了愛人,你變得精明、懂得犧牲奉獻,只是免不了讓你後悔的偶爾的嫉妒,我聽著,就像聽到陽光下,一片清暖而發光的海洋,款款潮起,緩緩潮落,曾經叛逆難馴,但你終究保留心中那分柔軟。這樣我也安心了,對你的負疚,可以輕輕放下。(2005.04.03)

其二,的他。正為考試所苦,想法很多、懷疑很多,對於時間的逝,更是焦慮。而我,告訴他一個屬於自己的重大決定;而他,告訴我,或許我一直沒有找到寒冷世界中,能夠棲身的洞穴,因此,把所有對於溫度、黑暗的需要,投射在那段殘缺且片段的記憶,躲藏一張影子裡,說謊自己,那是個可以徹底放鬆的角落。但是,我仍傾向收拾記憶的獵網,逃離影子的遮蔽,就算陽光刺眼,而我哭泣,那也不過又是另一天的演出,我會下台,然後再上台。最後,我們熱烈討論著一首日文情歌…
いつかは君のこと なにも感じなくなるのかな/今の痛み抱いて 眠る方がまだ いいかな/あの日 見てた星空/願いかけて 二人探した光は/瞬く間に消えてくのに/心は 体は 君で輝いてる(2005.04.03-04)

其三,的他。在不久前,眼望出盡是深藍,他壓迫自己,反覆掙扎、咒罵和吞嚥難堪,身為所謂朋友,能幫上忙的,實在少之又少,特別是我根本無法和他一樣難過…一種生病的難過。失去睡眠、失去邏輯、失去真實和虛幻的界線。縱使,旁人覺得他已經達成階段性的理想。但那又如何?為什麼我們總覺得必須有所追逐,人生才是健康的?而揮霍也總被譴責,不管是揮霍金錢、揮霍思考、揮霍感覺、揮霍慾望…特別是揮霍時間,因為揮霍時間好像可以含括上述種種揮霍。但為何不呢?就像一個身體裡住著老靈魂的年輕男孩說:「我們沒有時間了,但我們有的也只有時間。」既然如此,如果揮霍,能夠換得更多,何不呢?何不呢?(後來,他答應把名字借給我…)(2005.04.04)

多芬樂團的黑白小鎮音樂錄影帶,讓我想到夏宇的<小孩(二)>

集體失蹤的那一天設定為
年度的節慶
所有的小孩化妝成野狗回到
最後消失的街口 張望著
回不去了的那個家 遠足和
遠足前的失眠
牛奶盒上的尋人照片
為了長大成人而動用過的
100條格言

2005.04.09